五十六 得知哥哥進(jìn)醫(yī)院
還沒等夏螢蟲下車。
“蟲蟲,你哥哥昨天被送進(jìn)醫(yī)院里面了,還做了手術(shù)?!?p> “什么?”
夏螢蟲一個激靈,記得昨天明明從邱府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么就進(jìn)醫(yī)院,還做了手術(shù)了呢。
邱旭晨一個招手,“上車!”
把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的東西,車子停在了醫(yī)院的門口。
三個人火急火燎的下了車,只聽見門被開的聲音。
夏秋蟲躺在病床上,和那時候的邱旭晨一模一樣的。
“老爹,哥這是怎么了?昨天回家還好好的?!?p> 夏螢蟲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她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老爹。
老爹上攤了攤兩手,胡亂的抓了一通頭發(fā),有點責(zé)怪邱旭晨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們昨天在邱府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回到家里就變成這樣了?!?p> 老爹看著邱旭晨,就想知道他爹到底對自己的兒子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邱旭晨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那時候的邱旭晨還在昏迷當(dāng)中。
邱旭晨把目光投向了夏螢蟲,想讓她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老爹。
夏螢蟲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出來,就怕老爹會去找邱家老爺?shù)穆闊?p> 見勢,沈星月在一旁打圓場,說道。
“夏爹,現(xiàn)在秋蟲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了,醫(yī)生也說他沒有事情了,你就不要再問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p> 說完,拍了拍老爹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邱旭晨把夏螢蟲拉到了門外,想問清楚昨天他醒來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說,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昨天你爹把我和我哥哥抓進(jìn)了你家里,然后就抓著我哥哥搖晃了一下,結(jié)果我哥哥就摔倒了?!?p> 夏螢蟲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難過有一陣涌上了心頭。
邱旭晨手心支撐著墻面,被自己的爹氣的冒火。
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就胡亂抓人,還弄出這樣的事情來。
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沈星月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夏秋蟲,雖說平時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可,從小一起長大的,心里總會有那么一點的感情,鼻子一酸,好希望那個整天笑呵呵的夏秋蟲趕快醒過來。
老爹握著夏秋蟲的手,通紅的兩眼,嘴里面不停的責(zé)怪著自己。
“如果那天我攔著你去找妹妹,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把夏秋蟲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面蹭了蹭。
門外的邱旭晨在自責(zé)中。
一開始是他昏迷,體會不到自己的朋友不醒過來的感覺,現(xiàn)在終于能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門是半掩著的,邱旭晨不敢再進(jìn)去了,只是透過門縫看里面的夏秋蟲,心中有五味雜陳。
以前總認(rèn)為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解決不了的,每天就知道開著小汽車去找姑娘,自從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人間的疾苦。
洋行里面。
夏柏葉還在被那個洋人上司罵著。
“你這是怎么回事,消失了那么多天不說,班都上不好了?”
“老板,我……我不說說班都上不好了,只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還沒有緩過來?!?p> 洋人老板坐在辦公椅上面指責(zé)著夏柏葉,可憐的夏柏葉只能站在外面,低著頭,話都不敢大聲說。
洋人老板越想越氣,隨手抄起一本本子扔在了夏柏葉的臉上。
那一刻,臉上火辣辣的疼,本子掉落的那一瞬間,劃到了臉皮,一道深深的口子烙印在了上面。
夏柏葉忍著痛,蹲下身撿起了那本本子,放回了辦公桌上,沒有再說話,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關(guān)上門,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抬頭仰望,想哭,卻又不能流淚。
醫(yī)院里。
邱旭晨從外面買了水果回來,放在了床頭柜上面。
夏螢蟲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雙眼呆滯的看著面前。
沈星月坐到了她的身旁,安慰道。
“蟲蟲,你哥哥會沒事的?!?p> 老爹拿了一個削好的蘋果給了夏螢蟲。
“吃吧?!?p> 夏螢蟲接過蘋果,就像是一個機械一樣的一口一口的咬著。
只是心里的怒火在燃燒,她想找邱家老爺算賬,可她又有什么能力呢,一個弱女子而已,手無縛雞之力。
邱旭晨會到了邱府,來到了老爺?shù)臅?,一掌拍在了書桌上?p> “爹,你昨天都干了什么事情了?!?p> “你這孩子,怎么和你爹說話的?!?p> “人家都送醫(yī)院里面去了,你還想讓我和你好好說話?”
“送醫(yī)院?”
老爺這才想起來昨天夏秋蟲的腦袋撞在了墻上。
“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p> 老爺故作淡定的繼續(xù)寫手里的毛筆字。
“還好,救回來了,不然就等著進(jìn)巡捕房吧?!?p> “進(jìn)巡捕房,你把你爹當(dāng)什么了,還會進(jìn)巡捕房,你這未免也想的太多了吧?”
“你……”
邱旭晨氣沖沖的離開了,只留下一聲門碰撞的聲音。
小酒館里面,邱旭晨一個人喝著悶酒,想著他爹的那一副態(tài)度,真的不把人命當(dāng)一回事情的,家大業(yè)大又怎么樣了,就能草菅人命嗎?
酒杯撞擊著桌子的聲音,只見灑落在桌子上面的酒。
葉素秋扭著屁股來到了邱旭晨的身前。
“喲,這不是邱家大公子么,有日子沒來了?!?p> 現(xiàn)在的邱旭晨不比以前的邱旭晨了,看見這樣的人恨不的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邱旭晨對著他一個斜眼,甩開了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
“走開,別臟了我的衣服?!?p> “喲,幾日不見,變這種口氣了,誰稀罕你呀,除了一身的銅臭味,還有什么呢?!?p> 葉素秋一臉嫌棄的看著邱旭晨,用手帕甩了甩他的臉。
確實,作為邱家大公子,除了一身的銅臭味還有什么呢。
邱旭晨冷笑,笑自己除了一聲的銅臭味,沒有一點是別人稀罕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
外面已是天黑。
邱旭晨握著酒瓶子紅著臉一個踉蹌,一個踉蹌的走在路上。
路人見了只是讓他走遠(yuǎn)點,沒有一個人會問他是否還認(rèn)得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