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兄弟,這么巧???”
李天剛鉆進胡同,就看見了之前在廣緣樓前拿肩膀碰他的大胡子。
“說,是不是你?”
李天一下反應(yīng)過來,燒餅攤吃餅子的時候,自己付錢時還能感覺到懷里的銀票和遺囑,這也就堪堪過了一條街,轉(zhuǎn)了一個彎,再沒碰到別的人和事,除了這個唯一和自己有過接觸,碰了自己的人,他還真想不到別的懷疑對象。
“呵呵,繼承遺產(chǎn),真可惜~”
大胡子掏出了那一份遺書在手中抖了抖。
“還給我!”
李天撲上去搶,大胡子很輕巧的就躲了過去。
“這是我撿的?!?p> 大胡子可不承認是從李天身上偷的。
“說吧,你有什么要求,還是需要我做什么?”
從這大胡子的躲避動作可以看出來,他是練過武功的。
李天不傻,這種人可不會沒有目的的找到自己,總的來說,李天還是感到一陣慶幸,這種情況自己還可以自我搶救一下。
“你小子還算聰明。這里面確實有故事,但是呢我也很為難?!?p> 大胡子解下腰間的酒葫蘆,美美的灌了一口。
“嘗嘗?!?p> “咕嘟咕嘟~”
“咋樣?”
“酒,好東西;人,不一定!”
李天拿袖子抹了抹嘴邊流下來的酒水,把葫蘆還給了大胡子。
不知道這句是感嘆大胡子還是感嘆他那便宜的哥哥張善。
最差的結(jié)果他已經(jīng)體會過了,這膽子也放開了。反正大胡子他也打不過,怎么著都是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其實我也很為難啊,張?zhí)飒{以前幫我過,我?guī)拖滤麅鹤右矊賾?yīng)該,可惜他有兩個兒子,你的這一次我算幫了啊?!?p> 大胡子將銀票和遺囑拍在了李天的胸口上。
“雖然我看你比較順眼,但我也不會幫你奪回廣緣樓。手心手背都是肉,張?zhí)飒{臨走還要算計我一道。難!難!難!”
李天握緊銀票和遺囑,看著大胡子鉆進巷子,一個轉(zhuǎn)身就不見了。
“這人是誰?”
李天有些懵逼,雖然現(xiàn)在他拿回了二百三十兩銀票和遺囑,但是那個叫錢如命的捕快以及面慈心狠的張善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下次再去一定要小心,冒冒失失的進去只會是自己丟臉。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廣緣樓里的錢如命賊兮兮的看著張善。
“哎,很有可能那個人就是我弟弟張誠?!?p> 張善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
“我也不瞞你,前幾天我那便宜老爹死的時候確實說過,他給鄉(xiāng)下的小兒子去了一封遺書,還叮囑我說讓我多照顧他,一起把這廣緣樓開好。”
“你也是知道的,我的開銷本來就比較大,這上面又養(yǎng)了一個,所以···”
“我不想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我只想知道我能得到多少?!?p> 錢如命的大拇指和食指搓動著,做出一個數(shù)錢的動作。
“這破樓也還能值幾個錢,錢捕頭,只要你能保證在賣出去之前沒人來找事,事后給你這個數(shù)。”
張善豎起了三個指頭。
“三百兩,是不是有些太少了。這廣緣樓再怎么破,賣一千兩也是沒啥問題的,我也不要你一半,給個四百兩?”
錢如命伸手把張善的只有有拉起來一個。
“成交!”
張善的臉上雖然有些難看,但還是同意了。
張善還是很有執(zhí)行力的,當(dāng)天下午廣緣樓的門上就貼出了轉(zhuǎn)讓的告示,價格不算貴但也不便宜。
廣緣樓在繁華的時候可是兩千兩往上,現(xiàn)在掛一千五百兩確實算便宜的了。這也是張善太能造,短短半個月就敗的差不多了。
“張善,你等著!”
李天還沒有想到怎么應(yīng)對,在附近轉(zhuǎn)悠,下午又一次來到廣緣樓的大門,就看到了這則出售告示。這張善想要通過出售廣緣樓賺最后一筆,自己要是在出售前找不到辦法拿回來,那就沒機會了。
“我咋這么難啊~”
在李天感嘆的時候,告示被一個妹子揭了下來。
“咚!”
廣緣樓的門被一腳踹開。
“張善呢?你給我滾出來,我?guī)煾感列量嗫嘟?jīng)營的廣緣樓,不是讓你這么敗壞的!”
這妹子很有潑婦潛質(zhì),插著腰站在門口就開罵了。
“誰啊這是?”
張善在二樓胡天胡地,在樓門被踹開的時候又一次從二樓下來了,一看不是李天,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雪萊啊,這廣緣樓是我爹留給我的,就算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可惜啊,他也只是把手藝傳給了你,這廣緣樓,和你沒關(guān)系!”
“你!”
“也不讓你多退學(xué)費,收拾收拾走人吧,你被解雇了!”
張善可真一點都不是善茬,三言兩語就把雪萊懟的沒話說。
“你,氣死我了!”
雪萊臉漲的通紅,最終無奈,扔下告示,扭頭撥開人群跑了出去。
······
“你是雪萊?”
李天跟著雪萊出了人群,在人少的時候,李天拉了雪萊一下。
“你是誰?”
雪萊停住腳步,很警惕的向后躲了一步,還擦了擦眼里的淚水。
“我叫張誠,不知道我爹給你提過我沒有?!?p> 李天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說道,自己的便宜老爹在教徒弟的時候總不會沒說過自己一家?guī)卓谌税伞?p> “你是師父那個鄉(xiāng)下兒子?”
雪萊想了想,上下打量了李天好幾遍,這才不確定的問道。
“你能活這么大,上輩子肯定積了不少福。”
李天十分佩服雪萊的毒舌。
“好吧,你找我什么事?!?p> 雪萊生氣,語氣中有些不耐煩。
“你看看這個再說?!?p> 李天把遺囑遞了過去?,F(xiàn)在廣緣樓都要出售了,自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湊錢把廣緣樓買下來,而這遺囑也就是廢紙一張,沒想到還能證明一下自己。
“原來是這樣,可是他,那,我們回去!”
雪萊看完遺囑,上前兩步拉住李天就想要往廣緣樓的方向走。
“沒有用的,你也知道,就算運氣好,我能拿回一半的廣緣樓,也改變不了它要被出售的事實,最多能分一些銀錢?,F(xiàn)在只能想辦法把它買下來?!?p> 李天甩開雪萊的手,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也是,那張善一肚子壞水,搞不好還一分錢拿不到?!?p> 雪萊十分了解張善,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雪萊問李天。
“我也不知道!”
李天苦瓜著一張臉。
“你知道哪里賺錢快?”
“我只會做飯,其他的不太清楚,我去過的也就只有菜市場、糧店還有就是廣緣樓了?!?p> “我聽說賭場賺錢挺快的,但出來的沒幾個賺錢的。”
“好,就去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