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慢了,這些年能躲過冥界的追捕,全是靠運氣吧?!睒窍瞿弥鴦獠荒蜔┑脑诒厣蟿澙?,有些嘲諷的說到。
這幅樣子比他說的話更能激怒西懷信。
“廢話少說,本尊絕對不會讓你們跑掉的。”
說話間,西懷信執(zhí)劍沖了過來,他已經(jīng)等不及要喝這兩個混蛋的血了。
阮四娘有了防備,覺得他的速度雖然快,也并不至于讓自己無法回擊。她算計了一下他的力道和速度,若是她出手,估計需要六七十招才能取到幽冥玄冰,順帶將他擊殺。
她退后一步,樓霄上前,二人之間頗有默契,給了她退出戰(zhàn)圈的機會。
西懷信一出手便是殺招,所幸樓霄早有準備,沒有輕敵。兩個人激烈交鋒,樓霄專打他的丹田。
每打一次,西懷信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偏偏樓霄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打了他多下,也并沒有損傷他的內(nèi)臟。
“你們是沖著幽冥玄冰來的!”
直到這時,西懷信才弄清二人的真正目的。他低聲怒吼。
該死,他以為只是來抓自己歸案的冥官,原來只是恰好碰上。
這次真的有點糟糕了。
“現(xiàn)在知道是不是有點晚了,不過對你來說,早知道晚知道,下場都一樣?!?p> 樓霄撣了撣衣角,滿不在意的說到。
“哼,小子,這點本事就妄想能制服本尊?!?p> 西懷信重新擺好架勢,眼睛卻不住的打量身邊的環(huán)境。忽然他看到了躲在一邊的阮四娘。她站的位置正好就是出口。
說不定這個女人是個突破點。
他對著樓霄露出了尖牙,那樣子看上去是一副得意的笑。
“小子,你不該帶著女人來這種地方的?!?p> “樓霄,他如果碰到我,你就別想拿到完整的玄冰了?!?p> 阮四娘不傻,西懷信盯著自己陰笑時她便知曉老蜥蜴想干什么了。
西懷信如果攻過來,為了防止沾到血,她只能一擊必殺。
樓霄聽了她的話后微微皺眉,她好像很怕打架??墒且运哪芰Σ粦撆碌?,這三界之中能與她打成平手的都很少有。
這女人到底在怕什么?
“狂妄?!边€不等樓霄想到那個原因,西懷信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朝她攻了過去。
男人的劍一直擦著阮四娘的身邊呼嘯,而她只是一味的躲閃,沒有攻擊。她想留給空隙給樓霄來接受。幽冥玄冰這種寶物以后說不定能用的上,她并不想就這樣貿(mào)然毀掉。
只要在西懷信或是樓霄受傷之前遠離他倆,還是有希望拿到完整的玄冰的。
樓霄明白阮四娘的用意,于是趕緊追上前。
可西懷信也不是傻子,他借著阮四娘做盾牌,試圖阻擋樓霄的攻擊。
阮四娘看著樓霄的眼睛,全神貫注留意他視線的方向。樓霄的眼珠微微朝左動了一下,她隨即朝右彎下腰,西懷信沒防備,被樓霄從正面在丹田處打了個正著。
他心里一驚,告訴自己這只是巧合,于是圍著阮四娘再次左閃右躲起來。
阮四娘抄著手,一邊防守西懷信的攻擊,一邊仍舊將目光停留在樓霄的眼睛上。
這樣的速度對她來說小菜一碟,西懷信其實還可以再快一點。
如此二人配合故技重施,不過這次樓霄用了最大的力氣,因為只要這一擊便可以將幽冥玄冰恢復原狀。
西懷信再次被擊中,他感覺胸口氣血翻滾,終于忍不住噴出一口血。
“?!钡囊宦暎粋€什么東西隨著血被吐了出來。
“玄冰!”
三人見狀都朝玄冰飛去,樓霄先到一步,銀霜劍一挑玄冰飛起,崩壞之力一出,玄冰周圍的血全部消失,只余一個晶瑩剔透的小冰花。
他來不及細看,趕緊將玄冰收入袖中。
西懷信見狀大驚失色,他此時已經(jīng)沒有半分的勝算,需要趁此機會趕緊逃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他日后再來宰了這兩個小畜生。
西懷信對著阮四娘再度出手,企圖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一陣腥風吹來,阮四娘暗道不好。老蜥蜴剛才吐了血,肯定用手擦過了,他正是用這只手來偷襲自己。二人距離太近,她已經(jīng)來不及拔劍,只好用衣袖包著手接下了這一掌。
衣袖擋住了大部分的血,但是還是有一點透過布料沾在她的皮膚上。
西懷信見偷襲不成,干脆掉頭便走。
“西懷信,原本你還有活路,現(xiàn)在你不死都不行了。”
聽到后面女子的聲音變冷硬,完全不似剛才的清冷,西懷信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嚇的他定在了原地。
他知道她是誰了!
阮四娘沾了血的手隱隱有些黑氣纏繞,他順著向上看去,她的眼球也有些變了顏色。原本是深黑的瞳孔此時竟有些透著暗紅的光。
樓霄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氣息,看到阮四娘他頓了頓。
此時他十分肯定,她一直在怕血。
她怕血沾到身上。
“不可能!怎么會是你!”
西懷信顫抖著聲音道。
阮四娘像一塊巨大的幽冥玄冰立在那里,渾身散發(fā)著冷氣。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西懷信,沒有情緒的語氣像是在念白
“怕你死不瞑目,姑且告訴你,厲行深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只是你太不自愛,不走正路,都是你自找的。”
“不可能,你撒謊!他知道我愛他,怎么會不厭惡我,怎么會不嫌棄我!”
“哼,那是你的事,他為何要厭惡?”
聽了這話后,西懷信如夢初醒一般,喃喃自語“竟是這樣,竟是這樣,我要去找他!”
情況急轉(zhuǎn)直下,樓霄有些愣怔,二人的聊天忽然變了方向,內(nèi)容怎么有些勁爆呢?
“別做夢了。我能讓你活著走出這里?”
阮四娘的聲音漸漸暴虐起來,連說話都能聽出在極力控制。
“她要瘋了,你還不快救她!”西懷信尖叫著對著樓霄大吼。
西懷信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任由她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走不出這寒冰洞,他只能賭,賭眼前的兩個人關(guān)系很好卻又不知對方真實身份。
西懷信運氣很好,他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