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余波
滴!
隨機任務(wù)發(fā)布:噬血宗弟子張自如引誘散修石康謀奪劍閣信物,其中必有陰謀。
任務(wù)要求:逼問張自如,徹底破壞噬血宗的陰謀!
任務(wù)獎勵:慎重值+10000!
讀取完腦海里的任務(wù)介紹,沈重發(fā)出一聲嘆息。
看著眼前這個深坑,以及里面殘存的灰灰,難道讓我去下面逼問?
連到底有什么陰謀都不知道,怎么破壞?
這任務(wù),涼了?。?p> 帝都某處。
在張自如身死的那一刻,帝都某府邸的一間陰森后殿存放的七塊命牌,忽然碎了一塊。
這一幕被看守后殿的人員發(fā)現(xiàn)后,第一時間通知到了正廳前一個人手里。
那人沉默片刻,發(fā)出了放棄定軍候這一條線的指令。同時,在一張符紙上記錄了這條信息,紅光一閃,那符紙向遠處遁去。
帝都看不見的地方,暗潮繼續(xù)涌動著。
而這一切,與沈重?zé)o關(guān)。
在殺掉張自如之后,沈重把目光轉(zhuǎn)向石康。
石康此刻,呆滯的望著身前的巨坑和黑灰,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眼前青衫男子一劍造成的結(jié)果。
見沈重把目光投向他的身上,石康‘噗通’一聲,跪下了。
“劍仙饒命!這一切都是姓張的指使,不關(guān)我的事?。 ?p> 石康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向沈重,“求求您高抬貴手,把我當(dāng)一個屁放了吧!”
定軍侯等人面露鄙夷,這贅婿在這之前,仰仗著自身的能力,不可一世。當(dāng)被另一人在他得意的領(lǐng)域徹底碾壓之時,就露出了丑陋的本性。
虛偽,懦弱,毫無廉恥,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一無是處!
一如他入贅之時。
也是,真有能力之人,誰會甘當(dāng)贅婿呢?
“放了你?那誰放了因你貪欲而死去的蕭家一百余口?”沈重冷聲道,一指劍氣點出,破碎了他的丹田,廢了他的修為。
然后,又封了他的四肢,把劍遞給身后的蕭欣兒:“罪魁禍?zhǔn)自诖?,交給你了?!?p> 蕭欣兒紅著眼睛接過劍,走到石康身邊,劍起,一劍梟首!
看著罪魁禍?zhǔn)椎哪X袋從身體上落下,蕭欣兒朝著蕭府方向拜倒在地。
“爹、娘,孩兒親手為您們報仇了!”小女孩眼淚落下,哽咽道,“你們放心,孩兒一定會活的好好的!”
良久,蕭欣兒站起來,走到沈重身前,重重跪下,磕了一個響頭,“謝謝師父!”
然后,抱著沈重的大腿放聲大哭!
見蕭欣兒哭的撕心裂肺,沈重輕輕在其腦后按了一下,讓她沉睡過去。
這一日來,小女孩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和大起大落,如果不能得到及時修養(yǎng),恐怕會大病一場。
把小女孩放在馬車上,沈重轉(zhuǎn)身看向定軍侯。
定軍侯感受到沈重的目光,身體一顫,仿若被洪荒巨獸盯上一般。
他勉力支撐著身體不跪下,拱手認錯:“犬子管教無方,險些釀成大錯,此番雙臂被斬斷,乃罪有應(yīng)得,我侯府認了!”
“至于那孽婿,其所作所為與侯府無關(guān),我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沈重?zé)o言,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定軍侯被盯的冷汗直流,聲音顫抖:“然而這孽婿終究出自我侯府,今日之后,侯府將在后殿供奉蕭侍郎一家的靈位,侯府存在一日,香火便一日不斷!”
見沈重顏色稍緩,定軍侯看了一眼小女孩,繼續(xù)說道,“同時,將以蕭家小姐之名,在白國為窮苦百姓賑災(zāi)祈福,一應(yīng)人手與支出,侯府一力承擔(dān)!”
沈重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隨后,長劍騰空,踏劍而去。
定軍侯見沈重離去,大松了一口氣,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大喊道:
“敢問劍仙尊姓大名!”
空中,遙遙傳來一道聲音。
“劍閣,沈劍心!”
……
就在沈重處理石康他們的同時。
距離帝都千里之外,一名手執(zhí)黑棋的老者忽然張開手掌,一道血色遁光落入手中,看了眼傳信后,抬頭看向帝都所在的方向。
坐在這老者對面的是一名血衫男子,血衫男子背后背著一個血滴子,長相頗為英俊。
“師尊,怎么了?”血衫男子看見老者執(zhí)棋不語,極為關(guān)注的看著一個方向,眼里更是多了一絲疑惑,他趕緊詢問。
“自然,你的弟弟自如……隕落了!”老者放下了棋子,把傳信遞給血衫男子,盯著遠處。
“噠!”血衫男子看了眼信息,手中的白棋掉在地上,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必須立即過去?!?p> “等等,自然,雖然我們在白國修仙界不懼任何人,不過萬事還是小心一些,暗堂謀劃的大事可能出現(xiàn)了變故,不然的話,自如不會隕落?!崩险邤r住了血衫男子。
血衫男子冷靜下來,師尊無數(shù)次告訴過他,遇見事情后必須冷靜,謀定后動,這才是真正強者的風(fēng)范。
見血衫男子冷靜下來,老者柔和的說道,“自然,你弟弟做事魯莽,不得我喜歡,他的謀劃沒有向我報備,你說說你知道的信息。”
血衫男子點點頭,緩緩道來:“年前我弟弟跟隨暗堂師兄前往帝都布局,為十年后宗門百萬人血煉之事打下根基。”
“我弟弟在帝都之時,接觸到最近聲名鵲起的定軍侯府贅婿,得知他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散修,且進境極快。便略微調(diào)整了計劃,把蕭家祖?zhèn)鲃﹂w信物的信息透露給了那贅婿,引劍閣新入三代弟子下山探查?!?p> “目的是為了讓劍閣與白國形成嫌隙的同時,謀取那贅婿的機緣?!?p> “最近得到的消息是那贅婿已滅蕭家滿門,想必劍閣弟子下山了?!?p> “如此看來,我弟弟若不是那贅婿所害,便必定和劍閣有關(guān)系。無論是誰,殺我弟弟,必須要死!”
說到后面,血衫男子的殺氣已經(jīng)溢出。
老者閉目聽著,忽然說道,“那贅婿聽到劍閣信物必然動心,取得信物后自會設(shè)法拜入劍閣。而劍閣見信物落于蕭家之外人的手中,派人下山探查是應(yīng)有之意。到時候,自如便放出蕭家滿門為贅婿所害的消息,引劍閣與侯府生隙。”
“侯府為保贅婿,不得不引我噬血宗為靠山,假以時日,便慫恿那定軍侯謀反,明面上支持他登上九五至尊寶座,實則為百萬人血陣提供材料?!?p> “這機會雖然有成功的可能,但是自然啊,這計劃中,近期可能失敗的原因便在劍閣弟子之上,你弟弟很可能死于劍閣弟子之手。”
血衫男子有些疑惑,“如今,劍閣只剩下一些新入內(nèi)門的弟子,修為最高不過筑基,即便發(fā)現(xiàn)了端倪,也奈何不得自如?。俊?p> 老者搖搖頭,“大道無常,萬一那劍閣二弟子沈重游歷之時,正好撞見了呢!”
血衫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既然有這個可能,那你這便動身吧!”老者果斷的說道,“若是那贅婿所為,你直接斬了他,若真是那沈重,相信金丹期的你能對付?!?p> “而我,隱于暗中,以防劍閣那老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