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王就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按照約定去見那男子,本王會派人跟著,只要抓到了那男子,本王便饒你一命!”
就這樣,月兒如約趕到了城東的小樹林,那男子一早便等在了那里,“你來了,事情可辦好了?”一見到月兒,那男子便開口問道。
“嗯!你答應(yīng)給我的錢呢?”月兒回問道。
那男子嘴角噙出一絲冷笑,“錢就算給你,你怕是也沒命花了!”說話間,男子已經(jīng)揮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直接向著月兒刺過去,果然不出龍千墨所料,這男子竟要殺人滅口。
奉命躲在暗處的凌秋宇眼疾手快,向著那男子擲出手中長劍,男子眼見危險襲來,只能放棄對月兒的刺殺,閃身躲開,凌秋宇的劍從那男子的身側(cè)呼嘯而過,插入了后方一棵粗壯的樹干之中。
王府的侍衛(wèi)緊接著一擁而上,將那男子團團圍住,男子寡不低眾,很快被擒。
把那男子帶回王府,龍千墨詢問幕后主使,他卻拒不回答,龍千墨大怒,下令將其關(guān)入王府地牢,嚴加審問。
而對于月兒,雖然將功補過,可她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出賣了靖王府,龍千墨即便饒她性命,也不會再把這樣靠不住的人繼續(xù)留在府中當(dāng)差,于是下令將月兒逐出王府。
月兒聲淚俱下的跪地向龍千墨求情,希望龍千墨不要把她趕出去,這亂世之中,普通人家的生活極為艱難,對她一個女子來說,想要找一份謀生的活計太難。
她的父親在征兵的時候被迫參了軍,在戰(zhàn)場喪命,家里只剩下了她的母親和一個年邁的爺爺,全家人都靠著她那本就不多的月俸過活,如今爺爺又患病在床,無錢治療,這個時候若她失去了她在王府的差事,那全家人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若你當(dāng)真考慮過自己的家人,就不應(yīng)該向王妃下手,若不是本王發(fā)現(xiàn)的及時,讓你逃出了王府,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被滅口了,哪還有機會跪在這里!”龍千墨冷傲的俊臉毫無起伏。
“奴婢知錯,以后一定誓死效忠王爺王妃,還請王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月兒說著,雙手伏在地上,向龍千墨行了大禮。
龍千墨向來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他也不是冷血無情之人,他知道亂世之中,很多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像月兒這樣的人,甚至比她生活的更糟糕的也是大有人在。
暗沉的眸子從跪在地上的月兒身上一掃而過,龍千墨淡淡道:“本王最討厭的就是不忠和背叛,本王沒有辦法放心的把你留在王府!”
聽了龍千墨的話,跪在地上的月兒滿心冰涼,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希望,癱坐在地上,卻不想緊接著又聽到了龍千墨低沉的聲音,“給她五百兩銀子!”淡淡向身旁的凌秋宇吩咐過后,龍千墨負手離去。
月兒一臉震驚,回過神來,立刻重新跪在地上,向著龍千墨的背影,再次行了叩首大禮,滿心感激道:“奴婢多謝王爺,王爺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難忘!”
那男子被帶到地牢之后,看著那各式各樣的刑具,還沒體驗就已經(jīng)嚇破了膽,全部招供。
原來這個男子是徐鴻府上的家丁,徐夫人得知龍千墨將南宮璃從大理寺帶回了靖王府,皇上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后,心有不甘,便想出了下毒的辦法,總之她認定了南宮璃就是殺害徐靈雁的兇手,不讓南宮璃償命,她誓不罷休。
龍千墨大怒,命人綁著徐府的那名家丁送回徐府,并放了狠話,若是徐氏再向南宮璃下手,他絕不客氣!為了南宮璃,龍千墨算是與徐家撕破了臉,兩府的關(guān)系再不如前。
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龍千墨便返回了茗香居,讓櫻寧退下,自己守在了南宮璃的床邊,南宮璃體內(nèi)大部分的毒被龍千墨運功逼出,之后又服用了郎中開的湯藥,余毒也全部清除,很快南宮璃便醒了過來。
上一次還沒有吃幾口,就中了毒,南宮璃這一次完全是被餓醒的,看著南宮璃好像不大舒服的表情,龍千墨趕緊關(guān)心的詢問,“怎么了,可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我好餓!”南宮璃摸摸自己的肚子,撇撇嘴如實回答道。
龍千墨松了一口氣,看著南宮璃可愛的樣子,不覺笑了出來,當(dāng)即下令道:“傳膳!”
“發(fā)生了什么?我是不是中毒了?”南宮璃只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腹痛難忍,具體怎么回事她并不清楚。
“是徐夫人買通了廚房的婢女,在你的食物中下了毒!你放心,那婢女本王已經(jīng)處置,這回的飯菜不會再有問題了!”
南宮璃生性善良,雖說那婢女想要毒害自己,但她想著亂世之中生存不易,那奴婢為了錢被收買倒也無可厚非。
幸而自己沒事,也不知道龍千墨是怎么處置的,以龍千墨的手段,那婢女想來是沒命了,南宮璃想問,可想了想?yún)s還是沒有開口,結(jié)局已定,問了也是徒增傷感。
見南宮璃欲言又止,龍千墨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動開口道:“你放心,我沒有殺她,只不過將她趕出了王府!”
南宮璃聽了,一顆心也算放了下去,她不知龍千墨為何要主動告訴自己,因為他根本沒有必要跟自己解釋。
他是王爺,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別說是一個婢女,就連她的命也捏在他的手中,而且她注意到了他對自己稱呼的變化,他再一次自稱了我。
別說南宮璃,就連龍千墨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向她解釋,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那么的冷血無情?還是單純的想讓她安心?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里竟也有了那自己向來嗤之以鼻的同情心?龍千墨心中苦笑。
兩個人思索間,廚房的下人送來了準備好的飯菜,龍千墨扶著南宮璃坐起來,身上的傷口依舊還是很疼,南宮璃行動不便,龍千墨便像之前一樣,把飯桌拉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