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里出來后,萬俟鑫就帶著萬俟曉到了無人經(jīng)過的消防通道里,沉著嗓音道:“你也看到了,你爺爺他身體如今每況愈下,怕是撐不了多久,想拿到永豐實業(yè)的股權,就要讓他高興!眼下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們孫子輩兒結婚。本來他對你和莫家的婚事給予厚望,現(xiàn)在可好,眼看著就要被老二家搶先,一手好牌都要被你打爛了!”
萬俟鑫越說越激動,惡狠狠地低吼道:“我告訴你萬俟曉,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追不回莫離,你就給我卷鋪蓋滾蛋,我沒你這個兒子!”
萬俟曉死死咬著后槽牙,渾身幾不可見的抖了幾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是?!?p> 萬俟鑫冷哼一聲方要轉身,卻忽然被萬俟曉出聲叫住,“爸,我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彼燥@躊躇的開口:“我最近公司出了點事,您在工商局有沒有熟人能幫忙斡旋一下……”
“我早就說過讓你老實點,不要搞那些有的沒的,如今捅出簍子還得我?guī)湍悴疗ü?!”萬俟鑫眼神一厲,見萬俟曉那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又有些有氣無處發(fā),恨鐵不成鋼的吼道:“一個造假就夠你喝一壺了,你居然還敢把手伸到文物上,你這是要身敗名裂啊!”
“爸,我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文物這事兒肯定是有人要在背后整我啊!”萬俟曉怨憤的解釋道。
“誰要整你?。侩y道是莫家嗎?”
“我還沒查到,但肯定不是莫家。說不定,是二叔他們……”他瞇了瞇眼睛低聲道。
萬俟鑫有些失去耐心,擺了擺手,“調(diào)查的事情先放一放,這事我已經(jīng)讓人幫你去問了,全身而退沒可能,你那些東西,該舍就舍了吧!”
“爸……”萬俟曉一陣心疼,仍有些不甘心。
“行了,你還想去坐牢??!”
萬俟曉將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這啞巴虧吃得胃里發(fā)堵,卻還是垂頭喪氣的點點頭。
羅蘭剛看完醫(yī)生就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說是想請她去替課,這幾日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接到這樣的騷擾電話了,羅蘭沒耐心聽完便果斷掛了電話,結果剛走下樓卻意外撞上了萬俟曉父子,于是急忙走上前熱情的打招呼,沒想到卻被甩了張冷臉。
萬俟鑫連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只轉向萬俟曉,威脅般的眼神瞥向他,冷聲道:“別再讓我看見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記住我今天和你說的話!”言罷轉身離開。
羅蘭怒從中來,伸手一把扯住萬俟曉,“你爸他居然說我不三不四!你怎么都不出聲!”
萬俟曉此刻心中的憋悶積壓到了頂點,一臉煩躁的甩開羅蘭的手,“行了!別來煩我!”
“曉,你今天怎么了嘛?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羅蘭見他發(fā)怒,瞬間又切換了溫軟嬌媚的模樣,可沒想到還沒再次挨上萬俟曉,便被他躲開撲了個空。
“羅蘭,別再來找我了,我們沒可能?!比f俟曉眼瞳略顯黯淡,一字一頓的說道,隨后轉身離開。
羅蘭從未見他有過這般決然冷淡的態(tài)度,不由得怔在原地,許久她額上的青筋慢慢凸起,眼神里透出狠厲,笑里藏刀,“萬俟曉你想甩我?門都沒有!”
……
太陽還沒落山,莫離家的大門外倒是熱鬧了起來。珠寶首飾,香水包包、各式各樣的奢侈品裝滿了豪華超跑,一輛接一輛整整齊齊的碼在門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土豪下的娶親聘禮,看得人眼花繚亂。
車隊一路高調(diào)的從城中心浩浩蕩蕩的開出來,這架勢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還沒等到達目的地就吸引了一大批八卦記者網(wǎng)紅博主吃瓜群眾一路尾隨跟拍,各個都翹首以盼圍在外面候著。
不一會兒,便見頭車的駕駛座上走下一個西裝革履神采奕奕的男人。
萬俟曉在一眾人的目光焦點和閃光燈下,驕傲的仰起頭,目光越過黑色大門,落在遠處的別墅上,勾起勢在必得的微笑。
女人都喜歡浪漫,更喜歡禮物和驚喜。今天從醫(yī)院里一出來,他就著手準備這些。這次不比之前,他可是一著急就咬牙下了血本,更是大張旗鼓的親自給她送來,等莫離一出現(xiàn),他就當著眾人的面重新求婚,想來也夠浪漫,夠驚喜,夠誠懇了吧?
他就不信,今天不能讓莫離回心轉意!
萬俟曉重新整理了下西服外套,領口熨燙平整格外妥帖,手捧一束嬌艷的大馬士革玫瑰,隨后邁步上前,按響了大門的門鈴。
莫離這會兒正在花房里修剪花枝,忽聽大門敲響,她說了聲請進,隨后便見陳叔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肅然的神情。
“怎么了陳叔?”莫離一面問著,另一面眼神一刻不從花上溜走,忙著手里的事情。
“萬俟曉來了,還帶來了幾車的禮物?!?p> “您沒放他進來吧?”
“這人厚顏無恥,居然傷害小姐的感情,我怎么會放他進來!”
莫離一聽不由得噗嗤一笑,彎著眉眼看向陳叔,“真不愧是我的陳叔?。〔贿^您說他厚顏無恥,實在是便宜他了!”她調(diào)皮的眨眨眼睛?!八且^來自討沒趣,那就讓他在外面站著吧!”
陳叔有些為難的皺眉,“只是,他還帶了很多人過來,不乏許多記者,此刻都跟著在外面等著。這樣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人言可畏,我怕影響不好……”
莫離垂眸一笑,滿不在乎的答道:“沒關系,陳叔,這會兒快到飯點了,就先晾著吧,一會兒就涼了?!?p> 萬俟曉在大門外從黃昏等到夜幕降臨,周圍的人也走了不少,眼看著觀眾都要散了莫離也沒個影子,他愈發(fā)急躁起來,皮鞋在地面不斷的磕動,早先臉上的意氣風發(fā)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擰著眉盯著緊閉的大門。一絲不茍的襯衫領口仿佛勒得他喘不過氣,他扯了扯領口,順便朝身后跟來的人使了個眼色,壓著嗓音吼道:“給我動靜弄得大一點,把她逼出來!”
涓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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