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在酒店套房里,說只是為了給狗治傷,傻子才信!他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話,還真是有些浪費這個大好時機……
穆修零唇邊泛起不易察覺的笑意,“你不去,那我就先去了?!?p> 這次莫離倒是并未開口阻攔,畢竟總不好讓他堂堂穆氏少東家也一直穿著這身臟兮兮的衣服吧?
浴室距離臥房不遠,嘩啦啦的水聲避無可避的落入耳中,盡管見不到那番場景,可依舊讓人不由自主的浮想聯(lián)翩,有著說不出的曖昧氣氛。
莫離壓下心頭異樣的感覺,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巧克力身上。不一會兒,她隱約聽到客房門被敲響,料想到可能是獸醫(yī)已經(jīng)來了,急忙起身去開門。
眼前的人身材頎長,容色冷俊,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若不是此時此刻拎了只不大不小的箱子出現(xiàn)在門口,莫離是絕不會將他與獸醫(yī)聯(lián)系在一起的。
白思卓剛下了手術(shù)臺本來還在醫(yī)院里,結(jié)果被穆修零一個電話給召喚了過來,電話里也沒來得及說太多,只知道似乎是很急,他這一天忙得腳打后腦勺,出了一身的汗,出門前都沒來得及換身衣服,便匆匆拎了醫(yī)藥箱趕了過來,結(jié)果沒想到開門的卻是一個面容清麗脫俗的陌生女人。
他愣了一瞬,沉靜俊朗的面上泛起波瀾,又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眼房間牌號,確認無誤后還沒等開口詢問,便聽莫離問道:“你是穆修零找來的醫(yī)生吧?請進!”
白思卓進了屋子,視線打量了一圈也沒見著穆修零,心中不由得浮上疑惑。雖說他與穆修零關(guān)系匪淺,可平日里穆修零從不會因為私事隨意召喚他前來,何況他專攻的術(shù)業(yè)也和穆修零八竿子打不著,可今晚不僅急著催他過來,而且居然還在金盛酒店里。要知道,穆修零雖不常來這間預(yù)留專屬套房,但這間房卻是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禁地。
而且更讓他驚訝的是,這個看似風(fēng)流卻從來都生女勿近的穆氏少東家的秘密套房里,居然破天荒的出現(xiàn)了個女人!
白思卓面色冷凝,心中卻在須臾間千回百轉(zhuǎn)——難不成穆修零這次之所以急著讓他過來,是因為涉及到這女人,所以不想讓外人知曉此事?看來,眼前這女人同他關(guān)系匪淺啊……
思及至此,他瞳孔中閃過微光,卻并未多問,徑直走到墻邊將藥箱放在客廳的桌面上,打開箱子拿出白手套仔細戴上,隨后回過頭來,面色雖依舊泛冷,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卻透出干練睿智的光芒,倒讓人由衷生出信任感。
“你放心,這方面我有權(quán)威,既然是穆修零找我來這里,有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都會保密,而且會盡全力醫(yī)治。雖然這里儀器不全,不過你仔細和我說說病情,我會幫你進行初步診治,之后……”
“等等……”莫離鎖了鎖眉頭,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一臉詫異的望向他,“你誤會了,不是我看病?!?p> “不是你?那是誰?”白思卓怔愣一瞬,跟著莫離走向里間臥室,推開門卻見她指著床上躺著的那個看起來有些臟兮兮的大毛團。
“你讓我給狗看???”白思卓身子一僵,冷面上頃刻間裂開一道縫隙。
“你不是獸醫(yī)么?”莫離心中升起狐疑的情緒。
浴室門推開,濕熱的水蒸汽紛涌撲出。穆修零披著浴袍從浴室中走出來,衣袍松松的抿在身前,水珠沿著他堅毅的下巴順著胸前露出的一線性感的肌膚滑下,如偉岸雪峰上融化的一滴雪水,神秘輕盈,落地?zé)o痕。
莫離瞧著這一幕,目光不自覺的在這番美景上黏滯了片刻,腦海中只浮現(xiàn)出活色生香幾個大字,心里不由得感嘆:一個男人能這般撩人卻不妖冶,這兩輩子還是頭一次見。
莫離出神一瞬,卻在收回視線時不經(jīng)意的被穆修零敏銳的眸子攫住。莫離心頭一跳,下意識的避開視線,待躲開后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就仿佛是出包被抓了一般,臉頰頓生點點窘迫,余光瞥見他得逞般的笑意,面色微慍。
穆修零視線一偏,見被冷落了的白思卓站在一旁,便開口道:“你來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嘛!”
“怎么,嫌我來得早打擾你好事了?”白思卓臉上似有怒氣,冷冰冰的回道。
“來得是早了點,不過來都來了,就趕緊做事吧!”
這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惹得白思卓冷峻的臉龐垮掉,深吸了一口氣,指著一旁床上的巧克力說道:“你讓我來就是給這狗治病?”
“治病談不上,它腿受了傷,需要你幫忙緊急處理一下。”
“穆修零!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婦科大夫,不是獸醫(yī)?。 卑姿甲侩p眸瞠大,黑著臉抬高聲音吼道。
穆修零不以為意的輕輕擺了擺手,“我知道,這不是寵物醫(yī)院關(guān)了門,沒辦法才找你來的?你堂堂海歸博士,妙手回春,這點事情能難倒你?”
白思卓瞥見他輕佻的微笑,頓時有些氣結(jié),可深知穆修零本就不是沒事找事的人,一定對這事很上心才會大晚上找到他,所以又沒辦法不管不顧的撂挑子走人,于是沉沉的嘆出口氣,冷聲問道:“你的狗?。俊?p> “是我的。”莫離聽聞白思卓的問話便出聲回應(yīng),她抬步走上前來,頗為禮貌的說道:“這么晚打擾你很抱歉,希望你能幫忙治好它,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滿足你?!?p> 白思卓沉默一瞬,淡淡的說了聲:“那倒不必。”他言罷拎了箱子走到床邊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檢查,一面處理傷口包扎,一面叮囑道:“好在并未傷及骨頭,腿上有劃傷,傷口有些深,我先做下簡單縫合處理,避免感染,記得之后還要帶它去正規(guī)的獸醫(yī)院做進一步治療……”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白思卓終于處理完畢。莫離謝過他,一抬頭見時間已近半夜,莫母的電話也已經(jīng)催了一遍又一遍了。于是穆修零換了身衣服,開車送莫離回家。
巧克力仍有些虛弱,一坐上了車便閉上眼睛睡著了,路上莫離心疼的輕撫著它頭上的軟毛,懸著的心在此刻落地時,望向窗外的視線一凝,腦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之前忘記問你,你怎么知道我那時在山上,并且及時出現(xiàn)?難道,你一直在跟蹤我?”
穆修零感受到副駕駛座上投射過來的探尋的目光,料想到以她的聰慧決不只會記得他的好,一定會發(fā)現(xiàn)端倪來質(zhì)問,于是唇畔揚起輕笑道:“我沒有一直跟蹤你,不過卻了解你的行蹤,因為,我早在派池北送巧克力過去的時候,就在它的項圈上安裝了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