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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盡跡

先祖保佑

瞭望盡跡 一壺獵九 3134 2021-07-03 09:42:28

  婁銘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思緒,他剛剛親眼看到巨斧男子被青年殺死,內(nèi)心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難道……那一男一女也是他殺的嗎?為什么他要對自己的同伴出手?”

  這一切婁銘顯然是無法得知了,他看到青年的身軀開始出現(xiàn)了微微的顫抖,似乎在壓制著極大的傷勢,而巨獸則已經(jīng)喪失了行動能力。

  婁銘用力搖頭拋開多余的思緒,這是一個拿回墳藉的極好時機!

  婁銘從樹梢跳入地面,盡力伏地奔向墳藉所在的那片凸起之上。

  離墳藉還有幾十步距離時,婁銘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力量在自己身周匯聚,一股塵封于內(nèi)心的渴望猛然釋放,與此同時他的感知似乎劃入到了無盡的深淵中,仿佛在凝視著這世界。

  巨塔陣陣轟鳴,他的眼瞳越加深沉。

  而也是在此刻,外面的巨獸終于放棄了抵抗,它巨眸閃爍,最終為青年讓出了一條道路,比起墳藉,顯然它的命更重要。

  青年嘴角微微上揚,任由血珠從嘴溝滑落。他的眸子始終望著墳藉,眼中充滿了堅定。

  不過隨后一個人影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短暫的失神,他空洞的眼眸驚疑不定,隨后臉色沉了下來:

  “是你……你居然沒死!很好~”

  青年竭力壓制住內(nèi)心的狂熱,向婁銘一步步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很穩(wěn),他享受這種每一步都氣勢遞增的感覺,同時他也堅信那個礙事的家伙最終會被自己抹喉!

  ……

  婁銘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身形依舊向前,直到手掌快要劃過那片光區(qū)時身后卻猛然襲來一股血腥氣息。

  頃刻間一陣冷風拂過了婁銘全身,讓他毛骨悚然,他原本微閉的眼眸仿佛是受到了四周氣息的影響一般猛然張開,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一些零星的碎片在一剎那間組成了一個模糊的場景。

  “是那個青年!”

  他轉(zhuǎn)身便看到了一把充滿血氣的月牙向自己高速疾馳而來,雖然意識告訴婁銘自己躲不過這個寒冷徹骨的月牙,但他的眼瞳卻率先有了動靜。

  隨著眼眸中的轟鳴聲響起,婁銘眸中一個畫卷仿佛由遙遠的天際展開,里面傾瀉出一條浩蕩的藍色洪流,它們由一點點的光芒組成,匯聚出了一絲最本質(zhì)的力量。

  洪流仿佛跨越了無數(shù)的時光,接著從婁銘的沉眸中猛然釋放,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沖淡了許多,而那道血色月牙則像是被歲月磨去了刃氣一般,在洪流中微微顫抖,最終崩裂。

  風中融合著一股炙熱的氣流,夾雜著無數(shù)已經(jīng)磨滅的力量碎痕……血色月牙消失后青年露出了原身,他冰冷的面孔被蒼白覆蓋,眼瞳都仿佛失去了生機,像是一個麻木的植物人。

  顯然婁銘的瞳術(shù)給他造成了一定的損傷,經(jīng)過“洗禮”后的他一下子從雄雞變?yōu)榱寺錅u。

  不過,婁銘的瞳術(shù)層次還很低,差不多只能降低他對力量的掌控,也正是因為這樣,青年此刻才看起來一幅蒼白的樣子,可以說他的力量已經(jīng)被沖擊得散亂不堪了。

  過了一會兒婁銘的瞳術(shù)消失,他的腦海也是一陣翻騰,這是力量汲取過度的表現(xiàn),他向青年望去,迎上了后者有些吃驚的目光。

  青年身軀有些脆弱,他嘴唇輕輕蠕動道:“你……為什么會有這種力量?”

  婁銘沒有回答,他很警惕地盯著青年的眸子,防止出什么異樣的變故,畢竟他可是目睹了青年的殘忍手筆。

  青年微微思索,隨后才又從嘴里擠出幾個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覺醒者,對嗎?”他反復斟酌著什么,隨后語氣低沉道,

  “是,一定是……沒想到覺醒者也來攪這趟渾水?!?p>  婁銘沒有見到青年有任何的異樣后開始慢慢向后退去,同時開口道:

  “什么?”

  青年盯著婁銘一字一句道:“沒什么,只是……我覺得我們都是這個世界的卑微者!”

  婁銘沒有和別人打交道的經(jīng)驗,他盡力讓自己的語氣合乎情理,使別人聽起來不那么容易識破自己,

  “沒有人是卑微的!”婁銘試探道。他的狀況并不好,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用瞳術(shù)了,而他無法保證青年是否還有余力。

  青年眉頭微微收縮道:“看來你失去余力了,即便你是覺醒者,依舊無法撼動我取走墳藉的信心!”

  他強忍住身體的疲憊,又把猛然竄出的血絲使勁吞下了肚里,臉色硬是沒有半點波動,

  “作為我之前見識短淺的歉意,我會放你離開……但,你不可能帶走它!”青年指著墳藉緩緩道。

  婁銘依舊在后退,只不過離墳藉越來越近了。

  青年臉色一橫,陡然喝到:“你為什么還不走!好,那就留下吧……”

  青年站直了身子,那一身參破的勁裝被他撕扯下來,露出了一幅黑厚锃亮的鐵甲,暴露在外的地方則是充滿了傷痕,嚴重的之處已經(jīng)可以見到骨頭,

  但,此刻他的身軀卻開始緩緩復蘇,可以見到一條條經(jīng)脈在重塑,與此同時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團肉吞了下去,血跡順著他的嘴角流淌到胸口處,場面有些血腥可怖……

  婁銘身形開始加快,恍惚中退到了墳藉所在之處,他能夠感受到背后傳來的炙熱,但自己已然管不了那么多,一股股冷冽的風仿佛已經(jīng)把他的身體余溫洗掠殆盡了。

  青年身上的血珠一顆顆往下低落,發(fā)出了嗒嗒的聲音,伴著風聲沉重地擊打在了婁銘的心膛……

  婁銘身體一陣哆嗦,隨后轉(zhuǎn)身用背包一卷,把墳藉直接包在了里面,趁著青年還未有動靜的時候大步向谷邊的山脈奔去。

  青年的傷口復蘇之后,他的瞳孔越發(fā)變得空洞起來,再抬眼望向前方時已然沒有了婁銘的蹤影。

  “你逼出了我的真實形態(tài),還妄想著逃跑嗎?”

  青年忍受著極大的疼痛,從身后重新化出了一幅骨翼,比之前更大也更具氣勢,隨著骨翼的張馳,許多空氣被他吸納入翼中,隨后開始高速運轉(zhuǎn),直接把青年托離地面向前俯沖過去。

  青年所經(jīng)過地方的草木皆被狂風卷入了空中,隨后化為灰燼……

  .

  沒過多久,青年的氣息再度出現(xiàn),他在空中如同老鷹一般俯瞰著下方遁逃的婁銘。

  “這人為何那么執(zhí)著?難道他可以無限恢復?”婁銘臉色暗沉,內(nèi)心不由得一陣焦躁。

  也正是在此刻,一陣沙沙聲傳入婁銘耳中,他已經(jīng)臨近了那條大河。

  婁銘頓時來了精神,轉(zhuǎn)身向大河跑去,

  “在陸地上你能發(fā)現(xiàn)我,但如果是在河里呢?”

  他雖然不善游泳,但卻識得水性,還不至于溺死。

  婁銘邊跑邊尋找周圍可以利用的東西,好在深林里枯樹很多,婁銘輕易地就找到了一段缸粗的中空枯木,他把背包往后一抖,然后抱起枯木沖到了河里。

  噗通……

  一個巨物墮水的聲音傳來,婁銘直接砸到了水里,險些沒抓住那段枯木。

  婁銘雙腿以及雙手緊扣著枯木往下游飄去,只露出一個頭在水面上,至于背包,他已經(jīng)顧不了了。

  青年飛行了一陣,逐漸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那個小子的氣息隱約間消失了,這一路跟來的路線要么是劍走偏鋒,要么就是順暢無比,可見那小子對這路線很是熟悉!

  至少青年是那么想的,因為這一路下來他確實沒遇到什么干擾,要知道他們一行人剛來的時候可是經(jīng)歷了不少磨難……

  只不過,現(xiàn)在那個小子為什么消失了呢?

  青年憤恨無比,但內(nèi)心只能默默忍著冷靜下來,他首先是忽略了河流的可能性,因為這方地區(qū)的河流不僅有超越巨獸級別的存在,而且還伴隨著未知毒素,以那小子的熟悉度是絕不會去冒險的。

  “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是去了深谷,”青年把目光抬向了那片更深的谷中,那里怪木橫生,里面陰暗得像深淵。

  “你拿走了它,那么我就只能奪回來!”

  ……

  此刻某個逃生者還死死地盯著天空的情況,生怕被那個青年發(fā)現(xiàn),他的后背在水中和背包緊密地貼合到了一起。

  在確認沒被青年追上來后婁銘終于松了一口氣,

  “先祖眷顧!”

  ……

  內(nèi)心放松后,婁銘感受著身后劇烈的暗流,感覺后背像是被溫潤的舌頭舔舐一般,似乎……還有點舒坦!

  他晃動胳膊,有些僵硬和酸痛,索性慢慢爬上了枯木坐了上去,正當揉著發(fā)僵的雙腿時,他才猛然發(fā)覺水中的暗流有些不對勁。

  水體竟然在慢慢升溫!

  婁銘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了河中出現(xiàn)了打量發(fā)光的蜉蝣,密密麻麻的一片,讓他神經(jīng)都仿佛有些恍惚。

  他感到后背有些發(fā)燙,用手去探時也在衣衫上發(fā)現(xiàn)了它們的蹤跡,婁銘取下其中一只放在手心觀察,卻突然被它咬出了一個血紅的斑跡,斑跡很小,讓婁銘幾乎感受不到痛,只是有微微的溫潤感。

  “真是些神奇的生物,竟讓原本寒冷的水體都溫暖了起來……”婁銘微微想道。

  思緒剛落,婁銘突然感覺身體一震,一股異樣的昏睡感襲遍了他的全身,與此同時身體傳來了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如同王水澆入體內(nèi)焚燒一般難忍,就是一瞬間的灼熱感讓他猛然對那些生物改變了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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