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知道么,此人就是昨晚曾與那上官問情斗詩的其中一位,就是他們四人昨晚逼的上官問情最后三步成詞!他四人才遺憾落敗的!”
“是嗎!”
類似這種談?wù)摰娜嗽谏贁?shù),大部分都是來到小茶館的新客人,此刻也沒在意韓公子進(jìn)來,繼續(xù)談天說地著。
“哎呦韓公子您來了,您稍等片刻,我去給您沏壺上等好茶?!?p> 茶館伙計(jì)一看上午為他們小茶館吸引了不少客源的韓公子來了,連忙上前笑著打招呼。
在嗡鳴中,滿臉笑意的韓公子,也沒有打斷客人的聊天。
直接開講昨日他們四人與上官問情斗詩之事。
漸漸的,小茶館中聊天的聲音小了,最后一片寂靜,所有的客人都聚精會(huì)神的聽著韓公子滔滔不絕的講著,昨日他四人與上官問情斗詩之事。
這韓公子講述時(shí),也很講究方法,只講片面之詞,用環(huán)境和他四人的神態(tài),來渲染和烘托上官問情三步成詞的不凡。
絕口不提他四人所作的那首拿不出手的打油詩之事,每每有客人問起他四人所作之詩時(shí),他都會(huì)笑著拜手說:
“我四人所作之詩,怎可與上官兄所作之詞相比?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呀?!?p> 他的這番欲蓋彌彰的作態(tài),反倒更加讓人覺得謙遜。
他四人在客人中的高大形象,又拔高了不少。
客人們聽得津津有味,這邊的殺手們看向那韓公子的眼神,已然帶著兇光。
虎子笑著小聲道:“聽這姓韓的意思,他四人既能昨晚與上官問情對詩,定是知道上官問情的所在,呵呵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啊。一會(huì)等這姓韓的離開小茶館,大家看我的眼神行事。”
“可此上官婉晴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gè)上官問情呢?”喬裝打扮的殺手們猶豫道。
“是與不是,抓到了用畫像一對便知。”虎子道。
此時(shí),張準(zhǔn)等人所在的畫舫,已經(jīng)開始迎客很久了。
孟老板差人將熟睡的上官問情,抬到了客房里。
張準(zhǔn)也和孟老板打了招呼,要照顧上官問情。
從張準(zhǔn)的口中,孟老大也知道了昨夜蘇慕煙暗殺上官問情,并被張準(zhǔn)、姚凌江二人保護(hù)的事情。
也得到了許多看到蘇慕煙落荒而逃的伙計(jì)們的證實(shí)。
孟老大暗嘆那蘇慕煙心胸狹隘時(shí),也放心的將上官問情托付給張、姚二人看守。
原因很簡單,以張準(zhǔn)的功夫,要想殺上官問情簡直探囊取物,就更不必說昨夜還保護(hù)了上官問情,因此孟老大這才放心的把人交給張、姚二人。
適才又派了個(gè)伙計(jì),去玄劍門向上官云稍個(gè)口信,讓玄劍門派人過來接回上官問情。
而由于蘇慕煙的敗逃,這條原本收取十兩銀子的畫舫,也變回了原來的一錢。
畫舫的生意依舊火爆,古人沒有什么娛樂項(xiàng)目,游山玩水、賞風(fēng)景、附庸風(fēng)雅的人,大有人在。
這條畫坊的舫樓內(nèi),人聲鼎沸。
而熟睡的上官問情所在的客房內(nèi),姚凌江和張準(zhǔn)二人,卻是愁云慘淡。
與門外熱鬧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都這么久了,上官問情還沒醒,難道那丫鬟小嬋給上官問情喝的,不是李二收走的那瓶剩酒?或者說問題出在菜里?”
“再等等吧,小姐你想想,那瓶下了藥的剩酒,被李二混在一壇酒里,藥的效果就會(huì)小很多。所以我們還是再耐心的等等吧。”張準(zhǔn)答道。
“說的有道理,那就再等等吧?!币α杞瓟[弄著纖細(xì)的手指,有些無聊。
“咳咳…”
她話音剛落,臥榻那邊就傳來了上官問情的咳嗽聲。
“水…水…”
上官問情剛一睜眼,有些沙啞的說道。
張準(zhǔn)與姚凌江對視一眼。
如釋重負(fù)。
張準(zhǔn)給上官問情倒了杯水,走到臥榻前。遞給了已經(jīng)從臥榻上緩緩坐起的上官問情。
上官問情,接過喝完后,看到了姚凌江問:“姚兄?”
“正是在下?!币α杞χ氐?。
“這位是…”上官問情,有些迷茫的看向張準(zhǔn),詢問姚凌江。
“他是在下的隨從,叫張準(zhǔn)?!币α杞鐚?shí)道。
“張兄你好。”
“你好?!?p> 上官問情目光打量了下四周簡單的擺設(shè),又聽到門外人們嘈雜熱鬧交談聲。
疑惑問:“張兄、姚兄,我這是在哪兒?”
“畫舫。”姚凌江回道。
“哦,我想起來了,我昨日飲酒太多,在孟老板的畫舫里直接倒頭就睡了?!币α杞惶嵝眩瞎賳柷橄肫鹆俗蛱斓氖?,臉上有些尷尬道:“這是我第二次,醉得這么徹底了…第一次醉的這么徹底的時(shí)候…
算了不提也罷,所以說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啊…”
“你不是喝醉的,是被人在酒里下了藥,才一醉不醒的…”
“張準(zhǔn)…你好歹先讓他緩一緩,再提這事啊?!?p> 張準(zhǔn)直接的開門見山,讓姚凌江有些措手不及。
“公子,他早晚會(huì)知道的,還是直接說的好?!睆垳?zhǔn)回道。
聽到二人云里霧里的話,上官問情皺起了眉頭。
“張兄,你說我是被人下了藥,才一直睡到現(xiàn)在的?”
“沒錯(cuò)?!?p> “那你可曾知道是誰干的?”上官問情繼續(xù)問。
張準(zhǔn)正色道:“你的丫鬟,小嬋?!?p> “呵…”上官問情看向有些不屑的笑道:“你覺得,我會(huì)相信你的話嗎?”
“信不信由你?!睆垳?zhǔn)淡淡道。
“上官公子,是真的…昨晚…”姚凌江將昨晚的事,給上官問情講了一遍。
上官問情聽完,心里也是有些猶豫,思考了下對二人說:
“我聽明白了,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們并沒有看到小嬋,在我的酒里下藥,而是僅憑推測懷疑小嬋在我的酒里下藥,對吧?”
“上官問情,你什么意思?”張準(zhǔn)冷冷道。
“張兄莫急,我只想告訴二位眼見為實(shí)的道理。
小嬋這丫鬟,我最了解。說她下藥想要害我,我是斷斷不會(huì)相信的?!?p> “我怎知,你和你家那丫鬟,結(jié)了什么梁子?你若不信可以去問,昨晚去山神廟的那些伙計(jì)呀?他們也是喝了小嬋下藥的酒才…”
“你憑什么這么篤定,是小嬋干的?就憑你的臆想猜測?沒有充足的證據(jù),就不要污蔑別人。”
張準(zhǔn)話到一半,就被上官問情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