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都?xì)?,這三個(gè)惡徒實(shí)在太可惡了!”上官問情憤怒道。
“是啊,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別打岔接著說,那三個(gè)惡徒住在哪里?”上官問情繼續(xù)問。
“他們住在濱州郊外的一間破廟里。那間破廟正好連接著驛道,方便他們搶劫過路之人?!?p> “太囂張了,衙門難道不知道這三人的賊窩嗎?怎么能任由他們?nèi)齻€(gè)胡作非為呢?”
“這三人的武藝不錯(cuò),濱州城小衙門里的那些酒囊飯袋,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況且他三人后來又打點(diǎn)好衙門的縣令了,故此他三人殺人越禍,早就被衙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默認(rèn)了?!?p> “官匪一家,還真是諷刺呢,既然衙門不管。他們?nèi)司瓦@么明目張膽的屠殺老百姓,難道就沒有武人管管嗎?”
“濱州城的武人們,和那些老百姓又不沾親不沾故的,誰會去理那閑事呀。
現(xiàn)如今江湖動蕩,武林大亂,就連我們?yōu)I州也受牽連。
我們這些不入流門派的武人,能在師父的庇護(hù)下不受牽連。就已是不易了。
在濱州城里,那些沒勢力,還沒多少能耐的武人,處境比我們難多了?!?p> “一派胡言,我到了濱州也好幾日了,從沒見到門派爭斗,武人廝殺,濱州的武人們怎會有你說的那樣慘?”
肖鴻飛嘆了口氣道:“上官兄啊,有些事情你只看到了表面,等你在濱州城待的時(shí)間久了,就明白這里面的黑暗了。”
“好,最后一個(gè)問題,城外破廟的具體位置?!?p> “城外西走兩里,往東方位一看,就能見到廢棄的菩薩廟了?!毙欙w想了想說道。
上官問情心念道:“三個(gè)窮兇極惡的歹徒竟然敢住到菩薩廟里,不怕天打雷劈遭天譴嗎?”
“好了上官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遵守承諾,放過我呀?”
肖鴻飛眼巴巴地盯著上官問情問。
上官問情則開始裝起了糊涂道:“承諾?什么承諾?”
看到上官問情這副嘴臉,肖鴻飛雖然很生氣,但面上不敢動怒,苦著臉,對上官問情道:“上官兄,您先前不是說我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您就會饒我一命嗎?”
上官問情聞言,冷笑道:“這小嘴兒巴巴的,您您的叫著,剛才你牛哄哄的勁哪兒去了?
再說你事情交代清楚了嗎,真拿你小爺我不識數(shù)嗎?”
“我都交代清楚了呀,我對上官兄沒有一絲隱瞞呀。求上官兄饒我一條狗命吧,我給您磕頭了?!?p> 說著話趴在地上的肖鴻飛對著上官問情連連叩頭,祈求得到上官問情的原諒。
上官問情毫不理會,淡淡開口:“要磕頭去你家墳頭磕去,小爺我還沒死呢!”
上官問晴的語鋒好似尖刀,一個(gè)臟字不帶,就把肖鴻飛的家人都給說死了,讓肖鴻飛別提有多恨上官問情了。
可要想活命,頭還要繼續(xù)磕,用卑微的姿態(tài)讓對方放過自己。
肖鴻飛心里也暗暗發(fā)誓,只要自己活下來,有朝一日必將上官問情千刀萬剮。
毫不理會肖鴻飛的連連叩頭,上官問情繼續(xù)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哪里沒交代清楚,那小爺我就提醒你一下…”
上官問情的語氣變得逐漸陰冷,一字一頓道:“你向我說那侯氏三兄弟如何如何可惡,如何如何的草菅人命又有何用?
我只問你兩件事。
那三人為何要打暈我?而你又為何在這兒?”
“我…”肖鴻飛停止了叩頭的動作,語塞之后思考幾秒,故伎重施露出委屈的表情道:“我其實(shí)是來救你的呀,上官兄!”
“我呸!”
上官問情差點(diǎn)沒被肖鴻飛的話氣暈過去,一腳踢在肖鴻飛斷掉耳朵的傷口處,怒聲說:“姓肖的,你還要點(diǎn)臉不!真拿我當(dāng)三歲小孩耍呢是不是?”
“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啊~別踢了,是我把他們雇來的…”
“呵、承認(rèn)就好?!鄙瞎賳柷椴辉偬咝欙w的頭,握緊那把匕首,淡淡道:“下輩子再做人的時(shí)候,記得長點(diǎn)眼!”
“不要,?。?!”
上官問情在肖鴻飛的驚叫聲中,蹲下身子,割斷了肖鴻飛的喉嚨。
鮮血染紅了地面,上官問情扔下匕首,走出了木屋。
來到蘇慕煙的近前,還未說話,坐在青石上的蘇慕煙,沒有去看上官問情,而是美眸望著風(fēng)景,先開口道:“他都那么求你了,你為什么不饒他一命呢?”
上官問情淡淡說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就像你我原本沒有什么仇恨,你卻因?yàn)樾睦锏尿湴?,百般嫉恨于我一樣,就算我像他那樣求你,你也會和我一樣,不會原諒我的?!?p> “只要你幫我找到百年蓮芝草,我就會原諒你?!碧K慕煙口是心非道。
早就看清蘇慕煙嘴臉的上官問情,只是淡淡的說了句:
“呵呵?!?p> 不懂其寓意的蘇慕煙皺了下眉頭,終于微微側(cè)頭,側(cè)目看向上官問情問:“你笑什么?”
上官問情轉(zhuǎn)移話題道:“沒什么,男人的世界你不懂罷了?!?p> 蘇慕煙冷哼一聲。
“蘇小姐,你身上可有帶火折子或其他點(diǎn)火的工具嗎?”上官問情把來到蘇慕煙前的真正寓意說了出來。
蘇暮煙俏臉冷冷,盯著上官問情道:“我不是你的仆人,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的。”
“那好吧?!鄙瞎賳柷閿偸值溃骸澳蔷碗x開這里,去找一個(gè)雜貨鋪買了…
買完之后還要再返回一次,鬼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到時(shí)候找不到回來的路,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么時(shí)候呢…
我倒是沒什么,就怕你不愿意跟著我來回跑?!?p> “你真的很煩,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爛?!碧K慕煙橫眉看向上官問情。
“信信信我信,去找雜貨鋪了?!?p> 說完上官問情徑自朝前走去。
“等等?!?p> 身后蘇慕煙的話,讓上官問情停下腳步。
“老娘可沒工夫和你瞎轉(zhuǎn)悠?!?p> 蘇慕煙從懷中取出一個(gè)火折子,扔給了上官問情。
上官問情心中暗喜,笑著對蘇慕煙道:“謝了,用完之后我會還你的?!?p> 蘇慕煙冷淡道:“不需要,就當(dāng)給狗了?!?p> “狗說誰呢?”
“狗說你呢!”
“噗哈哈哈!”
蘇慕煙毫不猶豫的回答,讓上官問情大笑不止。
“好你個(gè)上官問情,你找打是不是!”蘇慕煙頓時(shí)反應(yīng)過來,氣急道。
上官問情聞言,頓時(shí)連跑帶顛的跑回木屋,拿起那把匕首,又一次抵在了自己的脖頂上,無賴的說道:
“你敢打我啊,你打我,我死給你看!”
蘇慕煙被上官問情氣的連連跺腳,遙指上官問情,紅唇顫抖怒喝道:“你…你真是個(gè)無賴!”
用匕首抵著自己的脖頸的上官問情,滿臉笑意、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