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啊,你最近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在干什么呀?”
看到上官問情站住腳步,董阿蘭出聲問道。
最近一段時間,上官問情總是早出晚歸,自然是引起了徐德龍夫婦的注意。
老兩口商議之后,打算問問上官問情到底在干什么。
上官問情一愣,他沒想到徐伯父和董伯母會問他這個問題。
匆忙之下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沉默了好幾秒都沒說話。
“唉…”徐德龍看到上官問情為難的模樣,嘆了口氣,拍著上官問情肩膀苦口婆心道:“問情啊,你去什么地方不告訴我們倒無所謂,但你也得早點(diǎn)回來跟我學(xué)功夫啊,你這每天早出晚歸的,我連你的影都看不到,還怎么教你功夫啊?!?p> 上官問情有些尷尬的撓撓頭,確實(shí)如徐德龍所說,自己身上現(xiàn)在纏著一堆事情,都沒時間和徐德龍學(xué)拳法了。
不管自己的悟性和根骨有多差,一點(diǎn)都不練的話,可能連報(bào)仇的希望都沒有了。
“爹,我手頭還有一件事,等忙完了我就跟您練拳。”上官問情道。
“好吧?!毙斓慢埅q豫了下,苦口婆心道:“孩子不管你的筋骨和天賦有多差,也不要對武道自暴自棄呀。
如果你倒在了武道這座高山上,那九泉下的上官大哥和小芙嫂子會寒心的。”
“明白,等我把事辦完了,就好好回來跟您練拳?!甭犘斓慢堃幌挘瞎賳柷缧睦锱笱蟮?。
自從父母走了之后,最關(guān)心他的人,也只有徐德龍夫婦了。
“嗯,好孩子,你要有事就先走吧。”徐德龍點(diǎn)頭,揮手道。
上官問情應(yīng)了句,便是和徐德龍夫婦以及徐凝柔揮手道別。
上官問情走后董阿蘭有些責(zé)備的看向女兒問:“丫頭,你和問情最近怎么了,我看你們前幾日。不還有說有笑、總在一起的嗎,怎么現(xiàn)在你們連話都不說了?
難道你們鬧矛盾了?”
“娘,您想哪兒去了?我和問情哥沒鬧矛盾,女兒只是不想總纏著問情哥,總要給問情哥一些個人的時間吧?!毙炷岢吨e道。
不知實(shí)情的徐德龍笑著說道:“還是我的寶貝女兒善解人意呀?!?p> 徐凝柔不置可否。
…
第八日清晨,天剛蒙蒙亮,上官問情拿著一大包東西出了飛虎門。
又去公共澡堂好好的梳洗一番。
出城之后,上官問情將包裹打開,穿上了名貴的衣冠襪帽、帶上昨日買來的仿品扳指。
將仿品的玉牌掛在其腰間,翠綠色足有巴掌大小的仿品佛牌掛在胸前。
包袱里的最后一樣?xùn)|西,是一把七寸短劍。
上官問情將這把七寸短劍,藏于左袖之中。
再配上這身價格不菲的衣冠鞋帽,現(xiàn)在的上官問情,十足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哥的打扮。
而且是富的流油那種,再通俗點(diǎn)講就是土豪。
穿戴完畢后,上官問情還不忘在地上翻滾一圈,把渾身上下弄得臟兮兮的。
蘇慕煙目睹著上官問情所做的一切,并不感到意外。
因?yàn)榻裉炀褪巧瞎賳柷椋蚰呛钍先值堋憘娜兆印?p> 打扮成富家公子哥,是上官問情復(fù)仇計(jì)劃的一部分。
而且計(jì)劃實(shí)行中的前七日光景里,他們果然遭遇了侯氏三兄弟。
而且還遭遇了兩次,一次是繞路回濱州城的路上,一身小販打扮的上官問情,與侯氏三兄弟擦肩而過。
而另一次,是在剛出城的城門口處遇到的三人,當(dāng)時上官問情是一身老者打扮。
當(dāng)時大清早的,進(jìn)出城的人很少,老者打扮的上官問情出城,那三個歹徒有說有笑的進(jìn)城。
而且,上官問情扮成店小二與三個歹徒擦肩而過那日,與這次扮成老者遇到三個歹徒,中間只相隔了一天。
設(shè)想一下,如果上官問情,仍是扮成店小二的模樣,即便不三人被認(rèn)出來,也仍會有印象的。
然后在未來的日子里,仍以店小二打扮的上官問情,如果再遇到一次那三人,那勢必會引起三人的懷疑。
比如一個店小二,不好好在店里忙活生意,每天來回出入城內(nèi)城外,又總是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diǎn),同時與他們?nèi)齻€歹徒相遇。
那只能說明,這個店小二有問題,而且大有問題。
…
因?yàn)轳R上要近距離交鋒了,裝扮完成的上官問情,為了防止對方被認(rèn)出來,還不忘將自己的眉毛涂粗。
又撿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石塊,堆積在那價值不菲上等蠶絲的金色包袱皮上,后將包袱皮扎好成包袱,挎在肩上,繞路向廢棄菩薩廟的方向趕去,蘇慕煙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身后。
一路無話,二人繞路進(jìn)入了貝奇菩薩廟后的樹林中,快步向樹林外圍的菩薩廟處前進(jìn)著。
當(dāng)二人就要走到樹林外圍時看到嗎,蘇慕煙爬到了樹上。
美目觀察著下方行動怪異的上官問情。
上官問情時而繞著走,時而跨著步,時而跳躍。
就好似下面那片一畝三分地,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令的上官問情小心翼翼。
很快上官問情來到了樹林外圍,在觀察著那十幾丈開外的廢棄菩薩廟的同時,腦中在不斷推演這自己所布計(jì)劃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
一刻鐘、兩刻鐘…
終于是臨近三刻鐘時,那廢棄菩薩廟的大門才緩緩打開,侯家三兄弟從里面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躲在一顆樹后面的上官問情,見三人出來,一下子打起了精神,長舒了口氣。
扶了扶挎在肩上裝著石塊的蠶絲包袱,露出窘迫的表情,從樹后面慌張的跑了出來。
上官問情的動靜很大,原本有說有笑的侯家三兄弟,轉(zhuǎn)頭朝后方有些緩坡的樹林處看去,頓時看到了渾身臟兮兮跑來的上官問情。
“幾位…幾位請留步?!?p> 四人的目光相對視,上官問情停下腳步,朝侯家三兄弟揮了揮手。
三人中的那名光頭山羊胡男人,虛瞇著眼,朝離他們?nèi)砷_外的上官問情上下打量著,發(fā)現(xiàn)此人雖然灰頭土臉。渾身臟兮兮的,但此人身穿衣服的料子卻是極好的。
胸前的翠綠玉牌,更是有手掌大小,再加上此人身上佩戴的其他首飾,光頭男可斷定,此人必是一富家子弟。
尤其是此人身上挎著那裝的滿滿登登的蠶絲包袱,令光頭男的眼神,變得火熱起來。
PS:最近幾章可能有錯別字,但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碼完字沒時間改了,今晚上我統(tǒng)一找改一下,和看到初稿有錯別字的讀者們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