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茂動了,在無盡的迷惘和思考中動了。
“噔噔噔噔!”
琴海咖啡廳里的所有人都被這如當頭棒喝般的音符震撼到了。
無論之前是否聽過呂茂醉酒版的命運,也無論你是高坐上位的尊貴客人還是剛好端著咖啡的服務員,反正現(xiàn)場的人幾乎都出現(xiàn)了一剎那的停滯。
“現(xiàn)場聽他彈,是遠比看視頻要來的震撼??!”
琴??Х葟d的一個角落里,一位漂亮的妞看著呂茂,眼里盡是隱藏不住的欣賞。
“我等不及了,我要你!”這位美女再也顧不上聽呂茂演奏,快速的打開手機,點擊上面?zhèn)渥⒅皠⑤妗钡念^像。
“劉萱,我在現(xiàn)場看小毛驢彈奏。我決定,無論用何種方法,都要把他變成我的人!”
呂茂的全部身心都投在了鋼琴曲的起伏中,與上一次醉酒后的怒吼、宣泄有點不同,現(xiàn)在的他多了一分思考,一分倔強。
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終于把他的思維帶了出來,呂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彈奏。
他需要思考這首鋼琴曲所帶給他的啟示。
尤其是在,他現(xiàn)在這種失業(yè)迷惘的時候。
“我想,我已經(jīng)找不出其他的話來贊小呂了?!?p> “或許,我可以向?qū)W校申請讓小呂過來給我們的學生做一次演講……”
“我的老師一定會高興的,這是一首真正經(jīng)典的鋼琴曲。呂茂,好樣的。不過,我也不會落下的,回去以后我也會加緊創(chuàng)作。”
在呂茂等人離開之后,現(xiàn)場的人依舊保持剛才的安靜。
沒有人愿意破壞剛剛呂茂彈奏留下來的那種氛圍。
大家都在按著手機,通過維信與朋友分享著剛才的震撼。
“我親愛的朋友,剛剛我聽了小毛驢的演奏,理解了很多?!?p> “爸媽,我剛剛聽了小毛驢的鋼琴曲,決定向命運挑戰(zhàn)。我是不會回家里繼承幾十億的,我要白手起家!”
……
奧地利的弗里薩赫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小鎮(zhèn)。在這里隨處可見十一世紀到十三世紀的建筑,莊嚴古典。
在一座十五世紀的農(nóng)莊里,一位帶著厚重老花鏡的古稀老人正擺弄著手上的花束。
“花,唯美而神圣,弗蘭德,你說是嗎?”
“丹尼斯先生,我想,您要說的是跟鋼琴一樣吧?”
“噢,我的朋友,你最了解我?!?p> “丹尼斯先生,您的電腦顯示,您有新的郵件。”
“肯定是我的某位學生給我發(fā)來了他的新作品,我得馬上聽一下,希望不會讓我失望?!?p> “希望丹尼斯先生在這個美麗的早上能夠如愿?!?p> 丹尼斯那略顯顫抖的手輕輕的點擊鼠標,推了一下眼鏡,“噢,是我在華夏的那位學生。這是個勤勞的孩子,一直都在華夏忙著創(chuàng)作鋼琴曲,上次難得和他見了一面?!?p> “丹尼斯先生,您的這位學生這么快就創(chuàng)作出鋼琴曲了,真是了不起。”
“是的,勤奮總會有回報的。是個視頻,來吧,我杰出的學生,讓我看看你的表演。”
當?shù)つ崴勾蜷_視頻,還沒來得確認上面的人是不是他的學生時,幾聲直擊心靈的鋼琴聲驟然響起。
“我的天……”
丹尼斯被這四個音符一下子鎮(zhèn)住了,扶著鼠標的手不住的顫抖。
……
“丹尼斯先生,您還好嗎?來人啊,快點來看看丹尼斯先生!”
“不不不,我想再聽一次,弗蘭德,我求你讓我再聽一次吧?!?p> 丹尼斯閉著眼睛、臉色漲紅的伏桌子上。雖然在不斷地喘著粗氣,但是他依舊哀求弗蘭德重放一遍。
“這不是我的學生,我的這個學生根本就沒經(jīng)歷過復雜的事情,他不可能創(chuàng)作出這樣的鋼琴曲,是誰……”
“天啊,丹尼斯先生,醒醒,來人啊!”
……
呂茂送走江思明等人后,在樓下坐了一會兒。
他有點不敢上去,上面坐著的是真正的文學大家。
一位是詩歌協(xié)會副會長,一位是聞名華夏的詩人,兩人都在不同的出版物上留下過很多經(jīng)典的詩。
“兌換第二首現(xiàn)代詩也要10萬點花錢值,怎么辦?”
“我記得,我記得有一首詩很短的。我記得,但是,是什么呢?”
“呂茂,別那么膽小,或許他們不會讓我又寫一首詩呢?”
“呂茂,那可是你租住的房子,你還怕回家不成?”
給自己打了一輪氣后,呂茂便在不斷地回憶那首簡短的現(xiàn)代詩中來到了自己房子門前。
跟著陳亮一起來的攝影師一見到呂茂便把鏡頭對準了他,那位陳亮,倒是沒見到。
“哥們,可不可以別拍了?”
“小毛驢兄弟,當然可以,我也是你的鋼琴迷啊。剛才你在咖啡廳里彈奏,簡直帥呆了……”
“……”
去你的小毛驢,誰特么的跟你做小毛驢兄弟。
呂茂給了這位自己的鋼琴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后便進了門。
?????
呂茂看到屋子內(nèi)的情況時,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是不是走錯門了。
劉玉書和李碩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很正常,但陳亮正端著一碗杯面在吃是什么鬼……
“不好意思啊,小,呂茂兄弟,我今天還沒吃東西,所以借了一下你家的熱水?!?p> 呂茂微微一笑,“沒事,多吃?!?p> “小呂回來了???那我們就出去吃個便飯,順便聊一下未來的詩歌走向吧?!?p> 劉玉書似乎對于呂茂這么快就可以趕回來很高興,直接站起來朝著呂茂走去。
“劉會長,吃飯可以,但是聊未來的詩歌走向,我不行的啊。我對于詩歌的理解實在有限,就當交個朋友隨意聊聊可以嗎?”
“嗤!”
還不待劉玉書和李碩華有反應,那邊的陳亮直接便把嘴里的面噴了出來。
對詩歌理解有限?
這是人話?
昨天意氣風發(fā)地十步成詩的呂茂說自己對詩歌理解有限?
“不好意思,我剛才噎著了……”任誰都看得出,陳亮發(fā)紅的眼睛里藏著一種想要捏死呂茂的沖動。
劉玉書和李碩華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哈哈,小呂啊,過度謙虛可不好啊?!?p> 呂茂看著眾人古怪的臉色,心中輕輕的默嘆一聲。
唉,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也不想謙虛啊,但是這系統(tǒng)有點坑啊。
定價弄得那么高,我還不夠花錢值兌換第二首詩啊……
其尷尬的氣氛中,三人來到了“江南閣”飯店。呂茂、劉玉書和李碩華很有默契的拒絕了陳亮想要同往的請求。
“陳總編啊,如果你不是《一起看》八卦雜志的總編,以你的文采,我們還是很樂意邀請你的,但是……”
“就是,文學界就該有文學界的樣子嘛……”
“陳總編,您慢慢吃,等下記得幫我鎖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