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快到我們了,誒,怎么睡著了?”
楚宇和蕭澤安分地排著隊,不斷送走從身邊經(jīng)過的,手里拿著一堆彩票、滿臉歡喜地好像自己快要發(fā)大財?shù)牟拭瘛?p> 在楚宇的輕拍下,蕭澤從發(fā)愣的狀態(tài)回來:
“哥沒睡,哥只是神游太虛去了?!?p> “得了吧,就憑你這小小筑基期修士,還遠著呢?!?p> 楚宇無奈地攤攤手,兩人都是看過大部分玄幻小說的人,閱歷豐富的不行。
兩人就這樣一直不停的插科打諢,在熬走了前面的五人后,終于來到了那購買彩票的柜臺前。
只見臺前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身上披著條紅綢帶的她看也不看楚宇和蕭澤一眼,翻動下面的抽屜:
“刮幾張?”
“額……原來是刮的嗎?”楚宇驚訝道,他從未買過彩票,也從未知道彩票還有刮的一種。
那大媽看著他身上穿著藍色校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小孩子不好好念書,還來打彩票……”
原來楚宇他們參加的是一種短期舉辦的、即刮即開的彩票。
和平時彩票站的那種數(shù)字彩票不一樣,屬于當(dāng)場購買、當(dāng)場開獎的類型。
一旁的蕭澤趕忙出來解圍:“要兩張?!比缓笮σ饕鞯乜粗艁y的楚宇。
楚宇很快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暗自發(fā)動異能:
“時運無極!”
原本快要換班休息的大媽,望著面前接連不斷的長龍感到煩躁無比。
她抬起頭,看了面前的那清爽男生一眼,心里竟舒坦了一些。
突然,那一邊原本畏畏縮縮的楚宇對著她笑了起來,她的心情再度不爽了起來,一臉厭煩地說:
“傻笑什么呢?”
她憤然地從抽屜里拿出一疊彩票,撕下兩張遞給蕭澤:6元。
只見楚宇一臉滄桑地順手拿走那兩張票,輕嘆了一口氣:
“哥買的不是彩票,而是那因期待分泌的多巴酚……”
大媽:“???”
來自李葵的憤怒情緒+50!
看著那快要發(fā)怒的大媽,蕭澤隨即趕忙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五元和一元,擺在桌上。
然后拉著楚宇向后跑,兩人經(jīng)過數(shù)條長隊,回到了主舞臺下面。
“你的代價也太騷了吧!”
蕭澤看著身旁那滿臉黑線的楚宇笑道。
“好過你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p> 楚宇有點郁悶的吐槽。
“哎,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p> 蕭澤用白皙的手指梳理了下細長的劉海,故意說道。
“唔……”
看著那氣的要吐血的楚宇,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逗你了,現(xiàn)在就是來檢驗?zāi)惝惸苷婕俚臅r刻了。”
蕭澤用稍長的大拇指的指甲,摩擦著那彩票上面的灰色涂層。
兩人此刻也突然嚴肅緊張了起來,每往前刮一點,心臟就噗通一跳,
萬一真中了呢?
這或許就是讓無數(shù)彩民為之癡迷的理由,人類的本性中或多或少都帶有一絲投機的成分。
大部分人實際上并不想每天勞累的工作,都想要一飛沖天,財運滾滾的日子。
對于他們來說,彩票這種只需要微薄的投入,就有可能一夜暴富的東西,永遠是最吸引他們的,即便是這種可能性低到極點。
更遑論偶爾爆料的福彩中心領(lǐng)導(dǎo)人貪污的新聞。
自己的父親平時也是一有空就去打彩票,即便是屢次不中也樂此不疲。
這都是楚宇討厭彩票的原因。
“噫!”
他看向蕭澤手里的兩張刮開的彩票。
一共中了一等獎和二等獎。
……
楚宇看著劃出的獎項,并沒有怎么狂喜,就只是癡癡地看著、摩挲著。
他的家庭不怎么好,父親是在礦場工作的工人,母親是領(lǐng)著微薄薪水的文職人員。
全家至今還住在那討價還價了無數(shù)遍,才好不容易租下的簡陋三室一廳。
偶然的邂逅與相遇,讓這兩個世界的人走到了一起。
數(shù)年不孕的他們也按照算命先生的占卜抓藥下,成功懷上了第一個男孩,也就是楚宇。
老人留下一句話后,第二天就無影無蹤。
謹遵老者教誨的他們,三年后帶著楚宇去附近的兒童福利院,收養(yǎng)了一個見到楚宇就會笑個不停的棄嬰,也就是他的妹妹楚綾。
一家四口雖然住著簡陋的房子,但卻依舊有一種家庭的溫馨。
此刻,楚宇忽然想起往日新聞上的那些所謂中了幾千萬、幾百萬的幸運兒們。
雖然自己達不到那種地步,但現(xiàn)在也確確實實地感受到,被那代表著幸運的白天鵝身上的羽毛砸中的感覺。
“去兌獎吧!”
蕭澤突然笑著說道,將手中彩票推給楚宇。
“不要,是你買的,也是你劃開的。”
楚宇趕忙將手放到背后,他是個明是非的人。
“難道不是憑借著你的異能嗎?”
蕭澤微笑著注視著面前眼眶微紅的楚宇,小聲地吐槽道:
“原來你的異能是真的?!?p> 楚宇噗嗤一笑,眼淚差點就不爭氣的滑落:
“說什么呢,我還能騙你不成?!?p> 他笑著用左手擦拭眼角的淚花,喃喃道:“一人一半,和以往一樣,可以了吧!”
蕭澤也笑了,這是他和楚宇做朋友以來的一直遵循的原則:
“好事來了兩人分,壞事來了各自飛?!?p> 但真要是大難臨頭了,還真就沒人飛走過。
蕭澤堅持要那張二等獎的彩票,說什么車是男人的夢想,槍是男人的夢魘。
楚宇執(zhí)拗不過,無奈地和他沿著臺階走上主舞臺,向著右側(cè)的兌獎區(qū)走去。
主席臺前的坐著一排正說笑著的中年男女,他們久坐著見沒人中獎,就無聊地聊起了家常。
“我家三叔的二閨女她……”
在換班休息時間的、賣給蕭澤楚宇兩人彩票的中年婦女,此刻正坐在主席臺邊緣。
她正眉飛色舞地對著身邊的男子介紹親戚,卻聽到臺前傳來一個平淡的聲音。
“那個?!?p> 蕭澤帶著微笑打斷道:“請問我們可以兌獎了嗎?
李葵看著面前那熟悉的俊朗男生,面色一喜,
“當(dāng)然可以了啦?!?p> 她站起身子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過少年傳來的彩票,嘴里碎碎念著像哼著歌般:
“七等獎、自行車,六等獎、洗衣機,五等獎……“
突然,那歌聲戛然而止。她將接過的彩票慢慢地拉近雙眼,仿佛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給放在上面一般:二等獎。
那可是彩票池里僅有的一張??!
還是從自己的手里,隨手賣出去的!
李葵艱難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面前那帶著笑意的蕭澤身上:
“你中的?”
蕭澤點了點頭,看著她那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心中一壞。
他忍著笑將身后那不好意思的楚宇拉出來:
“他也中了!”
楚宇只好一臉尷尬地將手中沾滿汗水的彩票,遞給了那面色抽搐、神情詭異的中年婦女。
“這學(xué)生也中了?”
她心里簡直不敢相信,安慰自己道:“說不定只是什么微波爐、熨斗啦……”
一個偌大的一等獎出現(xiàn)在了她那逐漸放大的瞳孔里,她渾身顫抖著,一股力量在驅(qū)使著她向天上飛去。
她只能極力地抑制著自己,即便是地上的雙腳在不斷的抽搐。
“你沒事吧?”
蕭澤看著那一會紅,一會紫的膨脹圓臉,強忍著笑意。
“沒……”
她不自覺地喃喃道。
“沒什么?”
蕭澤依舊緊追不舍地追問。
“不會是沒中吧?”
一旁的楚宇,此刻也不安地向她問詢道。
哪知這隨口的一問,竟成了壓倒李葵神經(jīng)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像火箭發(fā)射一般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你中啦!”
“來自李葵的悲憤情緒+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