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挑眉,身后幾人也進了屋子來,吳紅杏也急急忙忙的跟著進來,看見胡九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松了口氣。
“小弟弟,起來跟姐姐聊聊天?!币涟彩州p輕的拂了拂胡九的額頭。
胡九眼皮顫抖,哆哆嗦嗦的睜開眼睛,表情委屈巴巴的看著伊安,語氣軟糯:“姐……姐姐好?!?p> 李大人見胡九害怕的模樣,原本對伊安的不滿也浮現(xiàn)了出來:“若是搜查便搜查吧,何必把犬子叫醒呢。”
“別犬子犬子的叫了,人家是姓李還是姓什么都說不定呢?!币涟残θ萃嫖?,李大人聽了一愣,表情有些生氣了。
“還請道友不要隨意污蔑。”
伊安不搭理他了,看見了李夫人后花園幽會的蒲清卜渡表情有些同情,伊安笑瞇瞇的看著在他的注視下有些哆嗦的胡九:“告訴姐姐,你們剛才在干嘛?”
吳紅杏心里一驚,但馬上又安心下來,胡九從小便聰明早熟,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定不會告訴伊安的。
“我……我們剛才在和爹爹,逃……逃跑?!焙哦兜酶鼌柡α?。
“……”
一片寂靜,李大人的臉色發(fā)青,過了半晌,轉(zhuǎn)身,手高高揚起,就要出手時手確被伊安鉗住。
“看吧,強扭的瓜是不甜吧?!币涟矝_吳紅杏努努嘴,對李大人說。
吳紅杏頭低低的,手攥成拳,一語不發(fā)。胡九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在伊安的淫威之下也是一語不發(fā),不敢補救。
李大人氣的有些頭腦發(fā)暈,也沒注意到伊安是怎么知道吳紅杏為什么嫁到李家的,只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難道我對這賤婦不夠好嗎?!”
“這就是好?”伊安語氣驚詫,“新婚第二天逛窯子,妾室納了十二房,八個是從青樓贖回來的,書房常年掛著一條鞭子,對女人如同對牲畜。需要我給你細細講一講那十二房妾室是怎么變成五房的嗎?”
李大人如同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臉憋的漲紅,旁邊的蒲清卜渡不約而同的對李大人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紅杏……紅杏,我對你不好嗎?”李大人突然對著吳紅杏叫嚷起來,聲音像是殺豬。
吳紅杏終于把低垂的頭抬了起來,表情一改以前的溫婉,目光冰冷,高傲而又諷刺道:“好?威脅我爹娘把我嫁過來,最后還讓我爹做你的替罪羊。你以為小九兒是你的兒子?呵,你有沒有能力生孩子你不清楚嗎?十二房妾室沒有一個有子嗣你難不成以為是她們的問題?”
“我壓根兒沒有跟你同房過,我一看見你就覺得惡心,如果不是胡于,我壓根兒不會跟你周旋到現(xiàn)在。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做我丈夫?”
吳紅杏話音剛落,伊安啪啪的鼓起掌來,表情贊賞:“說的好!”
“……”蒲清卜渡扶額,伊安這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亂。
伊安鼓掌完,隨手把胡九從床上拎下來,手往床板上一劈,床板應(yīng)聲而裂,隨著嘩啦啦的塌陷聲,床底的東西便顯示出來了——一個被符紙封印的陶罐。
李大人看見那陶罐,瞳孔猛的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