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這迷霧森林中一直警惕地走著,突然霍青歌意識到他們似乎在圍著這森林繞圈,便叫住了行走的兩人,一臉嚴(yán)肅地指著一顆古樹說道:“我們剛才走的時候,我在這樹上做了一個標(biāo)記,現(xiàn)在我們又到了這里……”安穆婷似是有些驚慌,打斷了她的話,一臉擔(dān)憂地說道:“那我們是在繞圈了!難道還沒見到傳說中的仙人殿堂,我們便要被困在這里了么?”霍青歌一臉沉郁不知在想什么,一旁的周文俊見狀也是一臉焦急。正當(dāng)三人一籌莫展時,一道聲音在霍青歌的魔獸空間中響起:“主人!你們身處的這迷霧森林是一處結(jié)界,只有破解陣法才能夠出去!”雷騰在魔獸空間對著她喊道,霍青歌聽見他這么說,心中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想,既是陣法那便有破解之法,又想起前世那群長老們逼迫著她學(xué)習(xí)那些解陣之法,此時正好派上用場,她竟突然覺得有些感謝那群老頭了。
所謂迷霧陣法,便是用障眼法掩蓋陣法中最本質(zhì)的陣眼,霍青歌閉著眼靜靜地感受著這陣法,突然睜開眼睛手中凝聚紫色閃電向一棵參天巨樹劈去,霎時,閃電將古樹點(diǎn)燃,燒起了熊熊烈火,接著烈火順著風(fēng)勢,將周圍的樹木也點(diǎn)燃,沒過一會兒,霍青歌三人便身處火海中,兩人看不懂這結(jié)界,自然被她的這般瘋狂舉動驚到了,周文俊立刻一臉焦急地說道:“青云!你這是做什么?我們就算是燒不死也會被這濃煙給熏死的!”安穆婷也是在一旁擔(dān)憂地應(yīng)和,霍青歌沒有理會兩人,依然閉著眼睛感受陣眼的方向,終于她用靈識看到了一處井口,那井口向外源源不斷地冒著霧氣,想必這森林中的霧氣都是從這里冒出來的了!
霍青歌閉著眼睛向那井口走去,兩人見她往火海中走,來不及阻攔,但又擔(dān)憂霍青歌的安危,懊惱一番后也跟了上去。奇怪的是,他們走入火海后,并沒有想象中被燙傷的灼燒感,終于,霍青歌停了下來,雙手合十,凝聚了一個巨大的光球,向著下方井口處砸去,只見那井口上竟有一張人臉,那人臉?biāo)剖菦]想到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一臉驚慌失措向別處移了過去,霍青歌見著陣眼竟有了自己的靈識,還能自己移動,頓時對它產(chǎn)生了些感興趣,跑了過去,用靈力將它禁錮住,不讓他再逃跑,那口井被禁錮住后立刻開口求饒,說自己不困他們了,可以將他們給送出去?;羟喔枳允菦]有這么容易就被打發(fā)了的,直接將那口井拔地而起,竟發(fā)現(xiàn)它在土地下還埋著兩條腿,怪不得還能逃跑!那口井被人拔地而起,自然心里有些羞憤,破口大罵道:“我都說要放你們出去了,你為何還這樣對我?!想我堂堂鎮(zhèn)中之神,竟被你這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這樣對待!”
霍青歌見他辱罵自己也不惱怒,她在意的只有它那句“鎮(zhèn)中之神”,那口井似乎沒想到自己的話,竟讓霍青歌惦記上了它,見霍青歌不再說話,以為自己鎮(zhèn)住了她,又一臉得意洋洋地說道:“你若現(xiàn)在放開我,我還可以繼續(xù)履行剛才答應(yīng)你的話,但你若不放了我,我便……便將你們在這里困上個幾百年陪著我!”霍青歌自然是不會被它給嚇到,她既能破開一次它的陣法,便不會怕它的第二次第三次!一臉饒有興趣地對它說道:“你現(xiàn)在在我的手上,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想如何困我?”那口井見她臉上沒有絲毫懼怕,又開始想各種求饒的話,霍青歌眼珠子一亮,又接著說道:“你現(xiàn)在自身難保,更別說什么要困我的大話了,不過在這暗無天日的神跡中你一個人不覺得無聊么?”那井口聽她如此說道,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色,自從千百年前主人坐化后,便再無人發(fā)現(xiàn)自己,更別說是與它說話了,它唯一記得的便是主人死前對它的囑咐,那便是困住每一個想要擾亂神殿寧靜的人,它也一直履行著對主人最后的諾言?;羟喔枰娝荒樎淠y過,便知自己說到了它的心結(jié),立刻又誠懇地說道:“不如跟我一起,出去后帶你走遍這大陸每一處,可好?”
那井口難得遇見一個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如今又聽見她這么說,確實(shí)有些心動,但心中還是有些猶豫,它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霍青歌說的話,畢竟主人說過人類的話不可信!霍青歌見它猶猶豫豫,又開口說道:“你若想出去,但不想受人束縛,我可相助與你帶你出去,不會與你契約限制你的行動。”那井口聽見她態(tài)度如此誠懇,心中一陣感動,對霍青歌說從沒見過除了它主人以外這么好的人類,便答應(yīng)了她,霍青歌將它收入了可以容納活物的空間戒指中,四周的熊熊烈火與迷霧立刻消失了。
這時,安穆婷與周文俊終于才到她,剛才他們在烈火中行走時,霍青歌突然消失了,他們一直焦急地尋找她,直到那迷霧消失后才見到她的身影。
兩人跑了過來,霍青歌對他們說自己無礙,并解釋了自己剛才那些行為都是為了破陣,現(xiàn)在迷霧散去了,他們可以一起去尋找仙人殿堂了。三人在森林中走著,一左一右將安穆婷保護(hù)在中間,周文俊自從剛與霍青歌相遇便對她心生疑惑,她那異于常人的速度實(shí)在是讓周文俊無法不去懷疑她的真實(shí)實(shí)力,如今又見她破陣也是了得,心中更是疑惑了,他平日便是那口直心快的人,現(xiàn)在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實(shí)在是難受得緊,霍青歌見他這般模樣以為是剛才在陣法中受傷了,開口詢問他怎么了,周文俊見她主動與自己搭話,立刻反問道:“我沒事!倒是你!青云,你竟會這破陣之法!你到底還有什么瞞著我們的?”霍青歌見他問的是這些,一臉淡然地說道:“那解陣之法是家?guī)熃痰模先思移饺绽锷娅C廣泛,博覽群書,我受其熏陶也略懂一二。”關(guān)鍵時刻,便是將便宜師傅拉出來擋槍,霍青歌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使得周文俊也不得不相信她了。
一旁的安穆婷也圍了上來,心中對霍青歌更加青睞,覺得她是如此的優(yōu)秀,又轉(zhuǎn)頭一臉嫌棄地對著周文俊說道:“看看人家青云,哪像你,不學(xué)無術(shù),執(zhí)跨子弟!”周文俊見她如此諷刺自己,自然不肯罷休,立刻回嘴道:“我自然是比不上青云,但我也懂得知恩圖報!你個白眼狼,剛救了你,你就這么對救命恩人說話的?!”兩人劍拔弩張,吵得不可開交,霍青歌見狀,自動屏蔽了他們的吵鬧聲,就連在她肩膀上的糯米都不堪忍受,用爪子把自己毛茸茸的耳朵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