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早已暗沉,此時城主府,霍青歌的院子中,支世郎不知何時搬了把木椅坐在那,悠閑地拿著本書看,而一旁的霍青歌手持霸王槍與那柄紫色飛劍打斗著,早已滿頭大汗。支世郎時不時地抬頭看她一眼,見她一臉認真地盯著飛劍的攻勢,饒有興趣地關注起了戰(zhàn)局,畢竟這一人一劍早已僵持了兩個鐘頭。霍青歌激戰(zhàn)如此久,況且第一次使用霸王槍這類的武器,早已有些撐不下去了。
別看這霸王槍只有兩米多高,槍身重量至少也要六千斤重,還好這槍是給她的,若是給安穆婷他們怕是拿都拿不回來。打斗了兩個多時辰,這飛劍十分難纏,而且劍法也十分詭異,讓霍青歌有些應不暇接,何況打斗如此久,一點上風也沒有占到,使得她的心境有些混亂?;羟喔柰蝗煌A讼聛?,閉上眼睛,不再用肉眼去觀察這劍法的走勢,讓心境平緩下來。突然,那飛劍再次向她刺來,她依然站在原地不動,這場景使得支世郎將手中的書不自覺地攥緊。就在那飛劍即將刺中霍青歌時,她往旁邊一側,便躲過了那逼人的一擊。支世郎見她找到了破解這劍法的方法,嘴上帶著笑,心中贊嘆這小家伙的機靈,隨后又低頭看書不再關注戰(zhàn)局了。
霍青歌閉上眼睛后,用自己的靈識去感受那飛劍的走勢,果然,那劍法用的是障眼法,其最本質的一擊必須要去感受才能破解,用肉眼看是看不出來的!霍青歌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塊紗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上,手中拿著霸王槍,順著地面畫成了一個圈,對著那飛劍說道:“再來?!弊仙w劍在空中旋轉幾圈,似是對她的挑釁表示氣憤,蓄力向著她再次沖去。這次,霍青歌一開始就感受到了它的走勢,將其引向自己的身后,而后迅速握著霸王槍轉身向其刺去,那劍直接被霸王槍槍頭定在了墻上,掙扎幾下無果,劍身的靈力便消失了。
霍青歌滿頭大汗喘著氣,驚喜地看著那紫色飛劍被她給降伏。這時,身后響起了一陣掌聲,支世郎一臉贊嘆地看著她說道:“三年不見,你有了很大的進步,這是我偶然得來的一本槍法,你可以參考一番,但我不建議你照搬照抄地學習?!睂⑹种械囊槐緲尫ń坏交羟喔璧氖种校謱λf天色已經(jīng)晚了,讓她早點回去休息,說完便走出了院子,他這話若是被藍凌風等人聽見,定會將幾人嚇得一愣一愣,因為在他們眼中,霍青歌早已不是天才那么簡單,而是個修煉怪物了!年紀輕輕便收服了神獸,又是大陸最年輕的化靈境修士,這如果被人知道一定會震驚大陸的!而在他的眼里卻還只屬于不錯的等級,真不知道他的眼光到底有多高。其實,支世郎從小便被眾人眾星捧月,根本就沒有夸獎過別人,可以說,他眼中根本就沒有過任何人,可想他一句不錯已經(jīng)算是他心中最高的夸獎了。
霍青歌看著這本槍法,心中對仙尊十分感激。將自己激戰(zhàn)時破壞的東西整理了一番,便抱著槍法回到了房間中,這時,在房間中酣睡的糯米聽見她的動靜,立刻向她這邊奔跑過來,幾下便爬到了她的肩上?;羟喔枞褙炞⒌乜催@本槍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糯米,糯米見她不理會自己,便在她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覺了。
霍青歌入迷的看著這本槍法,又將自己剛才與飛劍打斗時的經(jīng)驗結合在一起,突然陷入了冥想之中。府中另一處院子中,一輪銅鏡中顯現(xiàn)出霍青歌此時此刻的狀態(tài),拿著銅鏡的那個人則是神色有些詫異,而這個人便是剛從霍青歌院子回到自己院子的支世郎,要說他為何會詫異,那還是因為被霍青歌那驚世駭俗的變態(tài)天賦給驚艷到了。此時,霍青歌陷入的冥想是戰(zhàn)斗冥想,所謂戰(zhàn)斗冥想便是在一場激戰(zhàn)后突然頓悟領會了一些本質的技法才會產(chǎn)生的,而這個冥想是只有到了歸一境才會出現(xiàn)的,并且出現(xiàn)的概率還是萬里挑一的!可想而知此時,支世郎心中對她的驚訝,他依稀記得自己也才只是化靈境突破涅槃境時才領會的,而霍青歌可只才初級化靈境啊,看來還是有些低估她了,這樣的天賦,就算是上界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這個小家伙給他的驚喜太大了……
霍青歌陷入戰(zhàn)斗冥想中,直至第二日清晨才醒來,深呼了一口氣,雖一夜都在冥想,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累。通過一夜的冥想,她也收獲到了許多,立刻下床提起霸王槍,一路向著城外森林中跑去。
終于,找到了一片空曠的土地,霍青歌早已能熟練地運用手中的霸王槍,況且兩者契約,使得他們之間更是心有靈犀?;羟喔璐蠛粢宦暋捌?!”,手持霸王槍開始憑借昨夜的冥想,飛舞著槍身,突然,霍青歌手中丈二紅槍暴漲,幻化出千百道紅色槍影,有若燎原之勢,霍青歌大呼一聲:“一嘯紅塵驚!”聲落,那燎原之勢便向著前方?jīng)_去,將前方的大片樹木攔腰砍斷。
霍青歌驚喜地看著這槍法的威力竟如此之大,心中也有些明白仙尊為何讓自己與飛劍打斗了,更加感謝仙尊的用心良苦。若不是從昨日的打斗中吸收了經(jīng)驗,她也無法陷入冥想,自創(chuàng)出一套屬于自己的槍法,她準備為自己的槍法起名為呼嘯槍法。隨后,繼續(xù)又練起了來,現(xiàn)在著實有些早,連天色都還是有些昏暗,街道上也無一人走動,只有霍青歌一人在這森林中一遍遍地練著槍法。
另一邊,一座昏暗的大殿中,一位身穿紫色衣袍的男子坐在大殿上方中央的寶座上,男子一臉妖冶,渾身邪氣沖天,眉間一朵殷紅的罌粟花,若不是此時他眼中流露出的殺意,一定會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這個人便是那天夜里與霍青歌打斗的男子江燁萊。而在殿中,還有一個黑衣人衣衫襤褸滿身傷痕,低著頭地跪在下方。“無機啊……你為何不聽本座的話呢?你可是本座最器重的人啊……”江燁萊一臉殺意地對跪著的黑衣人說道,黑衣人一聽立刻將頭磕在地上,一臉驚慌地說道:“請殿下饒命!我……我一時被迷了心,才……才會不顧殿下阻攔去那神跡中的!”江燁萊聽見他如此說,不屑地冷哼一聲,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說道:“回去養(yǎng)傷吧,養(yǎng)好傷本座再好好收拾你!”無機聽見他的話語,如獲新生,立刻一瘸一拐地退出殿去。江燁萊瞇著眼,看向遠方,殺意凜然,邪笑說道:“很快,就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