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繁忙的幾天過去,這幾天除了那無處不在的劉老太,其他的倒沒有任何不同,唯一的不同可能就在于一直沒有夢到爺爺!
康二磊是又沮喪又難過,畢竟?fàn)敔斄舻臇|西沒保住,還莫名其妙搬進(jìn)來一個人占著自己的房間,說是看屋子,可他除了做晚飯外,什么都沒有做,就連掃把倒了也要打個電話讓康二磊或者任強(qiáng)自己回來扶,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
這日,康二磊終于忍不住了:“老劉,我忍了你好幾天了,我們倆每天起早貪黑的上班,任強(qiáng)一個病秧子都知道把桌椅擺放整齊,你倒好,每天睡到中午,無所事事的,不要求你把家里打掃的干凈整潔,至少你還是收拾收拾公共的衛(wèi)生間吧?你看那里面,廢紙都堆一墻角了!”康二磊戴著清潔手套,拿著通廁所的神器,沖著劉老太吼。
“哎呀,年輕人,火氣別那么旺,我不是給你們做晚飯了嗎?你要知道就我這手藝,誰不請我,你們免費(fèi)吃喝,還想使喚我?再說,尊老愛幼懂不懂?”劉老太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把和西安那間屋子一模一樣的搖椅,悠閑地“欣賞著月光”。
“磊哥磊哥,沒事,我來我來,劉老哥說的對,他比我們年長,而且咱這段時間的伙食真的開的好,你瞧,我屁股上的布都快撐破了!最近豬肉貴得很,劉老哥沒讓咱出伙食錢真的很好了!”任強(qiáng)拿著掃把趕緊拉住康二磊一陣勸說。
“對咯,還是小任懂事,乖啊,晚上給你炒你最愛的回鍋肉!不過,小任,我就奇了怪了,你咋這么摳呢?外面那輛別摸我是你的吧?你一個堂堂富二代,還節(jié)約什么伙食錢!”劉老太指了指院子里那輛之前一直被任強(qiáng)稱為破車的車。
“??!我的老哥哎,那不是我的車,我爸的我爸的,而且我也不是富二代!那車他開了好多年了,你看都舊成那樣了不是破車是什么,老哥,說到車,我想起個事,你每天是怎么按時到我們單位蹭飯的?。课覜]記錯的話你每天睡到11點(diǎn),這里的公交到我們單位就算準(zhǔn)時有時候也得一個小時,還不算你從這走去公交站的?”任強(qiáng)終于問出了困擾他幾天的問題。
“哦,我開車啊!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你們單位的伙食還不錯,雖然比不上我,但是食堂標(biāo)準(zhǔn)的話不錯了!我沒給你們說嗎?我人坐動車來的這,我的車坐貨車來!”劉老太在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儼然把自己當(dāng)成了一家之主的樣子。
“你有車?我怎么從來沒看到?在哪里?”這次是康二磊疑惑了。
“哎,沒辦法,車保養(yǎng)的好,他們老是借去接人,你們每天的伙食錢就是把車借給他們的租金買來的!不然哪來的錢買肉!”劉老太并沒有說借給誰,但聽他的語氣,應(yīng)該是熟人,畢竟他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朋友之間難免借車充場面的,估計他的車挺好!因為劉來太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康二磊也沒有深想,直到兩天后。
那天,康二磊因為臨近中午需要送達(dá)當(dāng)事人判決書,不得不開單位的警車,在快到單位時遇到了紅燈,他無意中往旁邊的車子撇了眼,竟無言以對,對面駕駛座上的正是那無處不在的劉老太,正叼著煙,一手搭在窗外,一首把著方向盤,那,應(yīng)該叫方向盤吧?可它也不是圓的,而是類似于輪船的舵?車身整個也是以輪船造型為主,但又是全黑的,這奇特的造型不知道交警叔叔怎么沒有攔住罰款,康二磊一路跟著這輛奇怪的車一直到法院門口的停車區(qū)域,康二磊本打算直接開走,可他剛沒看錯的話,劉老太開車轉(zhuǎn)彎進(jìn)了單位旁一個小巷子,那條巷是死胡同,于是他停下車打算看劉老太怎么狼狽的把車倒出來,可等了不到兩分鐘,劉老太就出來了,他一個人悠閑地出來了!還同密切關(guān)注他的康二磊招了招手,吹著口哨,又往單位的側(cè)門走去!
康二磊趕緊停好車,下車快速往那巷子瞄一眼后又迅速跟上劉老太,剛剛雖然只有一眼,但康二磊無比確定一定加肯定,那里沒有車!更沒有那輛夸張的全黑車!他想快步跟上劉老太問個究竟!
劉老太會告訴他車子為什么消失了嗎?劉老太又究竟有怎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