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令的真心,我等是知曉的,莫要多想?!笔⒃骑w義正言辭的坦言道。
聽然對方一番話,盛凜心中甚是喜悅,上前躬身行禮道:“定不負爾等的信任?!?p> 盛凜又不傻當然知道對方有些貓膩,只是這些事可能不便說明罷了,他心里也是非常理解,同是盛氏一族之人,如此好相處的人定然是要好好結(jié)交。而他也是有私心,并不想一直都這么受制下去,雖說不知是否跟對了人,但能改變現(xiàn)狀都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盛云飛這樣的人心思不會隨意透露也是正常不過。
自小在家族的各種詭計中活著,無論心里還是身體,自然而然不受控制地會有些戒心,這些舉動,盛凜是非常理解的。再說,想要附勢而行的目的顯然不是因為對方好相處,誰也不知道,他是想要報復(fù)直系當中的某一個人,這番舉動早就了他的野心罷了。
大家族當中,這類事情也是司空見慣,不足為奇。
盛云飛并沒有看懂盛凜,原本一開始只是為了試探罷了。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在多年遭受家族直系的壓迫之下,定然是會使得人心俞來俞消散。而盛云飛在滿足自己的私心的同時,也為這些旁系子弟建立了一個機會。
盛云飛與梁浩深同族人沒有怎么休息,一直不停地趕往出發(fā)地點,楞誰都不希望再遇上什么不測。盛云誠自從坦白了事由之后,也是更加堅信,后續(xù)會幫助盛云飛,建立自身的勢力。而盛云飛最大的野心不單單是要爭奪家主之位。人一旦有了權(quán)力之后,有些事情調(diào)查起來也是更加有理由罷了。
涉獵出發(fā)點,船只靠泊處。
“各位,咱們在次等候管務(wù)吧?!绷汉粕畹竭_此地,并沒有做多余的事情,迫切弓身行禮告知大家,好好休息。
“煥真,我記得你父親派了一支暗衛(wèi)給你?!笔⒃骑w示意對方停下腳步,走上跟前輕聲道。
盛云誠坦言回復(fù)道:“你說的是父親組建的那支暗衛(wèi)?”
“是。”盛云飛環(huán)顧四周,好像生怕別人聽見一番,靠近對方耳邊輕聲嘀咕道:“這支暗衛(wèi)只聽命四叔的么?”
“倒也不是,六歲的時候父親就將所有的權(quán)限轉(zhuǎn)交給我。”隨后從衣袖掏出一塊類似于玉石的東西,內(nèi)嵌金絲,以及一層從未見過的血紅色的玉石,在中間凸起,特別的顯眼?!斑@支暗衛(wèi)并不是人,是一種靈體,只認我手上的這塊玉簡?!?p> 看到對方手上的玉石,盛云飛有些難以置信。光是上面的成色都讓現(xiàn)在的玉佩有些不及,仔細觀察,上面還有一個被什么東西劃了一下的口子,看樣子應(yīng)該屬于人為。這樣的,應(yīng)該算是上古的東西吧。
盛云誠好像看出了盛云飛的疑問。
“哈哈哈。”
“四哥,像你這樣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被取笑的。”盛云誠將玉佩遞給對方。
盛云飛接過玉佩,仔細打量了一番,值得疑惑的是,無論怎么找尋腦海里的記憶都找不到有關(guān)于這種玉簡的內(nèi)容。
“你莫要糾結(jié)這個玉簡了。”盛云誠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說來也奇怪,這玉簡我先前也是第一次見,當初父親將他送給我的時候也是一陣驚訝?!?p> “此玉簡應(yīng)該不是家族里的東西吧?”盛云飛疑問道。
“這是自然,聽父親講,這是在三伯父,也就是你父親將你送回來的時候留下的?!笔⒃普\朗聲道。話語剛出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竟然將這事給說了出來。嚇得趕忙改口道:“額,是我記錯了,總之,我也不是...很清楚...”
盛云飛聽了也是滿臉驚訝,嚴肅質(zhì)問道:“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事不怪我,是家族里不讓我們在你面前隨便說,你別告訴爺爺啊,若是被爺爺知道了,我可就慘了?!笔⒃普\甚是惶恐,懇求道。
“長話短說?!笔⒃骑w冷厲道,嘴里發(fā)出來的每一個字眼都透露出一股寒意。
“據(jù)說四哥以前是三伯父動用法術(shù)送回來的,當中還留下了不少東西,而我手上的這個就是其中一個,是我父親向爺爺求來的,當時爺爺覺得你還小,就將那些東西放在藏寶閣,方便后面取用,爺爺并不知道這塊玉簡會是驅(qū)動暗衛(wèi)的鑰匙?!笔⒃普\神色顯然有些慌張,看起來并不像是撒謊。
盛云飛原本嚴肅的神情立即恢復(fù)了過來,輕聲道:“那些東西你見過多少。”
“除了這個,其他的一概不知?!?p> “好。”
盛云飛說完直接走上船只,并沒有留下任何話語,撇下盛云誠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就在船只不遠處的盛凜踱步上前問道:“煥真君,你怎么還不上去?站在這想什么?”
“哦...啊...我現(xiàn)在就上去?!笔⒃普\剛走到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過身來,平和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四哥有時候真的無法捉摸透?!?p> 盛凜也是有些驚訝,淡淡道:“確實是有些。”
“不是有些,你剛才是沒看到,他....”盛云誠說完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欲言又止。
“這些時日的接觸,并沒有覺得不妥,但,我心里有一種直覺。”盛凜朗聲回答道。
盛云誠言辭懇切的語氣說道:“你是沒見過他以前....”
“看來煥真君意見有些大哦?”聽到對方這樣說,盛凜有些出乎意外,疑問道。
盛云誠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這個四哥也是自小命苦,父母一直不在身邊,又要躲避家族那些人的迫害,現(xiàn)在心思很是多疑?!鳖D了頓又補充道:“這也不能怪他。”
“在下細細想了一下,覺得,確實是有那么一些,不過淳于君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只要不是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應(yīng)該不至于破壞這一層關(guān)系?!笔C也是快人快語,說了句心里話。
盛云誠當然是不會為了背叛而做些什么事。當他想到從前,盛云飛在他別院躲過的那一劫,其中幕后黑手,被他連夜揪出來,隨后便是挫骨揚灰。細細想想,那時候才多大,看起來特別溫和的人,手段不是一般的狠。
盛凜并不想多摻和,既然已經(jīng)選了陣營,就不會后悔。
“行吧,你且?guī)е渌韵祷氐阶约悍值降淖√?,切記,小心處事?!笔⒃普\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趕緊打發(fā)走對方,焦急的說道:“你們旁系以后與我,可就要跟四哥處事了,定要好好做才好,我四個不喜歡沒有信譽度之人?!?p> “您說的是,在下定會言聽計從,絕不會做出其他讓您與淳于君失望的事?!笔C誠懇的回復(fù)道。
“嗯?!?p> 正當對方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之時,盛凜又叫住了對方,補充說道:“請您轉(zhuǎn)告淳于君,這次涉獵回去之后,希望他兩年后能來旁系觀看族比?!?p> 聽完對方的話語,盛云誠也是一下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直以來盛氏的族比都是分開進行,外院旁系的人數(shù)比內(nèi)院直系子弟的人數(shù)還要多得多。內(nèi)院一直以來都很少舉辦族比,旁系就不一樣,一年一次,兩年一次,都會有。
盛云誠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我們會一同前往的,有什么需求只管開口。”盛云誠從衣袖里拿出自己的隨身玉佩,上面鑲嵌著瑪瑙石,很是耀眼,這種玉石一般只有內(nèi)院直系子弟才會有,且價值連城。遞給對方的同時叮囑道:“有什么事,拿這塊玉佩就不會有人攔你,我的別院不太方便接待,你直接去碧云別院我四哥的住處便是?!?p> 盛凜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對方的隨身玉佩,躬身行禮道:“多謝煥真君,我等定會好好積累實力,只等來日定會成為爾等的左臂右膀,也請你們多照顧一下我等?!?p> “嗯?!?p> 盛云誠行了一下禮,便揚長而去。
盛凜站在那,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心里當然復(fù)雜許多,任誰也不會知道,他這么做,就已經(jīng)將那些一同的旁系帶上了水深火熱的境地,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不過他也只能這么做了,完全是為了有朝一日,實現(xiàn)自己的野心。
此刻盛云誠正在自己的房間窗戶看著下方的兩個人一舉一動。
“或許,將你們拉進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不知道是該還是不該呢?”
沒過多久,所有人到齊之后,船只就開始返航,他們也是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住處。
入夜,大家已然入睡,休息的休息,洗漱的洗漱,療傷的療傷。盛云飛正坐在船上打坐運轉(zhuǎn)著氣息修煉,就在這次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盛云飛微微睜開眼,心里猜疑,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他并沒有盛云誠他們早就休息了,怎么會...
“咚咚咚...”
“稍等?!北M管聲音低沉,但外頭貌似聽見了,便沒有繼續(xù)敲。
盛云飛立即起身更好衣物,走上前打開房門。
“這里是淳于君的臥房么?”
盛云飛心中郁悶,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