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秦淮遠(yuǎn)之后,盛云飛唯恐后面會有什么不可預(yù)測的事情,焦急的派人將秦淮遠(yuǎn)押回涿水以為名。而盛云玲被襲擊的事情并未對任何人隱瞞,派人一并告知了家主與左都散人,請他們來定奪此事。
碧云別院。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盛云飛的別院之中,此刻盛云飛正在院子里的桃樹下打坐修煉。黑影立即單膝跪下,冷聲說道:“少爺,三小姐醒了?!?p> 盛云飛微微睜開雙眼示意道:“走,隨我去看看?!?p> 盛云玲的別院距離盛云飛的別院算是比較近的,不一會兒便趕來這。而二伯父因為有事外出了,沒在涿水以為名,不過盛云飛也是招呼家丁前去報信,再過不久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到。
“請通傳一聲。”盛云飛走到門口,對著這個院里的家丁輕聲說道。
那位女子并未吱聲,只是側(cè)身半蹲行禮,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入前去通報盛云飛的到來。
盛云玲居住的臥房向來裝潢都不差,各類擺件以及吩咐下人每日每夜處處照顧的盆景。最為顯眼的應(yīng)該是她強上掛的那幅收藏了許久的畫,聽說是她父親在她生辰之事贈送的,由此可見她父親可謂極為疼愛她。盛云玲自幼喜好琴棋書畫,修仙世家的女子當(dāng)中,就屬她頗為有才學(xué)。就連盛氏的男兒都不及她。
可見她是多么令家族的長輩疼愛,送些生辰禮都價值不菲,盛云飛與之相比可真的是窮酸的不能再窮酸。
婢女走進(jìn)一個盛云玲的臥房跟前,有一塊極其話里的簾子遮擋著里邊的一切,透過簾子婢女輕聲道:“小姐,四少爺前來看您,不知是否見見?”
“請他進(jìn)來吧?!笔⒃屏峥跉庥行┨撊?,道。
婢女請示之后便是跑到屋外告知盛云飛進(jìn)去此地。盛云飛踱步走進(jìn)該臥房,還未到達(dá)愣是被此處如此奢華的擺設(shè)吸引了眼球。怎么都沒想到,盛云玲竟然有如此財力,此等規(guī)模的擺設(shè)裝潢,在涿水以為名之中可沒有哪個直系子弟的住所有這般奢華耀眼。
盛云飛心中不禁嘖嘖稱奇,想想自己的別院與之一比較,實在是難堪。
“是淳于嗎?”突然傳來女子的聲音,敲醒了正在幻想的盛云飛。
“四姐?!笔⒃骑w快速朝著傳來聲音的臥房走去,只是見到一道雪白的簾子遮擋著睡臥,到了以后依然不會將盛氏的理解忘懷,連忙躬身行禮。
“淳于實在是見外,禮節(jié)就免了?!笔⒃屏彷p聲回復(fù)道。
眼前的盛云玲竟然有些令人難以應(yīng)對,按照自己所了解的,對方何事變得這么懂得溫柔對待了。換做從前,盛云玲就算是家主盛憶莣到達(dá)此處,她都不可能會如此畢恭畢敬的說話。想來盛云飛救了盛云玲,非但撈了個恩情,還多讓那般刁鉆跋扈之人在自己的行為與思想上有所收斂。
“知禮不見禮實在是不妥?!笔⒃骑w斷然是不想事情變得復(fù)雜化,一丁點錯誤都不愿意讓對方把持到,笑著補充道:“聽著四姐聲音如此洪亮有勁,想來確實是好了些,這樣胞弟便是安心了”
盛云玲并沒有立即回復(fù)對方的話語,而是起身從臥處簾子里面走了出來,微微欠身行禮道:“多虧淳于及時趕到,否則我這卑賤的命,恐怕就要葬送在那了?!?p> 如此做法也算是情有可原,盛云玲自幼對盛云飛并不好,更是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這次所發(fā)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多虧有他千鈞一發(fā)之際救了她,否則她斷不可能還能站在這里費口舌。
這禮還是要還的。
“恐怕這次的恩情,以后都很難還清了?!笔⒃屏嶙呦虼斑叺淖雷?,立即坐了下來接著道:“從今往后,若是你有求于我,我能替你辦到的話,絕對全力以赴?!?p> 盛云飛緊跟其后,在對方的對面坐了下來,并示意旁邊的婢女倒茶。眉笑顏開的回復(fù)道:“三姐如此言語,可真是太見外了,既是同根生,做這些也是應(yīng)該的?!?p> “哈....”托起茶杯喝了口又放下說道:“追殺我的人,你可知曉是何人?”
“已經(jīng)將其收押了,正等著爺爺回來,擇日便可審問,審問之日會有人前來告知一聲。”盛云飛抓起旁邊的茶杯,彬彬有禮地回復(fù)道。
盛云玲右手伸進(jìn)衣袖里摸索出一塊玉佩。此玉外觀潔白如雪,雙魚戲珠的狀貌上還夾雜著一絲金邊,看起來極為珍貴。“該玉自從我小的時候便一直隨身攜帶,說起貴重,可算得上是獨一無二的,淳于若是不嫌棄,將此玉收下,不可推脫?!?p> “這...”對方此番舉動著實有些令人郁悶,不過他也不愿意就這樣駁了她的面子,大家都知曉對方性子再怎么不堪,卻是異常酷愛琴棋書畫,卻對此等物件看了也都不會隨身攜帶。
想來應(yīng)該蠻貴重的。
盛云飛立即伸出雙手將其接了過來,緩緩道:“想必,此物件在三姐心中應(yīng)極為重要,就這樣贈與胞弟,實在是受寵若驚?!?p> “哈哈哈,你還是沒變,就著何事都是小心謹(jǐn)慎?!笔⒃屏峥粗⒃骑w的神情與話語惹得她朗聲笑著說道:“既然將此物贈送于你,一來呢,是感謝淳于的救命之恩,二來呢,是希望我倆從前所發(fā)生的不悅,自今日起,誰都不許再介懷,可好?”
“此言差矣,兄弟姐妹之間小打小鬧,偶爾相愛相殺也并沒有不妥,是您多慮了,淳于并沒有這個意思?!笔⒃骑w聽言,立即解釋道。
“罷了,我可知道你心里如何,別人或許不知,你啊,可是誰都知道些的。”這些話顯然有些令人覺得奇怪,盛云玲神情竟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悲意。愣了一下說道:“好了,我有些卷了,改日再登門拜訪,今兒就不送了?!?p> 盛云飛也并未留下任何話語,連忙起身見禮后慢慢退出此地。
路上不斷思慮其中,尋真先前所說,盛云玲其實與家族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一絲絲的關(guān)系。據(jù)說十幾年前,二伯外出歷練時,途經(jīng)一個孤山村落。那村落的上方煞氣沖天,盛天凌深覺此地定是非同一般,心中懷疑可能有邪祟在此作祟。
然而孤身一人奮不顧身的進(jìn)入此村落,當(dāng)他到達(dá)村落深處之后,令他異常震驚的是那個村落里的任何生靈全都沒有活下來,死狀極其慘烈令人發(fā)指。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才得知是有一倀鬼怨氣太重,一頁之間廝殺了所有人,而盛云玲便是在一個破落的屋舍里看到的。二伯見她可憐,便將她帶回涿水以為名,盛天凌與其妻子便是將盛云玲養(yǎng)在膝下。
所以說,家族里的長輩對她極為疼愛,或許是因為她悲慘的命運。
而盛云飛越想越覺著不對頭,這幫老頑固竟然對這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可言的人這般疼愛,對他這個骨肉至親,剁碎了肉也都連著筋。這狠手可真是越想越不明白,誰都好好的能博得家族的支持,就他是這般尖酸刻薄對待?
盛云飛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他并不知曉,這背后有著極為復(fù)雜的事情牽連著。
他的步伐迅速,迫切的想要早些回到碧云別院,前去左都散人那請安,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了,所有的事情總覺得有關(guān)聯(lián),但又覺得那里不對。唯獨只好等到爺爺回來,將襲擊盛云玲之人好好審問一番,這樣或許才會有些眉目。
盛云飛一大早連親衛(wèi)都不帶就跑了出去,回來之時,就只見到左都散人站在院里的桃樹下仰望著上方,臉上很是憂郁。盛云飛一回來剛想說話,看到站在桃樹下發(fā)愣的左都散人即可欲言又止。輕輕走上跟前,站在旁邊虎頭虎腦地看著左都散人目光所到之處,向知曉究竟對方究竟在看些什么,如此全神貫注。
“去哪了?”左都散人聲音低沉,緩緩問道。
盛云飛將身上的披風(fēng)揭了下來遞給家丁,旁邊的家丁利索的走到跟前接了過去,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此地,知曉此刻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打擾對方談話。
“去看三姐了?!笔⒃骑w淡淡說道。
“傷勢如何?”左都散人看向盛云飛,聲音并未改變,依然聲音低沉問道。
“見了面,并無大礙,過些時日就能痊愈?!笔⒃骑w輕聲說道。
“老夫去見過那廝賊子了。”左都散人走到樹下的大理石所筑造的桌椅板凳上,緩緩道:“此人老夫先前見過幾次薄面,算是舊使。”
詫異的目光一下子掛在盛云飛的臉上。心中百般疑問,那廝賊子又是找人攪亂了涉獵,又是派人追殺盛云玲。背后的緣由不得而知,更沒想到左都散人竟然認(rèn)識。
“此人究竟誰?”盛云飛神情嚴(yán)肅,瞪著雙眼問道。
“你可知原先皇室有一脈因為某些緣由,得到機緣遁入仙門么?此人就是那皇室一脈的族人,且還是個直系的小祖宗?!弊蠖忌⑷四樕锤模勂鸫耸戮拖袷窃谡劶沂乱话?,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