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麟給謝朝顏點(diǎn)了一些比較清甜的菜,恰好合謝朝顏的口味。
謝朝顏是真的餓了,吃得停不下來,蘇麟見她餓,就沒有打擾她吃飯,一直見她快吃完了,才開口:“你今天出來是做什么的?”
“???”謝朝顏抬頭看了看蘇麟,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實(shí)情,但是想想又覺得算了,“呃,隨便逛逛。”
“正好在下今日也很閑,不如由在下陪小姐逛吧?!?p> “?。烤筒粍跓┦雷恿税??!敝x朝顏捧起一杯水開始喝。
蘇麟盯著她良久,突然道:“小姐莫不是背著在下去見情人吧?!?p> 謝朝顏一聽這話,驚得水都差點(diǎn)噴出來,嗆得她咳了好久,心想這個蘇麟是會讀心嗎?
蘇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來是被我說中了?!?p> “不,不是情人?!?p> “哦?那你倒是說說,那天那個白衣男子,與你是何關(guān)系???”
“是,是救命恩人?!敝x朝顏低了低頭。
蘇麟作思索狀:“原來如此。不過小姐如今是沒法以身相許了,當(dāng)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bào)答了?!?p> 謝朝顏抬頭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生怕多說一句又要被他嗆。
“小姐怎么不說話了?”
“總之我今日沒空陪你?!敝x朝顏站起身,“謝謝你請我吃飯,改日我會回禮的,我先告辭了?!?p> 說著氣鼓鼓地出了門。
蘇麟看著謝朝顏?zhàn)叱鋈ダ线h(yuǎn),才收回眼神,笑了一聲,又喝起了茶。
被人戳中心思的謝朝顏?zhàn)匀缓苌鷼?,走了老遠(yuǎn)還是氣,但她又覺得自己沒理。的確,自己和蘇麟是有婚約的,而她卻還想見別人。
可是,這婚約又不是她定的,諸葛長云也不是她故意遇見的,怪她咯?
不行,這婚約,我一定要想辦法毀了。
謝朝顏一邊想,一邊循著記憶找永和堂。
走了大半天,總算找到了,但是永和堂的門卻緊緊鎖著。
謝朝顏正愁呢,在門口晃悠著不知道該怎么辦。卻巧李青從這里路過,驚呼道:“啊,謝小姐?!?p> 謝朝顏轉(zhuǎn)過頭,一見是李青,也很高興,忙跑過去:“李叔,師父他們呢?”
“郎中他們說要去京一段日子,大概很久不會回來了。”
“啊……”謝朝顏有些失落。
“小姐不就在京城嗎?若是有緣,說不定能遇上呀?!?p> “我知道了,謝謝李叔!”
“哈哈,之前我有眼無珠,都不知小姐是侯府千金呢。”
“沒有沒有?!敝x朝顏拼命擺手。
“不過小姐怎么是一個人出來的?侯爺放心嗎?”
“我一個人偷溜出來的……”
“小姐現(xiàn)在再走回去怕是天都要黑了,太不安全了,不如讓我送你回去吧?!?p> “啊?”謝朝顏本不想麻煩李青,但一想到自己有門禁,“那,那謝謝李叔了。”
“沒事,能幫小姐的忙是李青的榮幸?!?p> 說完,李青先帶謝朝顏去自己家吃了頓飯,才駕車送謝朝顏回去。雖得謝朝顏并不是很認(rèn)識路,但李青在長安街待了這么多年,路早就摸透了。
李青將謝朝顏送回府,并沒有立即回家,而是駛進(jìn)了另一條路,最后在一家客棧落腳了。
將馬匹系好后,李青徑直走上了二樓靠邊的一間房。他敲了敲門,道:“諸葛先生?!?p> 沒過多久,門便開了。諸葛長云對李青說:“李叔,里面請?!?p> 李青一進(jìn)去,就看到諸葛洵坐在桌邊,桌上還擺了棋局。
“諸葛先生在與長云下棋呀,打擾了打擾了。”
“哈哈,一局剛剛結(jié)束?!?p> “是嗎?對了,先生讓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辦好了。”
“辛苦你了?!敝T葛洵說著給李青倒了茶。
“哈哈,先生言重了?!崩钋嗪攘丝诓?,“對了先生,我今天遇上謝小姐了。”
“哦?”諸葛洵聞言看了眼諸葛長云,又收回視線,“謝小姐怎的會出來?”
“自然是為了見先生和長云,偷溜出來的,我方才將她送回府了?!?p> “是么……如今,我與長云有要事在身,小姐也已然身份地位不同,再見怕是有些困難了。”
“是啊,”李青也感嘆道,“我還挺喜歡謝小姐的,可惜了。”
“嗯……”諸葛洵思索了會兒,“你有告訴她,我們?nèi)プ鍪裁吹膯幔俊?p> “自然不曾?!崩钋嘈α诵Γ皩α讼壬?,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內(nèi)人還在等著?!?p> “哈哈,你早些回去吧,以后還有事需要你的幫忙?!?p> “先生盡管說,只要是我李青能做的,我一定不推辭。”
“哈哈,長云,去送送你李叔。”
“哎,不用不用?!崩钋嘧叩介T口,“那我先走了?!闭f完對諸葛長云笑了笑。
諸葛長云把李青送到客棧門口,便回去了。
諸葛洵又邀諸葛長云來一局,諸葛洵先落了子:“長云,你做好決定了嗎?”
“師父如今怎么又問這個?”
“落子無悔?,F(xiàn)在你后悔還來得及。若是真的入了京……”
“師父,長云從小便背負(fù)著使命,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這么多年來,長云的心就沒有動搖過?!?p> “是么,”諸葛洵淺笑了一下,“將謝小姐送回去,你后悔嗎?”
諸葛長云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他:“我們要做的事代價太大,她不適合留在我們身邊?!?p> “若是以后對上了,你……”
“長云自然不會被所謂的情義而困住?!?p> 諸葛洵望著他良久,嘆了口氣:“有時候,為師真的不知道,將你教成如今這個性格,究竟是否正確。”
“……師父是指什么?”
“沒什么,愿你真的能做到不為情義所困吧。”
“那是自然?!敝T葛長云有些不服,他對自己有信心,也不明白師父為什么要質(zhì)疑自己。他跟著師父修行這么多年,不就為了這一天嗎?怎么會因?yàn)橐粋€計(jì)劃之外的謝朝顏就放棄了呢。
而謝朝顏則正好相反,明明知道自己身有婚約,卻還想為了諸葛長云毀掉。
是夜,她剛回到府中,就被抓了個正著。
“你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來?!敝x政的聲音冷冷地從她背后傳來。
謝朝顏心虛地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月光下謝政冰冷的眼神,更害怕了,一時竟想不出合適的理由??偛荒苷f她是出去見心上人的吧!
心上人?
這時,謝朝顏的腦中突然想起蘇麟的話“小姐莫不是背著在下去見情人吧?”。對啊,蘇麟!她今天遇上蘇麟了。于是謝朝顏正正身子,說:“我今天遇上世子了?!?p> “世子?”謝政半信半疑。
“是啊,父親不信可以去問世子,我今日還與他一同吃了飯呢?!?p> 謝政思索了一會兒:“行吧,那你早些休息。”說完走了。
謝朝顏這才松了口氣,感謝蘇麟,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剛回到房間,就見忍冬急沖沖地小跑到謝朝顏面前:“小姐,您可算回來了?!?p> 謝朝顏沒看到木蘭,又見忍冬一臉焦慮的樣子,就問:“怎么了?木蘭呢?”
“老爺看您不見了,提木蘭姐姐去審問了,好久都沒回來?!?p> “什么?”謝朝顏一聽有些著急,剛想出門,就聽忍冬又一驚呼:“啊,木蘭姐姐!”
謝朝顏轉(zhuǎn)過頭去看木蘭,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木蘭,你沒事吧,沒有怎么樣吧?”
木蘭搖了搖頭,安慰性地笑了笑:“小姐放心,我沒事,只是被叫去問小姐的去向罷了。小姐呢,老爺沒有為難您吧?”
“我沒有事?!敝x朝顏很是自責(zé),“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偷跑出去了?!?p> “小姐說什么呢?!蹦咎m笑了笑,“對了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我今日送飯給采菱的時候,看見她身子似乎更弱了,臉色很差。再這樣下去,恐怕過不了幾天,就……”
“她晚上睡在哪里?”
“就睡在灶旁的稻草堆里?!?p> “這怎么行?晚上這么冷,她會凍死的!木蘭,快帶我去見她。”
木蘭也知道這個小姐勸不住,于是應(yīng)道:“是?!?p> 她們小心翼翼地跑到后廚,輕手輕腳地開了門。后廚里一片漆黑,但還是能聽到遠(yuǎn)處采菱在稻草里動了一下。
謝朝顏小聲地開口:“采菱,你在嗎?”
沒有人回應(yīng)。
謝朝顏又問:“采菱,我是三小姐。采菱?”
“……小姐?!辈闪馊跞醯鼗氐馈?p> 一聽到采菱的聲音,謝朝顏很高興,她立馬跑到采菱跟前:“你在這兒,采菱,聽我說,你睡在這里太冷了,會染上風(fēng)寒的。你先去我房里睡,明早我們再將你送過來。放心,不會有事的。”
“小姐……”采菱的眼里已經(jīng)有了淚水在打轉(zhuǎn)。
“好了,我們先走吧。你先站起來,小心點(diǎn)?!?p> 謝朝顏拉著采菱站起來,讓木蘭走在前面看附近有沒有人經(jīng)過。
就這樣,她們回到了房間,木蘭給采菱清洗了身體,便把她帶去跟忍冬一起睡了。
顧兔潮汐
諸葛師徒在計(jì)劃什么呢? 先賣個關(guān)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