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泠月勝!下一場,帥氣迷人的灞河對戰(zhàn)柳無痕!”
“……”柳無痕皺了皺秀眉,他可不希望第一戰(zhàn)就暴露自己的劍道。尤其灞河還是很強的……上一任五大劍神之首!
畢竟還可以再次參加,但是有意義么?都被打敗過一次了,還要掙扎么?
同時,SVIP中的五大劍神同樣皺眉——江湖比賽是禁止這樣子的,不遵守的代價就是死。
觀賽者喧鬧了起來,而灞河識趣的走到了裁判的的面前,笑道:“大人想必是知道原因的吧?何不幫在下解釋清楚?”
“……”裁判神色里閃過一絲復雜,巴結或威脅裁判都是被嚴禁的,可是這會下命令的是那位大人,他無法拒絕:“灞河大人是天之驕子,豈能與爾等相比?灞河大人大人有大量,當初把五大劍神之首位仁慈的讓給了歸海大人,灞河大人要取回自己的東西也是自然而然的,并沒有錯?!?p> 觀賽者憤怒了,他們可不是傻子,這些花言巧語能騙得過他們?剛準備質問,就聽到歸海歲寒那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肅靜?!鳖D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也許灞河大人還真的讓了我,所以,不如破個例,看灞河大人能不能扛到與我戰(zhàn)斗之時,如果扛到了那個時候,那么再戰(zhàn)也不遲?!?p> “……”灞河憤恨的咬牙,他最討厭的就是歸海歲寒這云淡風輕、至高無上、冷酷無情的樣子,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灞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毫不掩飾挑釁的眼神望向歸海歲寒,他即便打不過他,可是這次不一樣,他還有那位大人給的它!
“戰(zhàn)斗開始!”
柳無痕,汗水緩緩從背脊流下,他害怕,害怕他輸,害怕她放棄他。
從小時候起,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白天,他孤獨的站在陰影里,看著別人歡樂愉快的玩耍,他只能看著,成為她的影子。
晚上,在這毫無人煙的暗夜里,他將頭埋在膝蓋間,默默哭泣,放任自己,淚水橫流,哭到眼角干澀,哭到流不出一滴眼淚。
他好不容易爭取接近他的一次機會,就要化為泡影了嗎?
不,他不容許,他不容許這樣子的事情發(fā)生!
他拿著刀,速度比以前更加快,身影比以前更加無形,他隱于世間,他感受天地哭泣。
這一擊,是他最強的一擊。
可惜。
“弱者,不配?!卞焙雍陧恍家粧?,拿長劍沖霄,狠狠一刺。
“噗——”柳無痕望著貫穿丹田的沖霄,心頭一痛,閉上眼睛:“不如死罷?!卑察o的死,和他安靜的活,安靜地生出,沒什么區(qū)別。
青衣飄飄,寬大的袍袖隨風輕舞,墨發(fā)遙遙,清蕭一動,沖霄出柳。
“唔——謝歸海大人。”柳無痕面色蒼白的說,束發(fā)散,一律青絲垂在面頰,顯得狼狽不堪。
“歸海歲寒,半途中,是不可以插手的吧?”灞河冷笑道。
“灞河閣下,”歸海歲寒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比賽嚴禁殺人,不管你有多大的權力。下一次,違規(guī)者本尊一律嚴懲?!?p> 灞河皺眉,歸海歲寒再次無視,戴上手套,二指掐住柳無痕的衣領,運輕功緩緩回到SVIP的座位上,灞河氣的直咬牙。
“小禾子,說吧,為何要救他?”墨軒懶洋洋地問道。
“你還是那樣懂我,”歸海歲寒點點頭,弄昏柳無痕,緩緩道:“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覺得他有王者潛質?!?p> “小禾子,這可不能瞎說。”墨軒瞬間正色,看著歸海歲寒,語氣也變得更加嚴肅。
“沒有瞎說,”歸海歲寒平靜地回答:“他,我敢確定?!?p> “那這回灞河閣下就有些倒霉了,”墨軒惋惜的說道:“本來還想看戲的,不過灞河閣下背后隱藏的那位大人,終究不是真正合格的王者潛質,只是個代替品罷了,怎么能比得上這位呢?”
“那也不一定,”歸海歲寒淡淡道:“說不定他會使用那個被視為非法的那個?!?p> “那樣的話我們就必須除掉他了,畢竟十惡不赦,”墨軒皺眉,頓了頓又到:“但你覺得他會做出那樣子的事嗎?他小時候那么善良?!?p> “……不敢說?!睔w海歲寒嘆了口氣:“聊天的這個時候,二十位參賽者已經改成十位——”
“五位大人,”裁判緩緩上湊上前,無奈說道:“比賽后的晚宴移到大陳帝國了?!?p> “為何?”歸海歲寒皺眉:“仔細講講?!?p> “大陳帝國有這個權利,這是所有帝國都同意的了其中主力的四大帝國——大陳,大楚,大宋,大燕,都會派代表前往大陳帝國慶祝?!?p> 軒轅畫眉臉色蒼白,顯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軒轅帝國曾經是最強的帝國之一,最后就是被大陳,大燕,大宋,大楚合力攻破了,民不聊生,軒轅帝國國都幾乎沒有一個皇族貴族人民逃出去,恰恰那時小太子單獨一個人悄悄跑出城外去玩耍,讓另一個仆人扮演他,這才沒有被追殺。
原本他是懷著仇恨的心理想要報仇的,但他正好在這時遇到了這四位,他們結拜了,他也知道他們是四國的人,他也知道他們的身份。
而另外四個人也知道他報仇的信念。
軒轅畫眉還覺得,軒轅帝國的衰落并不是表面的這么簡單。
另外四個人知道他是軒轅帝國的舊民,卻不知道他就是那位太子,看著他悲傷,便不住的安慰。
可軒轅畫眉害怕!他害怕他的身份暴露,他多么的像他的父親啊,而四位帝國的皇帝也是見過他父親的,他緊張。
墨軒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生病嚴重的六皇子七皇子陵王是他弟弟,他的父皇比他自己還懂他的習慣,雖然相貌不是一樣的,但是從習慣來講就……
宇文懷也是很難,好不容易從大宋逃出來,在江湖混的風云變色,但是一見到大宋皇室有關的人物他就慫了。
也只有拓跋英和歸海歲寒算正常的了。
不過顯然他們的臉色也不怎么好。
畢竟還是不想遇見自己國家的人。
他們喜歡逍遙,不喜歡去權謀的地方。
可惜他們的身世并不能讓他們如愿以償,五人默契的嘆了口氣,墨軒轉移話題:“現在十位變成五位了,嗯?等等,五位?該我們上場了?這次的好快?。浚 ?p> “還不是因為有那位灞河,”宇文懷翻了個白眼:“他是不可能打敗小禾子的,他不是都輸過一次了嘛?!?p> “可他這一次好像信心滿滿欸?”拓跋英皺眉。
“嗯,別有一股奇怪的氣息,像是……唔,頭好疼,想不起來了?!睔w海歲寒皺眉道:“反正這次的他其實有些不一樣,我覺得不可以太輕看他?!?p> “嗯,”墨軒點點頭,表示贊同,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安,想了想還是覺得他應該是多慮了。
突然歸海歲寒眼底多出了一抹喜色:“銀鷹回來了,給我們的信息也應該到了,不過想去看看這回的五位待選者合不合格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