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梁山要撤了
這一戰(zhàn)才是真正的大勝!
夏軍各營逐漸返回大營,每一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
“這一戰(zhàn)才打得舒坦,那梁山之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p> “誰說不是呢?有高將軍在那陣中突殺,梁山的人被內(nèi)外夾擊,我看他們都被打懵了?!?p> “是啊,高將軍真是神威,只率了五百騎竟然在那大陣之中宛若無人之境一般?!?p> “說起來,那一千白袍軍是什么人?怎么從來沒聽過?”
有人說了一句。
旋即,眾人的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了今日那場景。
近千白袍入,血衣紅馬回。
所有的人都是渾身一顫,這可怕的軍隊,讓他們感到一絲膽寒。
“該不會是那白馬義從轉(zhuǎn)生了吧?!?p> 在這之前,天下間聞名的也只有白馬義從,所以他們很自然地聯(lián)想起了公孫瓚。
“我可不是怨鬼返生?!?p> 驀然,一道聲音響起,驚得眾人連忙回頭。
只見不遠(yuǎn)處,陳慶之已經(jīng)換了一身服飾,臉上正掛著淡淡的笑意。
眾人都是認(rèn)出了他,身軀變得僵硬無比,只感覺有重壓降臨在了他們的身上。
陳慶之搖頭苦笑,他有這么可怖嗎?
等到陳慶之離去,眾人才是長舒了一口氣。
有些忌憚地望向了陳慶之離去的方向。
“太可怕了,只是在那里站著,我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可怕的威勢?!?p> 一人吞了吞口水,心有余悸。
其他的人也是點了點頭,深有同感。
中軍大帳中。
陸羽與王猛幾人正在匯總戰(zhàn)報,就在這時,陳慶之走了進(jìn)來。
頓時,陸羽便驚喜無比。
此刻的陳慶之沒有半分凌厲之氣,更多的像是一儒雅文士。
陸羽的心中難免暗贊,儒士風(fēng)雅,但是卻猶如萬人敵一般,沖鋒陷陣,以少擊眾,當(dāng)真是令人敬佩!
旋即,陸羽便像眾人介紹了一番。
眾人在聽到陳慶之不善弓弩,騎術(shù)的時候,神情全是一凜,望著陳慶之的眼神滿是敬意。
像薛仁貴和高長恭等人,哪個不是弓馬嫻熟?
如此,他們才做到能在萬軍之中沖殺。
但是陳慶之卻完完全全是個另類啊!
幾人向著陳慶之深深一拜。
陳慶之連忙回禮,“愧不敢當(dāng),愧不敢當(dāng)?!?p> 眼前的這幾人如今可都是聲名大震,名震山川。
相比于他們,他現(xiàn)在可才是初出茅廬。
“對了,你為何現(xiàn)在才來?還有那上千的白袍軍從何而來?”
陸羽疑惑問道,此前的幾人并沒有自帶兵甲啊。
陳慶之向著陸羽拜了拜,隨后便開始解釋。
陳慶之原本是在青州之地,因為青州混亂,所以他便拉起了一支數(shù)千人的隊伍,也算是占山為王了。
不過,他對于屬下可是極為嚴(yán)苛,恐怕就連軍中也是沒有他那么嚴(yán)格。
也正是如此,才有這白袍神威。
就在不久前,他聽聞梁山率軍攻打宛州,一想到陸羽曾與他有舊,所以星夜兼程趕了過來。
青州與宛州雖是相近,但是路上還是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來晚了。
陸羽的神色有些古怪,皺起眉頭。
陳慶之成了山大王?
真是難以想象。
不過,陳慶之的背景應(yīng)當(dāng)是召喚來的四人中最完備的了。
像之前的薛仁貴也只是陸羽曾經(jīng)對他有恩,所以千里迢迢前來投奔。
不過陸羽也沒有拘泥于這些細(xì)節(jié)。
而是面色平靜地敘述道:“梁山現(xiàn)在雖然是敗了兩陣,但是他們收攏殘軍,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p> 一想到這里,陸羽就不免感嘆。
梁山上的戰(zhàn)將真是多,雖然他也同樣可以號稱戰(zhàn)將千員,但是真正有名號的根本就叫不出幾個。
但是梁山這一百零八人縱然是損失了幾員,也根本不痛不癢。
“主公放心,梁山之人恐怕不會久留在宛州了?!?p> 陳慶之突然神秘一笑,惹得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梁山戰(zhàn)將齊整,收攏兵士依舊能有十萬左右,糧草器械更是不用擔(dān)憂,高寧郡本就是產(chǎn)糧大郡,他們的后勤完全可以得到保障。
陳將軍怎么就敢斷言,梁山之人不會久留呢?”
王猛疑惑地望著陳慶之,在他的預(yù)想之中,梁山至少還要再敗兩陣,才有可能會離開宛州,返回梁山。
“軍師所言不錯,交手兩陣,梁山折損了幾員戰(zhàn)將,而他們又素來以義自居,怎么可能會不想報仇呢?
據(jù)我所知,梁山上的那大殿匾額原本是‘聚義廳’,后來雖然改了,但也是’忠義堂‘,這個義字始終是在其中。”
高順連忙接話,對于陳慶之所言同樣是難以理解。
陳慶之輕笑了一聲,這才緩緩開口。
......
而在梁山的大營之中,一股凝重地氣息飄蕩在整個大營。
所有的人都是陰沉著臉,沉默不言。
良久,李逵方才大聲道:“所以我們這就回去了?死了那么些弟兄,就全白死了?”
“我不服,我丈夫死了,我一定要報仇!”
扈三娘怒喝一聲,俏臉之上滿是怒火,銀牙欲碎。
“是啊,仗都已經(jīng)打成這樣了,怎么能撤退!”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是怒意難遏,全都是爭吵了起來。
他們何曾有過這樣的大敗?
這要算起來,那恐怕只有之前晁蓋死得時候了。
那時晁蓋一死,群龍無首,他們最終只能撤退。
難道現(xiàn)在要重蹈當(dāng)日的覆轍嗎?
盧俊義沉了一張臉,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我能明白大家的心情,但是此刻梁山危急,難不成我們攻打宛州不利,最后還要丟了梁山?”
話語一出,所有的人都是閉上了嘴。
“梁山上有公明哥哥坐鎮(zhèn),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p> 要知道,宋廷已經(jīng)是被他們連續(xù)擊敗數(shù)次,即便現(xiàn)在梁山少了一半人馬,但還是兵強(qiáng)馬壯,未必就會輸啊。
“不一樣,這一次宋廷知道我們兵馬出動,所以覆滅梁山,收復(fù)青州的決心異常堅定,所派兵馬是平日里的數(shù)倍,而且......”
盧俊義神色糾結(jié),將手中的書信給眾人傳閱了一番。
眾人在看到這情報之后都是一驚。
“哥哥,這宋廷小將是誰?真有那么厲害!”
那書信之上,明明白白寫著,梁山被一小將接連擊敗,形勢已經(jīng)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時。
“不清楚,書信中也未提及,但是可以看出,梁山已經(jīng)是快支持不住了,所以我們?nèi)羰遣换?,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p> 營帳之中,分外寂靜,只有幾人那急促地呼吸之聲。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jīng)明白,非撤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