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從了你?
赫連鴻鈺愣在了原地,什么叫聽說她燒了御膳房?難道說墨酒不是來關心她的?而是來嘲笑她的?這么一聯(lián)想,再想想剛剛墨酒的笑聲,赫連鴻鈺的臉迅速的沉了下去。
然后冷冷的開口道:“啟稟皇上,御膳房只是不小心走水而已。并沒有燒起來,不知道皇上從哪個小人那里聽來的說法,竟如此冤枉臣妾?!?p> 墨酒聽著她疏離的語氣,皺了皺眉,然后沉聲道:“沒有什么小人,朕只是聽宮人說的?!?p> 赫連鴻鈺冷笑了一聲:“聽宮人說的?本宮素來只聽說過如同我這樣的婦人喜歡道聽途說,沒想到皇上也好這一口。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p> 赫連鴻鈺說完這話就把手里的鏟子給丟在了地上,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周圍的宮人們覺得皇后娘娘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竟然敢這樣子對皇上說話。就在他們擔憂之時,墨喃喃道:“朕像婦人?”
周圍的人用一種很驚訝的目光看著墨酒?;屎竽锬镎f了如此大不敬的話,皇上竟然沒有責罰。不責罰也就算了,竟然還反省自己是否如婦人一般。天吶,難道真的如傳聞所說,皇上愛極了皇后娘娘。
墨酒無視了眾人,然后朝著御膳房的管事走去:“鈺兒做的食物在哪里?”那管事太監(jiān)愣了一秒鐘,然后趕緊把手里的一個盤子拿了出來。墨酒看都沒看就對著暗處招了招手:“拿著,回御書房。”暗處的黑衣侍衛(wèi)領了命,然后跑上前拿起盤子,跟上了墨酒。
墨酒原先打算回御書房,但是在路上越想越覺得,如果他此時不去哄哄赫連鴻鈺,恐怕赫連鴻鈺就真的生氣了。更何況現(xiàn)在的情況是赫連鴻鈺誤會他了,他應該去解釋解釋的。
思索半天以后,墨酒就改道朝著飛鳳宮走去。此時此刻飛鳳宮里,赫連鴻鈺從回宮后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不想出去。她搞不清楚這個墨酒怎么回事,自己辛辛苦苦的為他做飯,雖然說是有所圖,但也確實是為了他呀。不管怎么說,他都不應該嘲笑她的呀。
極度生氣的赫連鴻鈺抓起了一個枕頭,然后用力砸在床上,然后又抓起來又砸下去,一邊砸一邊捶打,口中還念叨著:“就你笑我,笑我?打死你,打死你……”
于是,墨酒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就聽見里面的人一直在罵他,一直在發(fā)脾氣。飛鳳宮的宮人們都嚇了一跳,想給他請安。墨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然后靠近門聽著里面的動靜。
過了好一會,里面的動靜才慢慢小了下來。就在這時,赫連鴻鈺突然開口道:“進來吧。”
墨酒愣了一下,她竟然知道他在門外?墨酒也只是略微的震驚了一下就推開門大步邁了進去。赫連鴻鈺扭頭看著走進來的人,有一瞬間的愣神。
就在她愣神之時,墨酒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知道門外的是我?”
赫連鴻鈺表示很無辜,她剛剛叫鈴兒去給她弄點吃的。她尋思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啊,所以就叫鈴兒進來??墒钦l知道陰差陽錯的,竟然被墨酒聽見了這話。赫連鴻鈺此時也不想解釋,于是扭過頭“哼”了一聲,然后就不再開口了。
墨酒想了想自己來的初衷,于是屏退了下人。然后朝著赫連鴻鈺開口道:“鈺兒,我是來解釋的?!?p> 赫連鴻鈺看都沒看他一眼,耳朵卻悄悄豎起,想聽聽他是怎么說的。墨酒看了看她這小模樣,突然覺得十分的可愛,于是繼續(xù)道:“其實我當時是想去接你,我知道你給我做了飯菜。只是我沒想到會是那樣子的情況,是下人稟報有誤。對不起,鈺兒?!?p> 赫連鴻鈺聽完他這段話,才覺得心里舒服了一點。其實她沒有特別生氣,只是那會御膳房突然起火,她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就在那時,竟然來了一個人笑她。想不生氣都難,不過已經(jīng)過去那么一會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赫連鴻鈺正準備說話之時,就看見墨酒突然坐到了床上,就坐在她面前。
就在赫連鴻鈺好奇他要干啥之時,墨酒突然端出一個盤子,然后伸手將里面的東西一塊一塊往嘴里塞。赫連鴻鈺嚇了一跳,趕緊阻止他:“你干啥啊你?”
墨酒傻兮兮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這個菜是你為我做的。所以我要把它吃掉,不能浪費你的苦心?!?p> 赫連鴻鈺心下感動了一番,一個帝王,竟然為了不浪費她的勞動成果,直接吃了那黑乎乎的不明物。赫連鴻鈺把那個盤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看了看眼前的墨酒,最后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我知道我廚藝不精,做的東西不好吃。你就不要勉強了,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去外面吃。我原諒你了!”
墨酒笑著點了點頭,然后用自己的手掌握住了赫連鴻鈺的小手,牽著她往外走。赫連鴻鈺臉紅了一下,活了兩世,還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和男孩子拉拉小手什么的。所以她特別的不好意思,走路走得特別特別慢。
磨磨唧唧的到了偏殿,鈴兒早已準備好了飯菜。赫連鴻鈺在墨酒的帶領下坐了下來,赫連鴻鈺向來是沒規(guī)矩的,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墨酒寵溺的看著她,還伸出手幫她剝蝦殼,挑魚刺等等。周圍宮人們的內(nèi)心再一次受到了撞擊,皇上竟然如此紆尊降貴的伺候皇后娘娘?看來皇后娘娘很是受寵,沒想到這么快月妃娘娘就失去了寵愛。
吃過飯后墨酒就先回御書房了,每天都有許多堆積的事物等著他來處理。赫連鴻鈺也不強求,乖乖的回了自己的寢宮。
由于吃得太撐了,赫連鴻鈺就一個人在宮里走動想消消食。她還沒走多遠,突然眼前白影一閃,她感覺到后頸一陣酸痛,瞬間失去感覺暈了過去。
赫連鴻鈺暈倒前的唯一想法就是,這又是哪個挨千刀的?一天天的很閑是吧,就會沒事找事。
那白衣人武功極高,速度極快,就算身著白衣也沒有人看見他。他帶著赫連鴻鈺飛快的朝著皇宮外掠去。
忽然間眼前一陣風吹來,另外一個黑衣人攔在了他面前。那個攔路的黑衣侍衛(wèi)沉聲開口道:“閣下是哪位?這位可是皇后娘娘,閣下不會不知道吧?”
黑衣侍衛(wèi)能感覺到眼前的人他打不過,但皇上囑咐過了,國宴之前皇后娘娘堅決不能出事,不然皇上的計劃就落空了。
那白衣男子冷笑了一聲,絲毫不理會他,準備繼續(xù)超前走。黑衣侍衛(wèi)看他還想走,一著急就朝著奔去。那白衣男子眼里閃過一絲厭惡,在他看來,眼前的黑衣侍衛(wèi)就如同蒼蠅一般很煩。
于是他扭頭看了黑衣侍衛(wèi)一眼,這一眼壓得黑衣侍衛(wèi)不能前進半步。對方的內(nèi)里太過強大,強大到一個眼神就能限制他的行動。那白衣男子輕輕抬手一揮,黑衣侍衛(wèi)就被橫掃至一邊,然后白衣人繼續(xù)朝著宮外飛去。
黑衣侍衛(wèi)看著他疾馳而去的身影無能為力,用內(nèi)力壓下了胸口翻騰的血氣后趕緊朝著御書房而去。這種級別的他干不過,只能請示皇上了。
這邊白衣人把赫連鴻鈺帶到了一個無比豪華的青樓。青樓大門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奇怪的大字“蕭郎院”。白衣男子飛快的從大門跨了進去,然后直接用內(nèi)里打開了二樓的某一間房。把門關好之后,白衣男子把赫連鴻鈺的穴道解開了。赫連鴻鈺剛醒之時,腦子還有點迷糊。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然后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正在看著她。赫連鴻鈺的記憶迅速回籠,就是眼前這個人把自己帶走的。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赫連鴻鈺警惕的看了看那個白衣男子,然后飛快的朝門那里跑去。
那白衣男子見此,絲毫沒有要攔她的意思。于是赫連鴻鈺打開門沖了出去,映入眼簾的是喧鬧環(huán)境。下面的桌子已經(jīng)全部坐滿了,不時能聽見男人與女人嬉笑的聲音。赫連鴻鈺愣住了,照眼前這個情況來看,這里應該就是青樓了。
那個混蛋怎么把她綁到這種地方來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就在她若有所思之時,一只肥膩的大手突然在她臉上撫摸了一把。
赫連鴻鈺驚了一下,迅速躲開,然后皺了皺眉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眼前的男子極其的胖,肥頭大耳的,不過看身上的穿戴應該是個有錢人。那男子見赫連鴻鈺躲開了他,十分生氣。
他對著樓下的老鴇嚷嚷了一聲:“柳媽媽,你們這里的姑娘怎么回事。竟然不讓小爺摸,白白壞了小爺?shù)男那?!?p> 那老鴇聽了以后一路小跑了上來。她氣喘吁吁的走到赫連鴻鈺面前,還沒開口說話赫連鴻鈺就被一股內(nèi)力給吸進了身后的房間。然后房門重重的關上,里面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滾!”
很顯然這個人惜字如金,很少說多余的話。房門外面,那個肥頭大耳的公子還想再說什么,老鴇一把拉住了他,然后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公子摸不著頭腦,靠近老鴇問:“這是怎么回事,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本公子的美人被別人搶走?”
那老鴇看了看周圍,然后把他拉到了一個角落低聲道:“你可知里面的是何人?”
那公子一臉不屑:“他還能是什么人,難不成還能是皇帝不成?”
老鴇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眼神逐漸變得火熱了起來:“有沒有聽說過地獄島?”那公子一聽,驟然嚇了一跳:“難道里面那位是地獄島的人?”
老鴇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他:“所以不想死就趕緊回家去,然后趁早收拾東西帶著一家老小逃命去。我怕你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p> 那公子頓時反應過來,他現(xiàn)在才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個多恐怖的存在。雖然他沒有對那女子做什么,但是地獄島的人向來霸道,做事全憑心情。
如果不是因為里面那位有事,估計他此時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那公子眼巴巴的看了一眼那房門,然后快速的從青樓跑了出去。
那老鴇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既然你來了,那便證明,你心里是有主子的?!贝藭r,房門內(nèi)的赫連鴻鈺正拿著一個燭臺,然后瑟縮在角落。眼前的白衣男子神情淡漠,然后用內(nèi)力一吸。赫連鴻鈺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對著他飛了過去,白衣男子一把身上抱住了眼前之人。
他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赫連鴻鈺,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晶亮的眸子里閃爍著恐懼和不服氣,小巧的紅唇倔強的咬著。他恍然間仿佛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是那樣的不服輸,不認命。
于是他盯著那漂亮的眼眸道:“這雙眼睛真漂亮,如果把它保存起來,我是不是可以一直看見了。”
黑暗中,白衣人的手下滿臉疑惑。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主人說那么多話,主人好像從來不和人廢話的,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從來都不講道理的。
聽了這話,赫連鴻鈺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聽著這語氣如此淡漠,這人莫非是個變態(tài)?還沒等她多想,那人低頭看著她:“那人要我毀了你?!?p> 赫連鴻鈺呆愣了數(shù)秒,然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找來白衣人對付她的那個人吧。話說這家伙還真是惜字如金,一句話都不說完整。赫連鴻鈺在內(nèi)心吐槽完就飛快的開口問道:“是誰?”
那男子輕聲的笑了起來:“呵呵,那不重要。你求我,我就幫你?!焙者B鴻鈺皺了皺眉,求人這事碩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在她還沒想好之時,那白衣男子竟然又補充道:“或者從了我?!焙者B鴻鈺一臉激動的從他懷里跳了起來,震驚的問道:“從了你?”
蘇錦婼
文后小劇場: 赫連鴻鈺:大家多多支持我后媽,謝謝! 我:你說什么?我是后媽? 墨酒:后媽! 賀蘭梧卿:后媽! 眾人:后媽! 我:……(想什么呢,作者已經(jīng)吐血而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