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昊在瞿家休養(yǎng)一晚。
清晨,他還沒起床,瞿家御用律師團(tuán)就捧著房契等在樓下了。
草堂春睡醒,窗外日遲遲。
揉著惺忪睡眼邱昊拉開房門。
“邱先生早?!?p> 倆女傭托著餐盤等在門外。
一邊是牛奶雞蛋面包,
一邊是整塊丁骨牛排外加佐餐酒,
邱昊一聲謝謝,端著牛排返回臥室。
用完早餐,下樓一一同那些律師握手,他知道對方來做什么。
省會城市一套緊鄰郊區(qū)的別墅,僅土地價格就夠大部分人奔走一生無望,這還沒算別墅本身價值。
邱昊不是個見小的,
關(guān)鍵這別墅不小...
好了不開玩笑,邱昊接受對方心意,一來確實有需要,宿舍生活對他來說越來越不方便,早有外出租房的打算,正好別墅在城南,跟燕大一個方位,哈羅半小時直達(dá)。
再來是他不愿在瞿家身上多費精力,邱昊畢業(yè)起碼還有兩年,同在一市,硬給彼此心里種根刺,日防夜防他還有精力做人?
多個朋友多條路,即便無法引為知己,他也不想大家成為敵人。
好比瞿家這種龐然大物,除非雷霆一擊,沒有一鍋端的把握,盡量井水不犯河水。
邱昊合同看都不看刷刷兩筆簽完大名,瞿守壬除非瘋了才會在這種事情上坑他。
搞定一切,晨練的瞿守壬正好回來。
臘月天只穿一身單褂,很難想象這是位年過七旬且才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斗的老人。
“哎呀,老頭子怠慢,原以為你們年輕人都喜晚起,邱小哥這份自制力絕非我那些不孝子孫可比。”
“呵,老爺子夸獎,您這身體是真硬朗,寒風(fēng)徹骨,一件單衣,邱昊自愧弗如?!?p> “來來來,上書房聊,我這邊有三棵母樹上采來的極品?!宾氖厝商盅?。
“不了老爺子,我這邊還有事,改日再來叨擾。”邱昊婉拒。
“不急不急,等用完中飯我陪邱小哥去別墅轉(zhuǎn)轉(zhuǎn),看哪里不滿意馬上讓他們改?!?p> “不是別墅,是我要趕回去當(dāng)差。”
“當(dāng)差?是...那邊?”
邱昊點頭。
瞿老漲紅了臉:“這是大事!去哪里,我派車送你!”
“燕大,那個,老爺子還是喊我小邱吧,聽著更順耳?!?p> “這怎么行,我們可是忘年交?!?p> “就這樣吧。”
“好好,小邱慢走?!崩蠣斪娱_懷大笑。
邱昊走了,一上午沒見著人的瞿海從房內(nèi)探出頭瞅瞅,悄悄來到隔壁房,敲兩下門,不等回應(yīng)自顧鉆了進(jìn)去。
“找打啊你!”
房內(nèi)傳出女聲。
瞿海反手關(guān)門,
“小點聲,老爺子在花園呢,別讓他聽見!”
女人穿著單薄,捧一本書蓋在胸前,
柳葉眉,瓜子臉,翹鼻小嘴膚白長腿,不施粉黛又美艷動人,更重要是她的氣質(zhì),溫婉中透著性感。
能將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匯于一身,難得!
“咋不敲門!”
“我敲了才進(jìn)來的。”
“滾出去?!?p> “就說兩句?!?p> “滾出去!”
“嗨我說你能小聲點?”
“我數(shù)三聲,1,2...”
瞿海轉(zhuǎn)身邊走邊道:“老爺子中邪了!”
“回來?!?p> 瞿海站住。
女人指指躺椅,“坐那邊。”
瞿海乖乖坐下。
“給你三分鐘,講重點?!?p> “爺爺瘋了,居然把南郊那套別墅送給邱昊!”
“翠景雅苑?”
“可不,那是你花費整整四個月時間才設(shè)計出來的豪宅,光室內(nèi)裝修就用了半個億,邱昊什么玩意兒,也配登堂入室!”
“邱昊?是昨晚那個?”
“對。”
“你好像對金錢從來沒有概念,別說五千萬,五個億也就那樣,這次咋了...哦我聽說那人是你校友,情敵吧?”
“別貧,情敵他也要有那資格,錢我是不怎么看中,也不能亂造啊,誰知道他是不是給爺爺下了什么迷魂藥,這次完了會不會還有下次?”
“也許人家有什么過人之處被老爺子看中?!?p> 瞿海搖頭,“不可能,燕大我還不了解,有沒有能人我一清二楚!”
“那又怎么樣,爺爺定下的你能改?”
“你去勸勸撒,爺最疼你?!?p> “你怎么不去,別墅而已,我才不要觸霉頭。”
“我不是心疼別墅,是怕老爺子被人騙,可能這是個無底洞!”
“那你更要出面了,你是瞿家嫡孫,家族重任早晚落你肩上?!?p> “我不敢,爺爺連老爸都揍,萬一我哪句話沒說好,下個清明你要去墓園看你親弟弟了。”
原來是親姐弟,怨不得都長那么俊。
瞿欣嵐嬌笑,想起上月家族祭祖,父親搞錯一組符篆排列順序,被爺爺抄著拐杖一路追打,
老爺子較起真來天皇老子都攔不住。
可憐堂堂余市首富被打成豬頭都不敢還手,第二天還要頂著一臉淤青召開董事局會議。
瞿欣嵐蹙起黛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直接找人去查不就好了。”
“不行,余市這一畝三分地兒,不管是動用瞿家資源還是找私家偵探,我保證不出半小時爺爺?shù)墓照染湍芮梦翌^上,那個邱昊現(xiàn)在說什么是什么,我真怕他老糊涂哪天把整個瞿家都送給那臭小子!”
“那也是命;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看書了?!?p> 尋找盟友失敗,瞿海垂頭喪氣走了。
幾分鐘后,瞿欣嵐合上書本坐起身,靠在飄窗上,聽著外間悅耳的噴泉音,夢囈般道:“有點意思?!?p> ———
早高峰,司機(jī)連闖六個紅燈,緊趕慢趕總算在上課前將邱昊送到。
上課8點30,上班9點。
別人盛意拳拳,邱昊實在沒好意思說師傅您別急。
他借道瞿家同樣可下陰司,只是入口與出口位置是相同的,回來時候不方便,搞不好底牌都會暴露。
回到宿舍一個人都沒,還說打聽下女寢事件后續(xù)發(fā)展來著。
算了,有瞿家參與,又有萬亞照拂,這種事只可能在小范圍內(nèi)短暫傳播。
九點正,水房準(zhǔn)備穿越的邱昊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陣陣轟鳴。
藍(lán)翔大隊二度進(jìn)場,
上次是破壞,這次是修復(fù)。
“以銅為鏡...”
經(jīng)歷了一個熬人的周末,新的一周剛開啟邱昊就無精打采。
期盼今日最好無客登門,不到十分鐘夢想破滅。
又是三人同來。
邱昊現(xiàn)在對“三”這個數(shù)字有點敏感,
看清來人相貌打扮,豈止敏感。
三個男人,
打頭那位一身寬松綠袍,方面大耳,雙臂及膝;
左手邊那位面如紅棗,一對臥蠶眉十分惹眼;
最后那個臉如黑碳,腰大膀圓四肢粗短。
歷史著名CP,桃園三人組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