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導(dǎo)權(quán)給別人自己可就沒得玩了。
銀行這邊又是資方又掌控項目,試問他們除了跑腿還有什么用?
曹操、司馬想靠一筆生意讓一大家子翻身,
真按邱昊說的辦,這與打工有什么分別?
僅僅換個老板,依然要仰人鼻息。
忙活一整兒豈不成了為了他人做嫁衣?
家里一大幫等著花錢上位的下屬怎么辦,繼續(xù)挨嗎?
好像今日到場的張遼、許褚,早具備了上品鬼差甚至下品鬼衛(wèi)的戰(zhàn)力,沒銀子拿什么升官?
靠功績?
別逗。
喂不飽上憲,空有功績別人照樣隨便一個由頭就卡你三五十年,
何況功績也不是那么好賺的。
陰司能人異士多了去,上頭但凡派點任務(wù)下來,一早被那些D大的搶走了,怎么可能輪到他們。
除非你有話語權(quán)。
什么樣的存在具備話語權(quán)?
鬼衛(wèi),
至少中品以上!
一家子能有一兩個中上品鬼衛(wèi)撐著,家族馬上就盤活了。
所以,主導(dǎo)權(quán)不能放,哪怕生意吹了!
氣氛冷場,無人說話。
郭嘉對曹操頻使眼色,意思要他先答應(yīng)下來,將來再做圖謀。
謀士和主公的差距就在這里。
一個總認(rèn)為什么事都有轉(zhuǎn)圜余地。
一個金口玉牙,說一是一。
他們撐得住,邱昊更能端。
他損失的是一筆生意,
對方損失的可能是僅有一次的翻身機會。
邱昊要的所謂主導(dǎo)權(quán)并非事無巨細都要發(fā)表意見掌控全局的意思,真沒那時間,況且人家那邊能人有的是,甚至不乏做生意的高手,缺的是一個嶄新的思路以及最重要的啟動資金。
邱昊只要把控生意方向與節(jié)奏,曹操他們原先設(shè)定的路線并不是邱昊心中理想藍圖。
不明說,也是想看看他們的決心。
再者人一大家子,他邱典使想完全控制基本沒可能,給你個過山車式的大起大落,多少也能心存感激。
吊著唄,看誰沉得住氣。
“不若再讓我等斟酌斟酌?”
曹操沒繃住率先開口,意思很明白,拒了。
郭嘉頹嘆一聲,錯過這次,難道要再等一千年?
現(xiàn)在是邱典使坐鎮(zhèn)銀行,說起來還有的談,翌日造主回歸,他們連大門都不敢登。
與銀行合作,即便沒有主導(dǎo)權(quán),賺的總比過去多吧?
大家擁有無限生命,熬一熬總能出頭。
若還如現(xiàn)今這般一盤散沙,一萬年也難得出頭。
分明力有不逮,偏放不下生前榮耀。
老郭大概能理解兩位老板想法,
一是感覺付出與收獲不成正比,
二是不太能瞧上邱昊,
既然都是打工看人臉色,為什么大家不跟著個面子里都有的,偏偏要找你一個下品鬼差合作?
然而郭嘉深知時代變了,抱著老黃歷繼續(xù)活的想法不可取。
這兩人思想太陳舊。
難道,該換老板了?
聰明人懂得忠心的必要性,
聰明人更懂審時度勢。
“三國”這條破船看來是乘不下大家了。
念及此處,不禁看看邱昊。
此子雖說在位上坐了不逾半載,卻儼然已是真典使,
不論貸款融資,過去幾筆操作他都有研究,可說有理由據(jù),比老頭子干的還好。
老人家抹不開面子加上思想僵化,不看他是“國有大行”,早玩垮了。
邱昊身居重位又勢單力薄,以人類之軀支應(yīng)這么大一攤早晚耗干精力。
這時投效,效果最佳。
“那就再斟酌斟酌?!?p> 邱昊臉上掛著職業(yè)微笑,沒有一點挽留意思。
幾人帶著一臉失望告辭離去。
郭嘉落在最后,等別人走遠又返身回來。
“大人日后有時間可以坐下聽聽我們的項目,真的很有前景?!?p> “郭官是不是對我有些誤解,我從沒說過這生意做不成?!?p> 郭嘉再道:“既然有的做,為何不能求同存異,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好嗎?主導(dǎo)權(quán)真那么重要?”
“郭官這話該對孟德兄講才是?!?p> “主公他...算了還是不說了,有機會郭某再請大人把盞,屆時當(dāng)用心聆聽大人教誨?!?p> 邱昊聽出來了,這人想換場子。
他不是古人,沒有什么忠君之事的概念,2020了,跳槽什么的還不是常態(tài),情愿抱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都是傻子。
邱昊抱拳:“一定。”
郭嘉也聽出邱昊有接納意思,忍不住多說兩句:“陰司多能士,只是類似生意愿嘗試的并不多,主公與司馬大人實在是最合適的人選。”
邱昊當(dāng)然知道這點。
現(xiàn)成的人力,
加之萬眾一心,
與胥拆柴簡直絕配。
然而必要的拿捏也得有,掌握一個度就好。
“奉孝說的極是,擁有如此充足人力,為何不把項目想大些?”
“典使意思...”
“不用問我什么意思,最重要奉孝能理解?!?p> 郭嘉恍然大悟。
“我即刻回去勸解主公,他若還是不明白,奉孝也只有死心。”
他大概看出邱昊想法,又含蓄告知邱典使自己不會對曹操講明真意,最多痛陳利害,剩下就看老曹自己造化,也算對邱昊表了心意。
這不是背叛,最多算良禽擇木而棲。
送走這幫人,也到了午休時候,后堂還有群鶯鶯燕燕,想想就頭疼。
接待室,幾女嘰嘰喳喳聊不停,邱昊一到立時安靜。
“奴婢參見大人?!北娕掳荨?p> 邱昊喚她們起身,而后無奈道:“你們知道自己來是做什么的?”
“侍奉大人。”
“呃?!?p> 望著一干“文弱”女子,邱昊哭笑不得:“也許是大掌柜弄錯了我的意思。”
幾女面面相覷。
“我要的是打手不是丫鬟,不妨事,稍后我找大掌柜說清楚,你們從哪里來還回哪里去,放心,祝兄不會怪責(zé)你們?!?p> 一個接一個,抽泣聲頓起。
“公子不要奴婢,讓奴婢等如何是好!”
“我說了,我會找老祝...”
“大掌柜送我等來前就曾明言,邱官若無意,讓奴婢等也不必回去了,且在外間自生自滅。”
這個祝枝山居然還將老子的軍,他是把人心摸透了。
“賤婢們雖無花容月貌卻有一片忠心,丫鬟做得,打手也做得。
“???”
“大掌柜說邱官手邊缺下品戰(zhàn)力伺候,奴婢幾個皆符合大人要求?!?p> 這...這還真是難為老祝了...
連夜挑選出一群符合資格的那啥...
“呵...既是大掌柜一片心意,你們就留下吧?!?p> 眾女宜嗔宜喜,欣然下拜。
“還要暫時委屈幾位在后堂歇腳,稍后本官另有安排?!?p> “全憑大人做主?!?p> 邱昊那什么小世界還沒弄呢,
加上鬼奴協(xié)議怎么簽他也不會,要再找胥拆柴問道一番。
休息間是待不成了,邱昊返回前廳在辦公椅上打了個小盹。
下午只接待了倆客戶,放了叁萬錢出去。
就這生意,老頭子開口讓他賺五億,根本是強人所難。
等到下班,祝枝山果然準(zhǔn)時前來報到。
人畜無害的祝胖子笑瞇瞇拱手:“賢弟今日過的可好?”
邱昊坐在椅子上連起身動作都沒有,白他一眼:“托福,好得很!”
老祝:“呃...”
彧戎
向英雄致敬,為同胞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