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擬了一份肆佰萬錢的融資合同,依舊陰陽兩份。
銀行占大頭,叁佰萬,邱昊個人出資壹佰萬。
這回沒走五五開,原因是他與造主那份對賭協(xié)議,眼巴前還是要以銀行利益為重。
搞好了,未來賺(洗)錢渠道多了去,
搞不好,那些小錢錢可以留給他下來花銷了。
收好協(xié)議,邱昊笑道:“二位要不要留下喝杯茶再走?”
司馬懿:“不敢打擾典使工作,況且我倆也要盡快回去召集人手?!?p> 曹操道:“大家都在等我們好消息呢。”
“成,那就改日,我送二位?!?p> 兩人忙道:“典使留步?!?p> 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曹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走了一半又回頭道:“典使說的那位胥官,孤也有所耳聞,據(jù)聞不大好打交道?”
“哪個在外面敗壞別人名聲!沒影兒的事,以后接觸多了孟德大人就知道了?!?p> “這樣啊,那要不要我派個機靈的來做三方聯(lián)絡(luò)工作?兩位大人手邊都有差事,平日公務(wù)繁忙,難得碰頭?!?p> “居中聯(lián)絡(luò)?是需要這么個人...呵,孟德大人欲派誰前往?”
“奉孝如何?”
“我看可以?!?p> 曹操點頭,再次拱手拜別邱昊。
邱昊搖頭失笑,曹賊這么多年還是沒改掉疑心過重的毛病。
他相信,以郭嘉的聰明才智,就算回去勸解曹操讓他接受邱典使的“不平等協(xié)議”也斷不會讓其看出自己安排了退身之計,再說他也是為了大家族好。
即便如此,曹操依然對郭嘉失去了信任。
這倆也算千古君臣,落到如今地步,不免令人扼腕。
三國這條破船的確乘不下諸多有識之士,沒有邱昊“仗義出手”,怕是要不了幾年就該徹底沉了。
至于郭嘉與曹操離心,邱昊確定不是對方見到自己后才產(chǎn)生的想法,自己最多是加快了這一進程。
邱昊估計很可能這些年郭嘉屢次勸諫,沒一回被曹操采納,最終結(jié)果是整個大家族越混越慘,郭嘉也心灰意冷萌生去意。
良禽擇木而棲,這也不是戰(zhàn)爭年代,跳槽實在稀松平常,談不上誰背叛誰。
郭嘉臨走不忘給老主子提點,也算仁至義盡。
曹操、司馬懿走了不到一盞茶功夫郭嘉就來了,看來早有準備,他與曹操的關(guān)系前兩日大概已撇干凈了。
“邱典使?!惫我灰镜降亍?p> 邱昊上前將他扶起:“委屈奉孝先在我這邊將就幾日,過些時候,有好項目了我再放你出去獨當(dāng)一面?!?p> 這話就很明顯了,與曹操合作的“新東方”是不會讓郭嘉參與了,不僅如此,他還要走開遠遠的用以避嫌。
郭嘉早有預(yù)料也早有打算,笑道:“能否留下郭某在銀行為典使大人打下手?”
“這怎行,奉孝天縱之才,留在這里豈不可惜,都是些瑣碎之事,空費閣下才華!”
“郭某懂的些許皮毛早不適應(yīng)如今時代,能在天地行做一任副手,該是高升才對,怎算屈才呢?!?p> “呵,那行,等下給你收拾張桌子出來,暫且做邱某副手替我打理賬目,銀行后堂除那間接待室,剩下的休息間,看上哪處搬進去住就是了?!?p> 放在以前這是不可想象的,
招工打下手,
還給人安排住處,
蔥姐姐不弄死邱昊才怪。
現(xiàn)在嘛,只要他邱昊不放火燒屋,小姐姐只當(dāng)沒看見。
反正在蔥姐姐看來邱昊只剩下一年時間,可勁造吧你。
“不勞典使費心,郭某自有住處?!?p> “遠嗎?遠的話附近找間合適的,把家眷也接來?!?p> “下官孑然一身無牽無掛,路程遠近更不是問題,決計耽擱不了日常點卯。”
郭嘉猜出邱昊心思,無非就是要他徹底斷了與老東家的聯(lián)系,一心一意跟著新東家討生活。
可以看出這位邱官還是很看重郭某人的。
欣慰道:“有些事不是一時半刻能斬斷的,那些左鄰右里下官還真舍不得?!?p> “奉孝意思...”
“以下官這些年觀察,不少有識之士與郭某持相同看法,興許日后...”
邱昊笑道:“明白了,既如此,奉孝便多費些心,倒也不必操之過急?!?p> 郭嘉:“然?!?p> 曹操這條到處漏水的破船是真不行了,
三國多能士,
大批廉價又實用的人力正是邱昊所缺。
邱典使不取,日后說不定便有他人去取。
要郭嘉別太著急也是考慮新項目即將上馬,太早把那邊精英抽空于大局不利。
中午,兩人在接待室喝了杯茶,邱昊大概介紹了下銀行運作流程,郭嘉的腦子,不用講太多,一點就透。
茶畢,郭嘉告辭離去,明日再來正式坐班。
邱昊找小姐姐磨了點權(quán)限出來給郭嘉,
無非就是早晚開門迎客,閑了接待下貴賓,或者幫忙算算賬催催債,又或者做做投前盡調(diào)或是投后管理等事物。
看來起邱昊是把能推出去的工作都推出去了...
至于審批,攬儲(這個沒有),放貸等凡需過手金錢的工作,郭嘉碰不得,邱昊也不會放手,蔥姐姐更不可能打開權(quán)限,能做到之前說的地步已經(jīng)不錯了,多虧邱昊一張厚臉皮。
說到催債,邱昊忽然萌生一個想法,
把那些死賬呆賬通通過一遍,試試能收回多少,也是一筆業(yè)績。
反正當(dāng)初對賭協(xié)議也只限于口頭,沒個正式文件,收賬也算營收不是么。
那么大筆賬,遠的不說,就近百年的,能收回一成都夠他完成一半任務(wù)了。
陰司不是沒有暴力催收的說法嗎,
老造主抹不下面子,邱昊可以呀。
不過有個技術(shù)性問題,邱典使出面,到底那邊屬于被施暴方不好說...
是時候組建一支催收大隊了。
想到又多一條營收路子,邱昊美滋滋地干掉一大杯秋釀。
再想想今日收獲,人生愜意。
郭嘉一枚,
生意一樁,
銅雀一只。
說起銅雀,有些美中不足。
這玩意兒老值錢了,可它到底值錢在哪兒邱昊又說不上來。
把玩一陣,捧著銅雀鉆入小世界。
這是他的私藏,以前沒地兒擱,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當(dāng)然放家里最安心。
空蕩蕩的小世界,房屋家具一概沒有,幫眾女安家的承諾也不知何時能兌現(xiàn)。
按他現(xiàn)在忙碌的狀態(tài),猴年馬月了。
“小雀雀你先住這里吧,以后有時間再給你弄個祭臺?!?p> 邱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打開木匣,離開人手,沖天靈氣再現(xiàn)。
邱昊心叫壞了,他想起胥拆柴和老鄔都說過,小世界撐不住下品以上靈氣,除了邱昊自己,但敢逾越,立時崩塌!
正要去關(guān)木匣,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