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不想做裁判了
十個比賽臺,按照規(guī)定每個比賽臺有一個守擂人,只是對所有的參賽武道家來說,越晚上臺對自己最有利,所以比賽開始后,一時間竟沒動靜。
一百九十九人沒有動靜,那些圍觀的平民貴族則開始吆喝起來,對他們來說,這是不能容忍的。
奧瑞之獅帕卡丘大笑一聲,抬腳登上比賽臺,大拇指往自己脖子一剌,睥睨道:“上臺,就做好死的準備。”
京恩瞥了他一眼,又找到陳宗的位置,嘴角一扯,露出蔑笑,轉(zhuǎn)身登上另一個臺子。
看到這兩人動身,伊文提劍,冷漠上臺,整個人像一把劍戳在賽臺中央,不發(fā)一言,只是看向陳宗的方向。
陳宗笑了笑,也占了一個臺子。
帕卡丘看到這個生面孔,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了幾眼,就挪開了目光。
他拿捏不準陳宗的實力。
是一把斂盡鋒芒的劍。
只是帕卡丘有眼力,但是旁人沒有。這些人眼看陳宗登上擂臺,都有些嘲弄,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就算你是白鴉武館塔里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連實戰(zhàn)都不敢參與,就想來參加武道大會,真以為歷年來武道之爭的驚人傷亡數(shù)是假的?
眾人認定這是個軟柿子,一時都躍躍欲試。
只是看熱鬧的觀眾可不知里面的道道,見竟然有一個沒聽過名聲的人敢第一個登臺,都歡呼起來。
民眾們一歡呼,就有人把持不住了。
一個彪形大漢搶先登臺,鼓囊囊的肌肉把衣服高高撐起,看起來就兇悍無比。
彪形大漢站定,咧嘴一笑:“小子,跪下認輸,給你一個體面的下臺方式?!?p> 陳宗眼睛看過去:“對你,一招。”
大漢一聽,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雙拳一捏,直接沖了過去。
武道大會第一戰(zhàn)!
底下的觀眾都嚎叫起來。
只是,突然一道劍光把所有的雜音都斬斷了。
伸長脖子踮著腳看熱鬧的觀眾干張著嘴,木呆呆地把自己后半句吼叫吞了下去。
比賽臺上。
陳宗身前。
大漢一頭栽倒,不知生死。
比賽的開始突如其來,比賽的結(jié)束猝不及防。
陳宗對上臺抬人的醫(yī)生說:“沒事,我用的劍鞘?!?p> 醫(yī)生們看了看擔(dān)架上進氣多出氣少的大漢,不敢說話。
陳宗的這一劍,并沒有嚇退太多人。
反而像是打開了這個武道大會的開關(guān),點燃了所有武道家的熱情。剩下六個臺子立刻被人占滿,而除了帕卡丘臺上沒人挑戰(zhàn)外,別的都開始了各自決斗。
陳宗這邊,一個黑壯漢子沉默登臺,他緩緩擺出格斗技標準姿勢,道:“鐵流城,圣拳門,普特南。”
“陳宗,白鴉武館?!?p> 兩人見過禮,感覺自己終于有存在感的裁判搖響自己的鈴鐺。
“比賽開始?!?p> 普特南右拳一伸,瞬間就化為一道黑線轟向陳宗的下巴。
很強。
還沒打到,陳宗就感覺到一陣氣流的波動擠壓自己的皮膚,隱隱有種尖銳刺擊入肉的痛感。
只是,如果只是這般程度,陳宗依然只是一劍。
劍光一閃。
裁判趕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里暗罵,早知道帶一副墨鏡了。
臺上,普特南單膝跪地,雙肩各有一道劍痕深陷。
顯然是把陳宗的這一劍硬撐了下來。
“啊啊啊——”
這個黑壯漢子的喉嚨間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大腿緊繃,猛地彈跳起來,朝著陳宗惡狠狠沖去。
面孔猙獰,雙臂青筋暴起,兩只拳頭凝聚著爆炸般的巨力,是要把陳宗一拳擊斃。
“死吧!”
拳風(fēng)震蕩!
陳宗臉色淡漠,腳下扭轉(zhuǎn)發(fā)力,輕而易舉避開普特南的暴擊,豎起手刀,如落驚雷,砍向他的后脖頸。
在他的眼里,普特南的這條線,已經(jīng)斷了。
“抬走吧?!?p> 陳宗對裁判說。
裁判吞了口唾沫,看了看也是一頭栽下去的普特南,點了點頭。
連敗兩人,但陳宗的消耗極少。
臺下的觀眾都有些傻眼。
這個小蝦米怎么冒出來的?這么強嗎?
還在陳宗這里等待的武道家都有些躊躇,不知道這個軟柿子,自己還能不能捏。
一個穿著風(fēng)衣的男人偏頭對旁邊的人小聲道:“繼續(xù)讓人消耗他的力量。”
那人聽了趕緊跑出去招呼。
“覺羅武館,切特?!?p> 一個胖子搖搖晃晃登臺。
他笑嘻嘻道:“你不拔劍的話,我站著不動讓你打,怎么樣?”
這個胖子身上肥肉層層疊疊,兩條腿踩在賽臺上好像一根水泥柱子,因為肉太多了,根本看不到中間的縫隙。
他的體重,至少五百斤。
風(fēng)衣男聽了這家話的話,忍不住捂臉:“白癡!”
陳宗隨手把劍一扔,點頭說:“好啊?!?p> 他腳步一踩,整個人撞了過去,掣起手肘如同尖槍,刺入這胖子的層層肥肉中。
白花花的脂肪從被擊中的位置開始劇烈震蕩起來。切特臉色一變,張口欲吐。
陳宗這一擊,力量直接穿透外面的肥肉滲透到他柔嫩的內(nèi)臟,暴虐的力量在切特五臟六腑中肆虐翻騰。
“沖!”
陳宗可不管這些,他腳步一扭一轉(zhuǎn),手掌攜著雷霆,帶著殘影落在胖子的身軀之上。
神前基礎(chǔ)劍術(shù),可不只是劍術(shù)。
轟!
陳宗最后一掌端正印在胖子的胸膛正中,而在他的爆力沖擊下,切特再也支撐不住,仰天砸到臺子上,震起漫天的灰塵。
裁判哆嗦著上前察看,深怕自己一腳把這臺面踩碎了。
“下一個?!?p> 陳宗直起身,淡淡道。
風(fēng)衣男面色凝重,他不知道自己選擇這個擂臺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
“干!繼續(xù)!”
他咬牙發(fā)狠。
一定要把這個家伙拖到筋疲力竭才行。
又一個人登臺。
陳宗心中不耐煩,自己這種實力還在臺上接受螞蟻的挑戰(zhàn),真是一種折辱。
沒等這人自報家門,陳宗就一劍斬過去。
劍光冷冽。
這人捂著脖子,不敢置信地死去。
他還要振興自己的武館……
陳宗扭了扭脖子,對裁判說:“不用看了,死了?!?p> 裁判:“……”
我不想做裁判了!
裁判心里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