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2557年4月44日,路遠剛好八歲。
這一年里,路遠得了奇怪的癥狀,時不時的就會昏迷不醒。
在醫(yī)院時,醫(yī)生檢查不出路遠的身體有何癥狀,在搶救的過程中羅賓在醫(yī)院里焦急的等待,可是搶救后的藍醫(yī)生很失落的告訴羅賓:“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請準備后事?!?p> 這一刻,羅賓抱著路遠痛哭。在這個時間段里,流光感受到這是羅賓記憶里最深刻的痛。頓時,腦海一片空白,他癱軟在醫(yī)院的走廊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內(nèi)心的自責感重重的壓在他的心里無法訴說。
忽然,匆忙的趕的于建見羅賓頹廢的樣子本想是安慰他,可是羅賓見到于建便發(fā)狠的亮出均衡之刃,將于建狠狠抵擋在墻上,他兩眼發(fā)著橫,說:“老實說是不是你干的!”
于建的雙手慌忙地舉起并且緊緊的貼在墻上,他喘著粗氣說:“哥,你冷點,我用我的人頭擔保不是我?!?p> 刀刃緊緊的貼在于建的脖子上,并且割出一道血痕,他惡狠狠的說:“是你的話,我絕不留情?!?p> 然后,他又收回了均衡之刃。
于建頓時松了口氣,他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一絲刺痛后他見到了鮮紅的血,他說:“哥!我能理解,我們一起查明真相好不?”
羅賓沒有說話,回頭向病房走去。
過了兩天,在事件還沒有查明前,路遠卻敲響了自己家的門,他奇跡般的活了過來,而且是生龍活虎的樣子,這時羅賓既驚喜又驚恐。
在醫(yī)院檢查時藍醫(yī)生大吃一驚,感到不可思議,同時他也很沮喪的對羅賓說:“羅賓先生,小路遠的后腦里面有蟲子,也就是說他很不幸被淪為了寄生者?!?p> 羅賓臉色頓時發(fā)青,他動了動手上的均衡之刃,顯然有些進退兩難。他不敢妄做任何決定,因為藍醫(yī)生說,現(xiàn)在路遠的思想和正常的孩子的思想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這就說明他還是一個正常的生命體,但是在帝國的規(guī)則里,作為均衡之刃必須手刃掉任何一個被蛆蟲寄生的人族個體,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男孩即將面臨的命運將和他的父母相同。
羅賓癡呆的凝望著這把沾染著無數(shù)蛆蟲寄生者的刀刃,突然間他恍然大悟,他想吐,他覺得這把刀刃好惡心,恨不得將之棄之。原來這些都如同于建所說的那樣,面對的都是自己最親近之人,過去所斬殺的都是人族的最親近的兄弟同胞。
但是,羅賓作為均衡戰(zhàn)士,如果說殺了路遠他的內(nèi)心又根本無法面對路遠死去的父母,在路遠與路遙很小的時候,他一直給他們編造了一個美麗的謊言。說:
“你們的爸爸媽媽在星河上一直守護著我們,他們是全人族最驕傲的英雄,他們在將來的一天,在執(zhí)行完任務后會駕駛著最強大的戰(zhàn)甲來接應你們?!?p> “但是呢?此時此刻千萬不要哭了,我們要學會堅強,把自己變強大了,今后我們才能為父母分擔,才能成為他們心目中的驕傲。”
話說完后,他們天真地崇拜著自己的爸爸媽媽,都想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魔核戰(zhàn)士。
可是,得知路遠被蛆蟲寄生后的羅賓想?。禾膳铝?!這是現(xiàn)實在與我演戲嗎?寄生真的有罪嗎?現(xiàn)在的我開始懷疑我的劍在為誰而執(zhí)。
種種的疑問都使羅賓陷入迷惘,他很詫異,很憤怒地對藍醫(yī)生說:“醫(yī)生,你在唬弄我嗎?”
藍醫(yī)生沉默片刻后,他建議道:“均衡同志,處理掉這個孩子!不然將來必將是個大麻煩!”
但是,羅賓堅定的說:“藍醫(yī)生,我是均衡我能做主?!?p> 此刻,藍醫(yī)生的表情顯得很不自在,似乎在他心里的暗笑在蠢蠢欲動,他又變回一本嚴肅的樣子,咳嗽兩聲說:“均衡同志,你可考慮好了,我想世界上沒有誰比您更清楚帝國的規(guī)則,蛆蟲的寄生者必須消滅,不然所謂的均衡之刃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p> 羅賓一下子惱羞成怒,青筋乍現(xiàn),他擰起藍醫(yī)生脖前的領角,兩眼發(fā)著橫,道:“你是在激怒我殺死這個孩子嗎?我告訴你,沒有什么是我不敢干的,你最好住嘴!”
藍醫(yī)生扶正了眼鏡框,他嘴角斜笑道:“據(jù)我所知,先生!你是個很正的人,任何事物都有他的兩面性不是嗎?均衡之刃未必是正的,想想你所斬殺的那些同胞們,他們不都和這個孩子一樣嗎?他們做錯了什么?死都不得安寧嗎?哈哈哈……你是傻貨嗎?均衡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職業(yè)!”
羅賓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在刀刃揮砍的那一刻,藍醫(yī)生變成了一縷灰色的煙塵消失在病房里,使得羅賓的均衡之刃落了個空。
藍醫(yī)生的回音在房間里回響道:“哈哈哈……想殺我,你還嫩著呢!”
此時,于建從門外沖了進來,他見羅賓氣憤的樣子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他匆忙問:“哥,發(fā)生了什么?”
羅賓轉身面對墻壁狠狠的抽了一拳,兩眼發(fā)狠的盯著墻壁,當鮮血流下的時候,于建又匆忙的問羅賓:“哥,到底怎么了?”
羅賓暫時沒有說話,在他緩過氣來的時候他橫氣地問于建:“反屏障還缺人嗎?”
“這……”于建頓時發(fā)懵。
“我要加入反屏障組織,記好了,均衡我不干了!”
“可是……”
……
還沒等到于建把話說完,羅賓便抱起昏迷的路遠離開了房間。
雖然,此時的于建有些發(fā)懵,但是他壞笑著,小聲嘀咕道:“我還是均衡呢!”
羅賓駕駛飛行器飛入隧道,在路程還沒有到達一半時,路遠便蘇醒了過來,他開心的叫喊著這個失意的男子,他說:“叔叔,這是要回家嗎?”
羅賓看著路遠那可愛的笑容,他強忍著微笑著說:“對,我們回家,等一會就可以和遙遙團聚了。”
“好誒!”路遠高聲歡呼,“哇哦!飛得好快!我們回家咯!”
羅賓頓時眼里含著淚花,他緊緊抱起路遠,高喊道,“抱緊叔叔,我們要光速飛行咯!哇哦!”
……
在此之后,羅賓就再以沒有踏進家門半步,每天的他都過的很匆忙,他只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只為的是執(zhí)行任務,從不怨言。
在他的記憶里流光感受到了掙扎,他多次想殺掉這個孩子,可是他又無從下手,因為這是戰(zhàn)友的孩子,也像自己的孩子。
記憶深處,他親眼見證了路簡夫妻的死亡。他還記得那是一個凄涼的下午,天陰沉沉的,賽罕帝國的制裁之刃深深的刺穿了他們的心臟,在倒地那一刻他們依然含著微笑離去,去往了羅賓口中對孩子們所說的遙遠星河。
記得路簡臨行前,對羅賓過:“我與知秋被證實是蛆蟲的寄生者,不久的一天我們可能會迎來帝國的審判,到那時候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們被執(zhí)行而放棄均衡,均衡是人族生存的根基,今后在均衡沒有被打亂之前,記住劍一定要為人族而執(zhí)?!?p> 反過來,羅賓問:“打亂了之后呢?”
“為自己而執(zhí)!”
……
于是,羅賓在天橋上高喊:“路簡啊路簡!我終于明白了!在此之前請你們再等等我?!?p> 他安靜下來后回想,道:我終于明白了,劍為什么要為自己而執(zhí)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