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博士中斷了對羅賓記憶的窺視,所有的機器都回到最原始的狀態(tài)。
在打開像棺材一樣的休眠艙時,西西脫下羅賓的衣服并且在他的胸膛的部位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后在一個復古的盒子里取出來一只發(fā)著微光的蟲子,剎時西西開始呢喃自語。
在蟲子的蠕動下它順著這條口子鉆進了羅賓的心臟,在這個時候隨著醫(yī)療機器的扭轉,口子自然給縫上了。
關上棺材箱的蓋子,緊接著是電流的刺激,猛然間羅賓從黑暗中醒來。
他掙扎地敲擊著透明的棺材蓋,慌張的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此刻的境遇,呼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西西走向前去敲擊兩下棺材透明的蓋,吼道:“閉嘴!”
頓時,他平靜了下來,但是他不敢說話,因為腿一直在發(fā)抖,他一直在想這是生命鬼地方,是唐彥老師誰所說的永生之門嗎?他渴望得到回答,但是并沒有人理他。
他感覺自己仿佛在黑影里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記憶模糊的他只記得死亡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墜入了永生之門。
但是看著眼前這煞人的風景,他想著這不是什么永生之門,這是地獄里的鬼門關。那一排排透明的棺材箱里裝進了許許多多的死人,羅賓心里暗暗數(shù)著,“1,2,3,4,……”
再看看西西,羅賓直接將身體卷縮起來,心里顫得慌,恐懼的問:“你是人還是鬼?!?p> 西西看著眼前卷縮起來的羅賓,不禁覺得有些可笑,她走過去敲著休眠艙說:“小子,你自然點,我們又不是鬼,至于把你嚇成這樣?”
羅賓不敢直面面對西西,雙手捂著臉,“你不是鬼,那你是什么?”
“我是……我是專門來嚇你的?!蔽魑鬟t疑,她在想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堂堂均衡之刃也有如此膽小的時候,
“博士!這小子是我見過最慫的均衡之刃?!?p> 破天荒博士心里暗暗的笑著說:“還不是你帶來的!”
“不是,是羅杰救下的他。”西西反駁道。
“那怎么說是撿的呢?”
“誒!我當時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嘿嘿!”
突然,破天荒博士說:“西西,你的臉!”
頓時,西西雙手撫摸了一下,“媽呀!完了完了,我說嘛!怎么回事!竟然給忘了!”
此時此刻,西西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永遠不想出來,很尷尬的跑出了實驗室。
來到房間后,她照了照鏡子,自言自語道:“哎呀!實驗室里輻射太大了,臉都要脫干了,快補補水。”
“滋滋滋”西西噴了兩下一瓶藍色的液體,然后在用注射器在自己的臉頰上注入清亮的靈活液。一瞬間,她的臉又恢復了青春的模樣。
西西又打扮成了清新靚麗的漂亮女孩走進了實驗室,她再一次敲響了羅賓身躺的透明休眠艙,它的造型很像一口棺材,平時都是用來裝死人的。
此時的羅賓還是慌張的說:“放我出去,我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束呢!”
然而,西西溫柔的說:“慌什么!你的肌肉還沒有完全復蘇,就乖乖在這里躺著吧!死人就不要再說這種打打殺殺的大話了。不怕!我又不會把我吃掉,以后就做我小弟吧!”
“……”
羅賓沒有說話。
破天荒博士一下子哭笑不得,說:“西西,你這是要收多少小弟呀!”
西西嚶笑道:“哈哈,不多!”
羅賓問:“我死了嗎?”
西西點頭。
“那我是怎么死的?”羅賓好奇的問。
西西侃侃而談道:“你死的時候可壯烈了,你飛向了凌空,撞向了屏障,結果就灰飛煙滅了。”
羅賓一聽,“什么!我生前是個極惡的惡人嗎?你這么說我覺得我死得好慘。”
“哈哈!”西西的表情立即晴轉多云,道:“那我確切的告訴你,兩小時前你發(fā)生了不幸,接下來面臨的將會是終生監(jiān)禁,沒有任何自由的權利?!?p> 羅賓納悶道:“為什么我死了還要對我實行終生監(jiān)禁?!?p> “因為這是對你的審判,對此你已不再是人?!?p> 羅賓反問:“那我是什么?”
西西誠懇地回答,“你是死后蛆蟲的寄生者。”
“什么?寄生者!”
“對,你沒有說錯,就是寄生者?!?p> 然而,寄生者三個字重重地抨擊著羅賓心坎,他即恐慌又害怕,道:“我不要做寄生者,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西西表示無奈,“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他看見破天荒博士做出搖頭的動作,便能領會其中的含義。
在這一瞬間西西說了一段流光聽不懂的話,然后他對羅賓說:“既然你的殘識還在,那么就如你所愿!我可不像反屏障者那樣攻于心計?!?p> 西西話音剛落,羅賓帶著委屈的語氣說道,“慢!我的孩子還沒有救出來,我還不能死去?!?p> 西西沒有急忙作答,此時破天荒博比出一個手勢,他的手勢宛如刀刃一樣劃破實驗室。西西立刻接到暗示,她說:“年輕人,你不要著急,先平緩一下,休息一會兒”
結果羅賓平躺后,心依舊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他的眼珠轉來轉去觀察著實驗室四周的環(huán)境,又見一排排列整齊的透明棺材,里面躺著的都是一具具可怕的尸體,他對西西說:“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陰暗恐怖,還有墓地里的東西,還不止一個。1,2,3,4……”
西西冷笑,“這是你死后的煉獄。”
說完,羅賓感到一身的酥麻,便暈了過去。
西西趁羅賓昏迷后,她指揮著路遠走進棺材箱里進行休眠。與此同時,他也將羅賓的休眠艙設定為休眠,然后隨著機器的轉動,兩塊透明的膠囊管從休眠艙的兩段相互合攏,形成了一個密不可破的休眠膠囊。
路遠與羅賓在休眠膠囊中沉睡,他們沉睡的狀態(tài)像極了襁褓里的嬰兒,越看越發(fā)起可愛。
破天荒博士疑問:“西西,他們的意識都很薄弱,確定要把他們帶到黎明卓爾嗎?”
“不是,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想讓均衡之刃明白蛆蟲寄生者的處境,現(xiàn)在的人族不在像曾經(jīng)那樣只是打打鬧鬧,現(xiàn)在的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博士,我能感受到星球的危機即將到來,在賽罕帝國的內部仿佛有某種暗物質,他們隨時都在想著摧毀屏障,所以博士您一定要保護好身體?!?p> 破天荒博士看了看流光的能源體,若有所思道:“西西,我早已經(jīng)感受到了,從星球關閉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來自另一個維度的東西早就潛藏荒之北星,我猜他們潛藏的目的是為了我們身后的綠天國。這幾千年來我從未離開過這里,對于外界我只能用流光去感受,這是我的失職,另外我還是希望有一天荒之北星能活下去,因為它是通往另一個國度的第一道墻。荒之北星算是我的私心吧!我曾經(jīng)答應了一個人,要用這一生去守護她,可是她卻一直以為我這一生都在騙她!”
“博士,曾經(jīng)的我也不懂這些,直到我家國破碎,星球破滅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人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而我只能傻傻的看著他倒在敵人的刀刃下。博士,和平赤峰沒了,域也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我們的遭遇和愛爾文與瑪麗亞是那么的相似?,F(xiàn)在的我真不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么?人族為什么而活?寄生者的命運又會面臨什么?這些東西在我腦海里仿佛成了一份使命,我拋不下也舍不去,我得去守護他們。”
破天荒博士撫摸著西西的頭,臉上露出一些欣慰,安慰著說:“辛苦你了!今后,你的路得由自己去書寫,我不會再插手?!?p> “博士,謝謝您能把我從了無盡的黑暗中喚醒,讓我能重見世界的光芒,這些年都是您和流光在陪伴著我,我想足夠了。”
“小西,今后流光就交給你了,我是多么希望真有那么一個人能解開他身上的秘密,要好好的保護他,同時他也在保護著我們?!?p> “我會的,爺爺,我能這樣叫您嗎?”
“好,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再那么拘束了?!?p> “嗯呢!我和流光早就是親姐弟了,哈哈!這些年來多虧有你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