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年少無知是會被打得很慘的
對方臉上帶著不達眼底的笑容,看起來溫和卻難以靠近。
“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和昨天那伙無常師是一起的嗎?”說著,另一只空閑的手在空中虛晃一下,一道畫面憑空而顯。
徐穆一直暗中觀察著他們的神色,在他們看見畫面里的人時,瞳孔紛紛微不可見的收縮了一下。便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哼!他已經(jīng)期待太久了,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了,既然那個女生不主動來找他,那他就主動找過去。
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對方的實力令他忌憚,哪怕他有百年的神魂。
他也沒想到那只妖介紹來的大能強到他都不能輕易控制,所以貿(mào)然現(xiàn)身說不準會被黑吃黑,他必須有點人質(zhì)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想到這,徐穆眸子輕抬眼神暗淡的看著面前的一伙人,眼底快速閃過一股凜然的殺意。
若有若無的異香散到幾人周身,劍拔弩張的氣氛直接讓他們忽視掉了嗅覺上感受到的微弱氣息,加上這個村子本來就多各種花香。就連姜奕木都沒能察覺出異樣。
俞川看著眼前的畫面,里面有諸蘭會和那位紅發(fā)少年。還有他們?nèi)坷飪晌桓邔宇I(lǐng)導(dǎo),姜碩同學(xué)似乎已經(jīng)無意識昏過去了,傅哥的臉上可以用暴怒來形容。
就連靳哥常年冷漠的臉上,那股毫無遮掩的殺意令人頭皮發(fā)麻。
這個畫面正是姜碩他們遇見村長時,演得一場視覺盛宴。
俞川他們不知,只覺得他們已經(jīng)出了意外。
俞川觀察著畫面里昏暗的光線,心中思量著。
這應(yīng)該是今天早上的畫面,而這里村子游客正常游玩,顯然沒有發(fā)生什么超乎他們想象的戰(zhàn)斗,沒有發(fā)生奇異事件。
那就說明,除了姜碩同學(xué)昏迷外,其他幾位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
俞川心中思量完,對上敵人的視線,道:“認識!但你也知道無常師在靈力界的地位,他們獨來獨往,不會和任何實力產(chǎn)生聯(lián)系?!?p> 這是天道誕生起就有的規(guī)則了,無常師神秘,不參與世俗實力的爭奪,他們只管魂體和將死之人的事。
徐穆不管村子外面的事,他不了解這些,但就算事實是這樣也不是阻止他的理由。
徐穆儒雅一笑,道:“我是這里的花神,并不是什么惡妖。但我知道你們要調(diào)查什么,我愿意給你們提供石妖的線索,但我要見見這位朋友!我和她有個約定!”手指指向了畫面中昏迷的姜碩。
從他們來到這個村子時,他就盯上他們了。跟了這么久,只言片語中大概知道了他們來這里的目的。
不是針對他,是針對那只和他做交易的小妖。
徐穆收了花枝,朝他們彎腰作揖:“如果你們有興趣,請帶上我的好友晚上一同前往花神觀,我在花神觀等待各位的到臨?!?p> 說完,就著風(fēng)鈴聲消失在眾人眼前。
姜奕木連忙遞過一顆藥丸,神色擔(dān)憂,道:“他怎么會認識碩人?還有這真的是神嗎?”
她也說不上來什么,就直覺這個神怪怪的。就隱約覺得他那骨子里帶著的儒雅謙和被什么東西破壞了感覺。
俞川接過藥丸,盯著剛剛花神消失的地方沉默了一會,最后搖搖頭道:“不知道,這件事我會向傅哥匯報,至于最后的安排聽從高層指揮!”
這件事顯然不是他能獨斷解決的事了,而且姜碩同學(xué)既然和傅哥靳哥在一起,這事就更好和他們商量了。
幾人聽了俞川的安排,紛紛聽從。只是姜奕木自從知道花神和姜碩認識后,眉宇間是解不開的愁緒。
畢竟一家人哪能不擔(dān)心自家人的。
一夜驚喜刺激中過去
諸蘭會醒來時,一身輕松,這種靈氣滿滿的修煉真的絕絕子。他簡直不要太愛這種感覺。
被姜碩瞬移帶回村長住宅時,心里頭還戀戀不忘那種感覺。
想著回去之后,單獨找老大商量一下,能不能也給他整一個聚靈陣。
這樣想著思緒回到了現(xiàn)實生活里,空氣中泛著濃厚的血腥味,眨眨眼看著面色如紙和格外憔悴的傅淵和靳邵弦兩人,諸蘭會的腦子一下子轉(zhuǎn)不過彎來。
他以無常師的眼光來看,他總覺得此時該對他倆說一句:冥界無常師,你已命數(shù)到頭,跟我走吧!
然后就該和他的搭檔五零七,一人一個的牽魂魂,送冥冥,說不準還能看他們現(xiàn)實中的尸體火化化。
但理智還是告訴他,他倆要真去了,也是姜大佬包接包送。
索性也就不再看他倆了,生怕職業(yè)病上頭,把那晦氣的話說了。
而姜碩看了也只是皺了下眉,不過只是對空氣中的血腥味不滿,對他們的修煉進度還是相當(dāng)滿意的。
傅淵筑階期中期,靳邵弦筑階期初期不過就差一口氣的揍也能到中期了。
看到這,姜碩眼神可惜的瞇了瞇,悠悠的盯著靳邵弦看,心里卻活絡(luò)起來:要不,再把靳邵弦送進去打一頓?
靳邵弦感受到了一股涼意,看見姜碩那眼神,靳邵弦秒懂姜碩的想法。
立馬阻止,脫口而出:“做個人吧!”
這真的不是他性格不好,是真的姜碩給他們安排的地方就真不是給人去的地方。
十個小時里,他和傅淵被打得毫無反抗之力,和對手對戰(zhàn)就沒超過三分鐘必敗,他倆聯(lián)合起來勉強堅持五分鐘。
他還好點,有一口緩氣,傅淵那是真的慘,直接被人群毆。
要不是那地方有自動修復(fù)功能,他和傅淵就給諸蘭會加業(yè)績?nèi)チ恕?p> 那十個小時硬生生過成了十年的感覺。
還有,他現(xiàn)在親自到了筑階期才知道。那里面的對手哪里是筑階期的實力???那分明是金丹期以上的實力。
他就說嘛,怎么可能一群筑階期的對手們,能把他和傅淵打得就沒站起過。
那時候還深刻反省,自己原來這么菜??!
現(xiàn)在才知道,那不是菜那是年少無知,那是讀書讀少了,吃了沒文化的虧!社會送你的一頓毒打!
呸!神他媽的加加料,那是送你當(dāng)沙包,讓你怎么骨折怎么死!
滿滿的該罵罵咧咧的話,最后用一句做個人吧來表示他的憤怒,也挽留住了他最后的形象。
別逼他了,他怕他成為一個無腦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