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從病房出來,看著滿嘴妖艷的女人,一口唾沫直飛了過去。
奶奶想攔住爺爺,但事情已經(jīng)讓爺爺憋不住了,他要把所有的氣發(fā)在這個人身上,就和當(dāng)年沒有做的事情一樣。
女人一臉懵的看著他,顯得很是害怕,但還是哭喪著臉對著奶奶叫道。
“好呀!你們一家人欺負(fù)我!我告訴你這是沒完!”
爺爺指著女人,眼睛都紅了起來,就像一條狼一樣。
“沒完就沒完!我這老骨頭了!還怕你不成!”
“你!”
女人被氣的說不出來話,只得哭喪著臉,看著這個傲慢的老人。
突然想起了什么。
“對!你們給我等著!我……叫人來!”
“我還怕你不成!”
爺爺氣的唾沫直接飛了起來,狠狠打在了女人臉上,女人嫌的惡心,連連后退。
干脆抽出電話,就跑了出去……
奶奶看到女人走了,心都涼了。
“你看你這倔石頭!怎么辦啊!”
爺爺不以為然,從口袋拿出了一根牙簽,叼了起來。
“我怎么了!還不是你孫子惹的麻煩!說我有什么用?”
“唉!你說這孩子怎么這么不省心羅!”
奶奶邊說,邊拍著手心,臉上滿是一種苦悶,不知個所以然。
爺爺卻笑著,嘲諷道:
“能怎么省心?和他爸一個德行!”
奶奶看了看爺爺,好像想起了什么。
“哦!對!你不是看著文子嗎?怎么出來了?”
爺爺一聽,不樂意了。看了看奶奶這樣,冷哼著說道:
“啊呀!你以為我想出來?。∵€不是你家寶貝孫子不領(lǐng)情!”
奶奶沒了折子,又急了起來。
“你說!這什么事羅!”
爺爺卻顯得很是自然,感覺只是個小事而已。
“有什么事!能什么事!打不出了花點錢擺平就成了!”
“得吧!那我先去看看文子!”
“你去吧!我不去了!媽滴!這孩子越大越不好帶了!”
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奶奶看著爺爺?shù)谋秤?,又叫道?p> “你又干嘛去!”
爺爺回了回頭,也就說了幾句走了。
“能干嘛!散心去!一天到晚都是個什么破事!”
奶奶也不知說什么好,順著過道走找著,就準(zhǔn)備去看文子。
……
……
文子現(xiàn)在什么話也不想說,就這么坐著,全身的痛都沒了直覺。他的心里很苦,流著眼淚,他不知道之后要做什么,只是不想再遇見夫子。
他恨透了他,恨不得把他殺了。但又害怕,害怕以這種情況下去,自己怕是再也沒了辦法繼續(xù)活下去了。
因為這不僅是一次簡單的打架,但他這惹的瘟神,怕是沒法就這么算了。
邊想邊抖著,好像沒了開心的法子,只留下無邊的惆悵還有空虛。
“文子!文子!”
文子聽著這聲音,十分的耳熟,順著聲音一看。
“奶奶?!?p> 奶奶這一看,愣了,沖過來就在哭。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你看你這臉弄的!以后怎么辦!”
邊說邊用那蒼老的手撫摸著文子的臉。
文子其實知道,這只是個小傷,因為其實只是擦破了點皮,真正頭上的傷口,不過也只是起了個大包。
真正受傷了,是肚子那一塊,應(yīng)該是內(nèi)傷,但他也不知道。
“你說!還有哪里疼!我們再檢查檢查!”
這時的文子已經(jīng)淡定了很多,不再多說什么,僅僅就變成了兩個字。
“沒事?!?p> “怎么能沒事了!”
說著看著旁邊的護士,好像在找著誰。
護士一抬頭,眼神對上了,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孩子沒什么大事,全身也只是輕微的擦傷,但之后還要看照的片子?!?p> 奶奶一聽,松了口氣。
“這!那片子一來,就告訴我好吧!”
“好的?!?p> 說完,護士拿著盤子和藥就走了。
“你說這叫什么事!”
文子有點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真沒事。”
“餓不餓?還有哪需要什么的!”
文子陷入了沉默,不再說話,之后又靜靜的躺了下去。
“你這孩子怎么這樣!”
“我累了?!?p> 說完便把被子蓋上了,全身的疼痛又從心里浮了出來。也許他還沒有麻木,只是累了而已。
……
……
門外剛回來的爺爺,碰上了他們的班主任。
“你是文子的家長吧!”
“你是?”
“我是文子的班主任。”
“哦!哦!哦!老師好老師好?!?p> “能跟你聊聊嗎?”
“好……好……好?!?p> 說著兩人找了個偏僻角落站著聊了起來。
“唉,你這孩子啊學(xué)習(xí)不弄學(xué)習(xí),你看這弄出的事……”
“唉,這孩子從小就調(diào)皮,啥也沒學(xué)好,多勞你費心了。”
爺爺說著,又用右手小心遞了一份放信的信封到了老師手里。
老師這一看,搖了搖頭,拿手推了推。
“這……這不合適吧?!?p> “有什么不合適的,一點心意?!?p> 說完,又小心的塞到了他的口袋里。
“這……”
“拿著,之后的時間還長,還請您多多管教。”
“可這事咱也沒辦法啊?!?p> “誒!這事怪我家孩子,你該怎么罰,就怎么罰,但這之后的事,還請讓他接著讀吧?!?p> “這……好吧好吧。但你這事惹錯了人,后面不好辦啊……”
爺爺一聽,瞇這眼睛。
“沒事,沒事接下的我來,不勞煩你費心了?!?p> “那……成吧?!?p> 說完,老師三步并兩步的走了,走的時候還東張西望的,好像害怕著什么。
“老師好走啊,注意安全?!?p> 爺爺勾著腰邊說,邊搖了搖手。
這件事,是在沒人的地方做的,有人說這是不光彩的事。但有時,誰又不是這么不光彩的人了?
也可能說不定哪天被公之于眾,然后在眾多辱罵聲中被徹底掃空??蛇@種掃空需要那么一把火,那把熊熊烈火,燒光而已。
……
爺爺剛招待完一個瘟神,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個。
而且還是這必須要見得,他一掃對老師的勾三下四,變得異常帶刺了起來,這或許就是本來的他,但這種真實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你就是打我兒子的孩子家長!”
一個高個兒,黑色西裝,大眼,大嘴的男人吼道。脖子上那條金鏈子甩來甩去,手上大拇指上的金戒指忽閃忽閃。旁邊還跟著那個妖孽一樣的女人。
爺爺看了看,很是惡心。
“哦?”
男人指了指爺爺。
“哦什么哦!你家孩子打了人知道嗎?”
爺爺扭曲著嘴臉,一身滑稽的看著這個男人。
“你家孩子住了院?還是被打的吐血?我都沒找你麻煩?你來找我麻煩?不合適吧?”
“怎么不合適?我告訴你。打了人你就要負(fù)責(zé)任?”
“怎么負(fù)責(zé)?再一架?”
“我告訴你,你這沒完,就等著吃官司吧!”
“對!吃官司!”
女生氣的指著爺爺。
男人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皮盒子,里面是一種品味,也是一種享受。
白色的煙氣傳開,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聽到吃官司這個詞的爺爺一下臉就這么變了,想一口氣倔下的資本沒了,卻突然又想認(rèn)慫了。
但變化總是異常讓人捉摸不透的,突然來了一群警察,把一切計劃都打亂了。
“請問是周夫子的家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