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要在學校生活的文子,不得不接著面對他人笑柄的現(xiàn)實。
可能早已習慣,變得不怎么想去思考這類不幸,可轉而言之,這是他們的自由,自己無法去多做評價。
但被不該評價的評價總是評價,可卻十分的讓人心寒。
假設有更大的足以填滿眾多人的胃口時,便會無休止的擴散,最終掩蓋另一個事實。
萬物枯黃,葉墜如紅。
秋日就像拿走生命的死神,在剝奪著時間的痕跡。又顯得不舍,在其他略顯快樂之中,悄悄偷走命運
中午,文子已經擺脫了一種束縛,可以自由出入學校了,所以除了之前余留的評價,其他都還算可以接受。
就當一切都隨之變得簡單,可以義無反顧的好好回家休息片刻時,他又看見了那個惡魔。
文子擦了擦眼睛,以防只是虛幻,讓幻想占據(jù)大腦,又倒吸了一口氣,是他!是他!
他是來找麻煩的嗎?想到這,全身的溫度都在秋風中,抽了個干凈。
但仔細一看,卻不是,他手捧鮮花,在校門口等待著誰,后面停了一輛紅色的跑車。
這樣一來注定與其無關,那么只要小心逃走,混入人群中便好。
周圍的人則顯得很是在意這個男生,因為他顏值出眾,甚至那么富有。
此時,三個女生并排站在文子旁,切切私語。
“是他?”
一個女生看著,一臉花癡。
“他是誰?”
另一個女人問道。
中間一個女生插嘴說。
“他??!周家的大公子。”
第二個女生又好氣的問了問,邊問還踮著腳尖去看。
“我們學校的?”
第一個女生壓了壓第二個女生,笑道。
“哪能啊,他都開公司了還讀啥書?!?p> 第二個女生一臉興奮的感嘆著。
“這么厲害?!?p> 中間的女生迎合著。
“那可不?!?p> 第二個女生追問道。
“那他來我們學校干嘛?”
中間的女生給第二個女生瞟了一個白眼,顯得很是奇異,臉都開始扭曲了。
“你看他手上拿著花和車就知道,估計是看來接我們學校哪個女生唄。”
?。ǖ诙€女生)“那不是福氣?”
?。ǖ谝粋€女生)“那可不?!?p> ?。ǖ诙€女生)“你看那車,要是有我那位置,估計就……”
(中間的女生)“別想了,姐妹,你到時候了吃不消這種事?!?p> (第一個女生)“咦!你開車!”
?。ㄖ虚g的女生)“怎么!我說的是事實。”
?。ǖ诙€女生)“那你說他等的是誰?”
?。ǖ谝粋€女生)“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哪個有哪個?;▎h?!?p> ?。ǖ诙€女生)“哪個?你說會不會是隔壁班的那個?”
中間女生插話說。
“哪個?陳桑?”
?。ǖ谝粋€女生)“說不定了,你沒看見前幾天還有人給她送花,她都沒接?!?p> (第二個女生)“濃妝艷抹的,也不知道男生是不是瞎了?!?p> ?。ㄖ虚g的女生)“咦,你就羨慕吧!”
?。ǖ诙€女生)“我憑什么羨慕,都不知道被多少男生那個了?!?p> ?。ǖ谝粋€女生)“積點口德吧?!?p> 此時門衛(wèi)已經把大門打開了,第一個女生看了看,推了推中間的女生,示意要走了。
而中間的女生卻笑的很詭異。
“好了,開門了,我們到時候就看著是誰唄?!?p> 文子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話是這么說,可這種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也不用太多在意。
而那個說的陳桑,卻真的讓自己冷汗直起。
因為自從她在班上就沒有消停過,很多男生慕名而來,一睹芳顏后,就想追。
這一追,鮮花禮物少不了,足足讓她整個人都飄了。
聽一個女人說,這個女生的禮物看見喜歡的就要,毫不客氣。
男生有時也心甘情愿的付出,但結果怎么樣,是真的毫不知情。
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女生一個高一,就換了幾個男友了,而禮物還沒斷過。
想想,真的讓人覺得特別可悲,因為這樣一來,恐怕又多了幾個傻子。
文子也沒多說,跟著人群混了出去,反正與自己無關,又何必多言其事了。
可當文子走到了門口沒幾步,一種難以置信的事就鉆進了自己的耳朵。
“木子,我喜歡你!”
“木子?”
文子鎮(zhèn)住了,他回過頭一看,夫子早已半跪著獻出花來了。
而旁邊,卻是那個回憶中,帶著傷痕累累的吐息,突然出現(xiàn)的木子。
她依舊短發(fā),穿著整理的校服,而卻看不見那歲月靜好的臉了。
只有那個背影,被好好放著。
文子有些難以調節(jié)這種心情。
一種是喜悅,那是久別重逢的回憶,被無情挖掘出來,成了碎屑星灰,厚厚的掩埋住心情,讓自己興奮不已。
另一種是悲哀,是無情之后的褻瀆,最為悲觀的現(xiàn)實,這種讓自己一想不到的距離,在此刻被拉遠了許多。
在每個人都感嘆這種美妙時,文子沒有回頭的走了下去,他不敢往后看了,因為這便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自己的故人,在一個故事中,最終把自己寫成了故事,那又何嘗不讓人卑微為之祝賀。
“木子姐,再見?!?p> 文子坐上了開往回家的車,那是他覺得走的最長的回家路。
外面下起了無緣無故的雨,可這種毫無征兆的事。
就和一種灰色的默劇一樣,在茫茫人海中的角落上演。
而每個人都是參與者,見證著幸福的到來,最后滿懷歉意的獻上祝福。
同時每個人也是旁觀者,不知兩人的身處何地,不懂兩人的前生過往,只知道此刻兩人的模樣。
最后在漫天飛語的人間,等待幸福,放逐孤獨。
回到家,爺爺訓斥著文子,說他不愛護自己,連下雨都不好好打傘。
奶奶則拿出洗手間屬于他的毛巾,擦拭著他頭上和身上的雨水。
可唾沫橫飛的爺爺依舊說著他那不成器的孫子。
文子沒有說話,走到了房間中,關上了門。
他在動手寫日記而已,只是這個日記有點酸咸的。
這個人間啊,我獻上了無窮的快樂,在此刻,卻毫不知情的等到了秋雨。
而那個深深傷害自己的人,卻等到了那個意中人。
這是不公,還是我本該被放逐,最終,毫不知情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