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的話讓張延禮的面色鐵青不已
誠然如今的狀況就是在于張延禮敢不敢賭的情況
賭段德聽到的傳言是真的然后帶著三百人強(qiáng)行突圍,張延禮相信有這三百精兵保護(hù)活著逃到神沙鄉(xiāng)肯定是沒問題的,但其他人沒有馬在戈壁上肯定是逃不了命必然是被殺死活祭的宿命
不賭的話,就按林牙將說的,加固營帳固守待援有三百精銳的士卒在依托營地每個千把人也不可能打的下來的。
畢竟這原始苯教只是個傳言,外面能看到的都是狼群沒有一個人影,萬一是段德個大忽悠騙了自己,落下個拋棄子民的名聲,那對于志在天下的張延禮而言無疑是致命的就算是殺了段德也沒用
“林牙將,去從那伙行商中找一個邊緣的而且傷的不是太重的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是”
段德看著林牙將退去幽幽的看著張延禮
“郎君,我可要提醒你,如今狼嚎之聲四起,若你還不能當(dāng)機(jī)立斷,要是真如我之所言被狼群和吐蕃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屆時恐怕就連逃命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我絕對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唐人子民”
“你死了,他們就不是你的子民了”
“...”
二人間陷入了沉默,張延禮默默的把腰間的馬鞭扯了下來
其實在更深層次而言張延禮是愿意采納段德的建議
畢竟他作為穿越者還有很多的事情要等著自己做,若是就這么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但丟下子民當(dāng)誘餌自己跑路這個事情除非張延禮能殺死所有知情人否則這個名聲傳出去,自己想要成為歸義軍節(jié)度使就真的只能通過些非正常手段才可以了
同時張延禮也有憂慮,那就是段德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
段德來此不到半個月還在第一天就忽悠了自己,這樣的人張延禮本能的就懷疑他所說的話真實性
若根本沒有什么原始苯教,什么吐蕃人,純粹就是段德在挖個坑給自己跳
等自己帶著數(shù)百人往外跑一口氣就扎進(jìn)別人早就為自己準(zhǔn)備好的圈套里,那就真的是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因此這復(fù)雜而又多變的情況下,張延禮不得不謹(jǐn)慎對待一切的事務(wù),多疑也是必要的
....
很快林牙將就拖著一個身材干瘦看起來唯唯諾諾的男人進(jìn)了營帳
“郎君,這小子是那伙行商里最不合群的一個,老是貓在一旁的角落里,我就把他給拎過來了!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里套點東西來”
“你小子!趕快老實交代你們的目的,否則我就當(dāng)場宰了你!”
那男人聽到林牙將的話頓時慌了神
“諸位大人!小的就是個普通的家奴跟著主人家從涼州販賣皮草到黑衣大食,只是路途中遇到了狼群侵襲迫不得已才來大人這乞求救命的!”
段德一聽這套說辭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好一個家奴,你這說辭倒是很利索,一點都不緊張像是背好的啊”
“大人明鑒,小的句句屬實??!”
“好,那我問你,從涼州到黑衣大食要經(jīng)過哪些國度?你們在西域去黑衣大食最快大的補(bǔ)給點是經(jīng)龜茲還是于闐?”
“小的只是家奴如何知道?”
“你是家奴跟主人走的地方你會不知道在哪?明顯就是騙子!”
“段德說得對,這小子嘴不老實,拉出去找個皮匠扒了他的皮塞進(jìn)去稻草做成稻草人”
這男人一聽要把自己做成稻草人嚇得差點當(dāng)場失禁
“大人,大人饒命!小的以前聽,聽主家說過,好像是經(jīng)過龜茲...”
“龜茲?你確定?”
“不..不確定,興許是于、于闐”
“確定?”
“確..確定...”
“那我告訴你,兩個都不過,是走疏勒!”
“....”
這男子一臉鐵青的看著段德心里已經(jīng)在瘋狂吐槽他為何忽悠人
段德則直接一幅奸計得逞的模樣
“郎君,這小子很明顯就是在說大話!”
“我敢打賭這人絕不是什么行商,更不是什么奴隸”
“大人,信我我真的沒有欺瞞!”
看著已經(jīng)滿臉驚恐的男人張延禮的眼神漸漸變得陰沉狠戾了起來
“竟然還敢說謊話騙我?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把這個拉下去,扒了皮做成稻草人,剩下的肉就一點一點割下來烤給他自己吃”
“什么?!”
那男子聽到張延禮竟然要扒皮還要把肉一刀刀割下來烤給自己吃頓時就被腦海中自動腦補(bǔ)的血腥畫面給嚇得失禁了緊接著兩眼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惡心的東西”
“弄臟了我的營帳”
“暈過去了是吧?林牙將把他給我閹了!我看他醒不醒”
“不要!我醒來了!”
男人聽到張延禮要閹割了自己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
這滑稽的畫面把在場的所有人都?xì)鈽妨?p> “這就不暈了?”
“看來你是對我張延禮的事跡一無所知???”
“不給你留點記性?以后還不得誰都敢把我不放在眼里?”
“來人抓住他!給我閹了!”
四五個將士從營帳外走入將那男人一把摁在了地上,林牙將則抽出了橫刀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男人的胯部準(zhǔn)備揮刀
男人在地上看著那高舉的橫刀魂都沒了,為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他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拼命的大吼
“別閹!別閹!我招!我全招!”
“只要留我一命,別閹我!我啥都說!”
林牙將高舉的橫刀頓了頓扭頭看著張延禮
張延禮看著地上那為了保住自己兄弟拼命掙扎的男人心里很是沉重的咯噔了一下
“真的有貓膩”
張延禮揮了揮手將士們便將那男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摁住雙手跪在張延禮面前
“說吧”
“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或者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但會閹了你,我還會讓你感受下碗口粗的木棍”
“大人,饒命!”
“我其實什么也不知道的?我只是稀里糊涂的被一群吐蕃人抓住關(guān)在山寨里快一個月,到今天才在我們身上割了不少的傷口然后撒上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然后就趕了出來,一出來就有一群的野狼撲上來,他們就讓我往你們這跑,只有跑進(jìn)營帳里才能活命,至于跑進(jìn)來要干嘛我也不知道啊”
“吐蕃人...”
張延禮瞥了一眼段德,心里對于段德所說的他們遇到了原始苯教的話已經(jīng)信了大半
“你是怎么被抓的”
“我是生活在肅州的吐谷渾人,半年前在外放牧的時候被一伙吐蕃瘋子給抓了,他們把我和一群人都抓到一個在山溝里關(guān)了起來”
“大人,我和你說這群人真的是瘋子來的,每天,每天都要在一個石臺上殺人然后用人血來洗澡,據(jù)他們說用血洗完澡的人就是他們的靈使,能得到神明的指示”
“我在那每天都是吃肉,但我不知道是什么肉,因為每天都在殺人,關(guān)押我們的牢籠都是用人骨做的,那群簡直就不是人!”
“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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