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禮接過仵作遞過來的白手絹仔細(xì)的端倪了起來但也不敢湊得太近。
手絹上的黑色粉末帶著一絲發(fā)霉的味道,而且上面還附著一些細(xì)小的菌絲看起來和霉菌沒有什么區(qū)別。
“在鼻腔里發(fā)現(xiàn)的黑色菌絲?難道是這東西把李亞凍死了?”
“仵作,這東西只在鼻腔里發(fā)現(xiàn)嗎?”
“是,小人已經(jīng)翻查過掌書的全身確實只在鼻子里發(fā)現(xiàn)了這些黑菌”
“那你等下把他腦子劈開看看里面有沒有這種菌絲”
仵作明顯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再次開口詢問。
“劈,劈開?”
“嗯,有什么問題嗎?”
“稟郎君,這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常人死去尚且不易觸碰遺體早日下葬,這掌書如此尊貴的身份,劈開腦袋恐怕不利觀瞻,恐留人口舌...”
“這樣,你說的有道理,這樣劈開確實不太好看...”
“郎君英明!”
“那這樣,你找個剃頭匠把他后腦的頭發(fā)剃干凈,然后在后腦打個洞挖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有沒有這黑菌,這樣到時下葬的時候也是正臉朝上沒人會注意到后腦!不錯,你這個提議很好!”
“???”
“這和劈開有區(qū)別嗎??而且我什么時候提議過?!”
仵作頓時一臉的黑人問號一肚子的話想要說,可又不敢說怕惹惱了張延禮這個河西第一殺神糾結(jié)之時,身旁一個圓滾滾的身影溜達(dá)了進(jìn)來。
“郎君,你找我?”
“段德?你吃了羊肉?”
“喲,郎君神機妙算?。∵@你都知道?”
“你以后吃羊肉手里有油能不能找別的東西擦,你這往衣服上擦誰不知道!”
“對哦,那下次我拿別人的衣服擦好了”
“....”
張延禮強忍住閹了段德的沖動朝他揮了揮手。
“你過來!看看這個!”
“李亞?他這是...凍死的?”
段德看到李亞尸體的剎那顯然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用他那油膩膩的手上前摸了摸李亞的臉才確定李亞是被凍死的。
“嗯,初步看是凍死的,而且還是在這溫暖的屋內(nèi),里面有暖爐和兩個小妾暖被窩,然后就這樣活活凍死了!”
“這....確定不是那兩小妾殺死的?”
“那倆小妾我已經(jīng)讓索嵐去審問了,不過估計得到的效果不大,這兩個小妾的身世很簡單就是神沙鄉(xiāng)附近的村民有幾分姿色,做出這樣事情的可能性也不大?!?p> “最重要的你有見過或者聽過什么障眼法是可以在屋內(nèi)不用一滴水把人凍死嗎?我相信要想做到這一點那兩個小妾肯定是沒辦法做到的?!?p> “這個嘛...我想想...”
段德在屋內(nèi)不斷的踱步開始回憶起腦海里的遇到過的那些障眼法,良久才有些頹然的搖了搖頭。
“郎君,這種障眼法,我確實沒見過”
“我只在龜茲見過一個摩尼教的教徒在一個裝滿水的銅盆里偷偷撒了點白色的粉末然后在將另一個裝滿水的銅盆置于其上,不一會上面的銅盆便會凝結(jié)成冰,這就是他所謂的點水成冰之法,別的能冰凍人的障眼法我確實沒有見識過”
“硝石制冰?唐末就有硝石制冰了嗎?”
“我知道了郎君!”
段德突然大聲了吼道,張延禮見狀頓時眼睛一亮
“你想起是什么障眼法了嗎?快說!”
“郎君這不是障眼法!這分明就是這李亞種了太多惡因,遭到老天的報應(yīng)了!”
“這絕對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
“....”
“那你告訴我李亞種了什么惡因?”
“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做了什么遭天譴的事情才會被老天懲罰!不然沒道理一晚上在溫暖的屋里還會凍死人”
張延禮看著段德那一臉誠摯的回答已經(jīng)懶得去理他直接轉(zhuǎn)身朝段德身后的幾人揮了揮手
“你們幾個!把段德拉出去!閹了!”
“郎君!別啊!不能閹!我啥都滿足您!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閹我??!”
張延禮揮了揮手讓人把段德架了出去倒也不是真把他閹了,只是不想他在自己眼前轉(zhuǎn)悠礙眼。
不過段德的話倒是點醒了張延禮,當(dāng)然不是相信什么老天的懲罰這么瞎的事情,而是聯(lián)想到前世看到的那么些個犯罪電影電視劇。
這些電影電視劇里面不都有那種正義感爆棚要用自己的方法懲罰惡人的橋段,那這李亞的死會不會也有這么一種可能,不是有人想要害自己,單純的就是因為李亞作孽太多要替天行道?
“來人,去給我把神沙鄉(xiāng)之前的鄉(xiāng)約給我喊過來!”
...
不一會一個步履有些蹣跚的老頭顫顫悠悠的在一個少年的攙扶下走進(jìn)了李亞的房間
“神沙鄉(xiāng)鄉(xiāng)約劉全,劉二狗見過郎君!”
“起來吧,不必多禮了!”
“謝郎君!”
“我今天讓你們特意跑這一趟就是想問一下你們,關(guān)于李掌書在神沙鄉(xiāng)這一個月可有什么過什么不好的傳言或者聽說過他干過什么荒唐事?”
“稟郎君,這李掌書自來到我們神沙鄉(xiāng)以來一直都是矜矜業(yè)業(yè)為百姓干事謀福利,據(jù)我所知大家伙對李掌書都是交口稱贊,確實沒有聽到任何人說出李掌書的半點不好的傳言?!?p> “這樣子”
張延禮對鄉(xiāng)約的回答看似滿意的點了點頭
“除了洪燕和鄉(xiāng)約父子,其他人先出去!”
屏退眾人之后屋里就只剩下張延禮、洪燕、鄉(xiāng)約父子以及床上的死人李亞
“現(xiàn)在沒有別人了,你們倆有什么不好說的話可以說了”
鄉(xiāng)約父子對視一眼了,還是老鄉(xiāng)約顫顫悠悠的躬身
“郎君,老朽所言句句屬實!”
“這樣嗎?”
“想不到我們李掌書在百姓中的口碑這么好?”
“行吧,洪燕,你等下在街上隨便在找個人進(jìn)來”
“我倒是要看看我們李掌書的口碑是不是真的這么好”
“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有人騙我的話?”
“我想想要怎么處罰好呢?”
“滿門抄斬?不好,太便宜太簡單了!一點藝術(shù)感都沒有!”
“那腰斬?洪燕你覺得腰斬如何?”
“郎君,我覺得這個不錯!我看過不少人被腰斬都痛苦的不行!”
“攔腰砍去,人不會立刻死,會在血泊中掙扎好一會才在痛苦中死去!”
“確實不錯!不過還是不夠!”
“我覺得吧!可以開發(fā)一個新的刑罰!”
“我聽聞有些經(jīng)驗老道的殺豬匠,可以在豬身上片刀!在豬還活著的時候就一刀一刀的片肉片,三千六百刀!那豬都不死!”
“我覺得這個刑罰還是不錯的!你覺得呢?!”
“...”
“郎君真乃神人也,這刑罰,我第一次聽都覺得瘆得慌....”
“這樣子嗎?有這么恐怖嗎?”
“鄉(xiāng)約父子?你們覺得這個刑罰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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