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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炮歲月

第055章:新兵下連

戰(zhàn)炮歲月 子龍路一號 2399 2020-01-19 20:00:00

  連長李強對新兵下連表示熱烈歡迎。

  他說:新兵下連等于是注入新鮮血液,希望連隊的老兵發(fā)揚“傳幫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給新兵當好模范和表率。同時,老兵不能倚老賣老,新兵也要迅速適應(yīng)角色的轉(zhuǎn)變,盡快溶入到新的班排。

  李強分別給新兵和老兵,各打了一小劑量的預(yù)防針。

  他這么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新兵和老兵兩者擺正自己的位置。

  接下來,他手拿《花名冊》開始逐個點名。

  榴炮一連下轄三個排,它們是指揮排、炮一排和炮二排,每個排各有三個班;另外,連隊還有兩個所謂的“后勤直屬班”,它們是駕駛班和炊事班。

  連隊干部:

  連長李強,指導(dǎo)員范平禮、副連長余輝斯,副指空缺,指揮排長王強,一排長涂新育,二排長鈄星宇,司務(wù)長楊樹潔;

  連部:

  文書徐坤為,衛(wèi)生員牛斌;

  班長:

  指揮排:偵察班長黃仕中,無線班長蘇輝建,有線班長邱林曉;

  炮一排:一班長王龍文,二班長周志勇,三班長翁敢;

  炮二排:四班長宗儒麟,五班長莫拼,六班長唐偉俊;

  后勤:駕駛班長劉兵紅,炊事班長溫生南。

  新兵分班情況:

  指揮排偵察班:劉新昊、鄭建平;

  無線班:唐星星;

  有線班:儲軍勇、鄭光耀;

  炮一排炮一班:劉強富、劉勝海;

  炮二班:賈劍、楊忠世;

  炮三班:趙明冬、修福立;

  炮二排炮四班:梁荊宜、杜軍安;

  炮五班:陳進文、鐘勇世;

  炮六班:蔣古日、呂旺輝。

  在分班之前,班長宗儒麟曾經(jīng)對新兵二班的五個人吹過風(fēng),他說,新兵想進指揮排,前提條件必須是高中生。

  可新兵二班是有高中生的。

  比如劉強富,這小子是如假包換實打?qū)嵉膽?yīng)屆高中畢業(yè)生,難道是他不夠格?抑或是領(lǐng)導(dǎo)有其它的安排?總之,梁荊宜心里很是為劉強富抱不平。

  當然抱不平也等于零,畢竟這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沒有可以更改的可能。

  還有一件事,讓所有新兵覺得不可思議,那就是鄭建平被分配到了偵察班。

  “偵察班”這三個字一聽,就顯得來頭很高大上,可鄭建平是新兵一排軍事素質(zhì)最差的一個,他被分到偵察班,幾乎驚掉了所有新兵的下巴。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他的確是個高中生。

  在三個新兵班里,未畢業(yè)的不算,正規(guī)高中生一共有四個人,除了偵察班分了兩個之外,剩下的就是一班的劉強富和三班的修福立。

  其實,劉新昊也只能算半個,因為他沒畢業(yè),檔案里放的那張畢業(yè)證是別人的,但是在那種環(huán)境下,沒有人會去查。

  新兵二班五個人,炮一排分了兩個,劉強富很榮幸地睡回了101那間老宿舍;炮二排分了三個,陳進文算是得償所愿,他真的分到了炮五班,跟了他心心念念的五班長莫拼。

  連長點名結(jié)束,通知各排帶回整理內(nèi)務(wù),二十分鐘后,所有人員帶筆記本到三樓俱樂部上教育課。

  炮四班共有六人,班長宗儒麟;副班長郭鵬永,HNMQ人,九七年兵;王勇學(xué),AHAQ人,九七年兵;余白水,ZJCA人,九七年兵;杜軍安,AHAQ人,九八年兵。

  關(guān)于是“哪年兵”的叫法,部隊的習(xí)俗是這樣的: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入伍的叫“九七年兵”,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入伍的叫“九八年兵”。

  四班宿舍有四個高低床,空著的那個下鋪,是給班副郭鵬永留著的,新兵自然是想都別想。

  梁荊宜選擇睡在宗儒麟的上鋪,而杜軍安則是選擇睡在預(yù)留給班副郭鵬永的上鋪。

  教育課是由指導(dǎo)員范平禮講的。

  一份教案、一杯茶水,坐在講臺上的他開始了照本宣科......

  梁荊宜坐在宗儒麟的后面,他用余光瞥了瞥周圍,全連除了新兵坐得端端正正之外,其他的班長和老兵們都是放松坐的,甚至個別老兵還低著頭一點一點的,似乎是在打瞌睡。

  他的余光又瞥到了墻上貼的“連史”,頓時心里泛起不屑:我去,居然還自詡為“尖刀連”,就憑老兵這副鬼樣子,還能是尖刀嗎?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了,下去之后,按計劃組織搞生產(chǎn)?!狈镀蕉Y拿起講臺上教案,俱樂部里隨即響起了一陣熱烈地掌聲。

  在掌聲中,連隊文書徐坤為進來端走了那個茶杯,爾后,他又從范平禮手里接過教案。

  梁荊宜覺得這個掌聲,并不是獻給指導(dǎo)員精彩的講課內(nèi)容,而是為了結(jié)束教育課而鼓的掌。

  新兵們可能都不太清楚,連隊上教育課的教案,都是年復(fù)一年的新瓶裝舊酒,所以指導(dǎo)員在上面講課的內(nèi)容,大多以前上課都講過,無怪乎老兵們聽得暈暈欲睡,提不起精神來。

  副班長郭鵬永去師教導(dǎo)隊集訓(xùn)未歸,現(xiàn)在四班就五個人。

  下午四點半。

  本周的連值班員是一排長涂新育,他把全連帶到菜地,下達“解散”的口令,跟著所有人就開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今天一連是全營四個單位里面,下菜地搞生產(chǎn)最早的。

  整個營區(qū)菜地的水池只有兩個,而且面積不大,儲量很小,所以早下菜地早澆水,晚了水池沒水,就只能選擇去豬圈后面的魚塘里挑。

  菜地距離魚塘幾百米不說,即便是你挑了水,還得爬一個二十米左右的大長坡。

  關(guān)鍵這條路全程是土路,如若是挑個一擔、兩擔還好,如果挑的時間一長,那個長坡便被戰(zhàn)士們桶里晃蕩出來的水,給淋到透心涼。

  因而造成人員挑水上坡打滑和摔倒,成了搞生產(chǎn)的常規(guī)操作。

  挑水的苦楚,即便是退伍多年,每每談及這個事,整個一營的人幾乎個個深有感觸。

  四班的菜地一共有十席,種有蘿卜、辣椒、韭菜、南瓜、空心菜、上海青、木耳菜等等。

  “你們倆帶著新同志熟悉熟悉菜地和工具棚的環(huán)境。”宗儒麟吩咐倆個老兵。

  “行,這種事情交給我們解決。”那個叫余白水的老兵,很是爽快地拍了拍胸脯。

  他和梁荊宜一樣,由于體內(nèi)的雄性激素過多,臉上長滿了青春痘。

  有事沒事他總是喜歡用手指甲,在臉上一通摸索,然后,對準目標點實行重點擠壓和定點清除。

  可能是因為操作不當?shù)木壒?,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疤痕?p>  宗儒麟麻利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沉香,點上,吸了一口,嘴里緩緩?fù)鲁鲆婚L串煙圈。

  尼古丁的美味,沁入他的心脾,令他身心陶醉。

  “宗儒麟、蘇輝建馬上到連部,連長有事找?!蔽臅炖榕艿脷獯跤醯乜吭诓说仡^的走廊邊大聲喊。

  “馬上?!弊谌鬻牒莺菸藥卓冢又銓⑷贾男“虢爻料?,依依不舍地扔在腳下,一抬解放鞋,踩熄。

  香煙對于他而言,算是另外一種糧食,他可舍不得浪費。

  菜地是吸煙者的天堂,這里沒有條條框框的束縛,連隊干部對此種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習(xí)以為常。

  抽煙的老兵們個個吞云吐霧,好不愜意。

  新兵們自然不敢,他們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

子龍路一號

經(jīng)過三個多月的摔打磨練,新兵們終于下連了,等待他們又將是什么呢?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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