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太久沒吃到肉了,到最后若女差點把盤子生吞了。酒足飯飽后,若女的肚子已經(jīng)漲得不成樣子。幸虧辭花宮沒在,不然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得笑破肚皮。
“嗝?!贝蛑栢玫娜襞炅颂暄溃鋈宦牭讲贿h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聽上去像是一群男人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充滿了陽剛之氣,絲毫沒有靈族男子固有的陰柔。出于好奇,挺著大肚子的若女扶著墻走出門。
尋著聲音找去,只見一群白衣男子正在與三頭白毛小妖獸踢冰球,領(lǐng)頭的是一個藍色長發(fā)的美少年,他醉人的雙眸居然是雪花一般的白色。肌膚也白得出奇,渾身散發(fā)著瘆人的寒氣,貌似在他周圍空氣都被凍凝固了。
若女覺得他應(yīng)該就是紫菀口中的那個怪人――雪鳶。他并非靈族人,而是雪族派來和辭花宮和親的皇子,歲數(shù)和自己差不多。雖然進宮已有兩年,但他一直拒絕侍寢,自然也沒個一兒半女。雖然若女覺得自己和這位異族男子的性格應(yīng)該很合得來,但因為紫菀一直不讓若女與其交談,所以彼此之間也并不怎么熟悉。
“嘔吼,這是誰家的孕夫啊,挺著這么老大的肚子怕是要生了吧,還敢出來溜達,就不怕孩子直接掉在地上摔死嗎?”
注意到雪鳶的目光,若女這才明白他說的是自己,“快閉上你的臭嘴,你才懷孕了呢,老子是吃多了!”
雪鳶上下打量了一番若女,叉著腰不屑地笑笑,“在靈族這個地方,敢這樣口出狂言的男子怕是只有公主若女了,你先把嘴角的油水擦干凈,再和我講話吧。”
聽了雪鳶的話,若女急忙摸了兩把嘴角,扶著宮墻向院門口走去。
“再聊會兒天唄,小弟弟,你沒這么著急吧。莫非是要如廁,我宮里也有,可干凈了,我?guī)闳???p> “我爸不讓我和你多講話?!比襞⒉豢此?,可沒走幾步,就被雪鳶飼養(yǎng)的一個妖獸撲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雪鳶走到若女面前,背著手笑個不停,那頑皮的妖獸則以極快的速度爬上雪鳶的肩膀,沖著若女做起鬼臉來?!皼]事吧,你這智商低的夠可以呀,比我還更具備下降空間,我還真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聽說你要結(jié)婚啦,以你的智商嫁到宮外去結(jié)婚反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p> 若女咬牙切齒地坐起,拍了拍臉上的灰塵,“我記得咱倆歲數(shù)差不多吧,別鬧啊,老子今天吃飽了不想打人?!?p> 雪鳶聽后俯下身,在若女面前攤開手掌,一個冰球慢慢出現(xiàn)在他的掌中,“我也聽說這宮里頭有個人妖結(jié)合所生的公主,就是你吧,你會妖法嗎?”
“會不會都和你沒關(guān)系吧?!比襞f著一把奪過雪鳶掌中的冰球玩弄起來,誰知還沒玩幾下,這冰球就炸裂開了,濺了若女一臉的冰屑。
看著若女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雪鳶笑得前仰后合,“好久沒遇到這么開心的事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小開心果啊,逗死我了。小果子,看在你把我逗樂的份上給你個提醒。作妖的要生存,就要有高深的法術(shù),做道士要生活,就得有多年的道行。你既是妖又是人,你想生存,就得先靠自己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靠他人,是不行滴,也靠不住?!?p> “那就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了。”若女說著勉強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有些狼狽地走出院門。
“嗨,小果子,我家的妖獸小白貌似挺喜歡你的。一般有生人它都不敢出聲的,很少與人這么親近。你要有空可以隨時過來和它玩啊,記住了,不用向我匯報的。”
“知道了。”
若女走后,雪鳶的臉色多了幾分凝重。
“主人,您怎么了?”侍從關(guān)切地詢問。
“你不覺得他很像雪祭嗎。”雪鳶說著陷入沉思,“如果雪祭還活在,差不多也該有這個個頭了。不說了,誰讓我是最不受父王待見的皇子呢,既保護不了自己的親弟弟,也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