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左鸞青右永遠(yuǎn)看不懂自己多變的主上,他們只知道忠貞于自己尊座,卻始終讀不懂他的內(nèi)心。
天上的星星一眨眼就暗了,夜已經(jīng)靜寂了,只聽得到后花園荷葉上的露珠滴落池塘的聲音。
那一夜若女因為醉酒的緣故,很早就睡下了,而且睡得很沉,還響起了輕微的鼻鼾。而如嫣卻一宿無眠,抱著衣著單薄的若女,如嫣不住傻笑,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地躺在她身邊安睡一般。
用細(xì)長的手尖一點一點描繪著自己表哥的容貌:略顯凌亂的長發(fā),輕貼著似雪般白皙的肌膚,如同展開的黑色羽翼一般優(yōu)美動人。散發(fā)著淡雅香氣的玫紅色嘴唇微張,貌似在與自己耳語傾訴。高挺的鼻子為他多了幾分英氣,均勻的呼吸聲縈繞在自己耳邊,讓自己的內(nèi)心小鹿亂撞。如今,就在今夜,他,這位被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終于屬于自己了。
“表哥,你知道嗎。嫣兒可以為你舍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墒菦]有生命就代表會失去你,所以除了我的性命,你,我唯一的摯愛,我也不想再失去了,更不想再錯過。畢竟現(xiàn)在你就安靜地躺在我身邊,更沒有旁人的攪擾。嫣兒體會到這樣的幸福,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如果我不曾體會過,我或許還能和以前一樣選擇退讓與等待,但現(xiàn)在嫣兒只想握緊你的手,再不愿松開?!?p> “呼嚕,呼嚕嚕。”若女本能騷騷頭,極為不雅地翻了個身,醉人的臉龐漸漸離開了如嫣的視線。
如嫣有些不舍,急忙小心翼翼地又為他動了動身體,讓他美麗的容顏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表哥,你,你真美?!比珂碳t著臉地為若女蓋好被子,一只手緊緊握住了若女的手,另一只則巧妙地鉆進若女的脖頸下,用力擠開了原本支持若女頭部的繡花小枕頭?!拔視煤谜疹櫮愕摹!?p> 如嫣說著,略顯羞澀地站起身,猶豫再三,終于鼓起勇氣輕輕吻下。
“花,花蔭,醉花蔭,不要,不要離開我。”
聽著睡夢中若女的話語,如嫣還未觸及若女額頭的腦袋愣住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笆裁??表哥,你,你在說什么?”
若女皺著眉頭,快速揉了揉通紅的鼻子,一腳踢飛了原本蓋得好好的紅被子,帶著哭訴的語氣怒吼道,“醉花蔭快過來給老子蓋好被!聽到?jīng)]有,老子怕冷,啊切!”
反應(yīng)過來的如嫣急忙照做,有些疑惑地看向若女,“表哥,你睡了沒?能聽到我說話嗎?”
“嗯,我,我結(jié)婚了?!比襞]著眼睛勉強笑了笑,聲音哽咽,“和,和如嫣?!?p> “你還在做夢吧?!比珂虩o奈地笑笑,再次躺回若女身邊,緊緊摟住了若女,“表哥,你現(xiàn)在是我的新娘了,就別再想醉花蔭這個女人了,我會代替她照顧你的。如嫣保證比她更愛你,更寵你,請相信如嫣,把自己放心地交給我吧?!?p> 伏在若女身上的如嫣沒有看到若女眼角滾落的淚水,或許若女真的在做夢,也許他正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正夢見自己見到醉花蔭時的情景,可是他們卻已再次成為了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再多的話語在此刻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作用,唯有滾落的淚珠滑下,祭奠曾逝去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