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老妹,你多少還是吃些東西吧?!鄙袝笕苏f著,命侍從端來一碗皮蛋瘦肉粥,“夫人葬禮的這些日子你粒米未進(jìn),這樣下去,身體會(huì)受不了的?!?p> “我不想吃,拿走吧?!膘贤跞f念俱灰,臉色極為陰沉,“思花諾整天在我面前晃悠,我一看到他就想到他那該死的父親油嘴滑舌的嘴臉。雖然那次格斗賽的的確確是女狼族族長贏了,名義上若女是蜻伊的,可在事實(shí)上那小子還是如嫣的妻子。嫣兒不孝,倔強(qiáng),始終不肯與他離婚,真不知道那個(gè)名節(jié)不好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嫣兒留念的,真是愁死我了。”
“所以這些天你一直都在讓冕兒照看他,我看這樣如何,我看冕兒也挺照顧郡主的,就先將郡主接到我府中如何,也省了你看著心煩?!?p> “那就勞煩尚書姐姐了?!膘贤鹾敛华q豫地說,“如嫣那里,我去解釋,你現(xiàn)在就將思花諾帶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他?!?p> 在得到煜王肯定的答復(fù)后,尚書大人命侍從照顧煜王后,自己來到后花園,見燁冕正在安慰思花諾,尚書大人淡淡一笑,走近他們。
“諾諾,靈族男子不讓吃葷,我為了哄你都破例給你吃四碗肉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我要去工作了,你自己好好和丫鬟們玩啊?!?p> “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抱著柱子的思花諾依舊在哭鬧。
“如果你和伯母回去,我答應(yīng)你一個(gè)月后就讓你見到你的父親。”俯下身的尚書大人微笑著說道。
“母親?”
“真的嗎?”臉上掛著小眼淚的思花諾神情很是期待,“好,我和你回去?!?p> “冕兒,你去工作吧。就由母親來照顧小郡主?!?p> “哦,好。”燁冕看著二人,半信半疑地走開了。
“聽聞郡主天資聰穎,學(xué)東西特別快,不知是否屬實(shí)?”
“我媽媽會(huì)畫畫寫字,我看了一遍就會(huì)了?!彼蓟ㄖZ說著,神情極為自豪。
“那好,就和伯母回我的書房,演示一番,如何?”……
……
“母親,我回去休息了?!惫ぷ饕惶斓臒蠲峄氐阶约旱姆块g,結(jié)果一打開門,她就愣在了原地。
只見被燭光圍住的思花諾身著神娥裙,畫著精致的妝容,對著燁冕溫婉行禮后,竟跳起了古典舞曲尚清莞。
隨著他自己哼唱的曲調(diào),思花諾像模像樣地舞著,看得燁冕一臉懵。
“挺,挺美的,像極了尚清莞中描寫的那位剛?cè)敕矇m在水面嬉戲的仙娥。誰教你的?”燁冕說著伸出手牽出了燭光圍繞的思花諾。
“伯母手下的舞姬教的,她讓我跳給你看,這樣明天我才能吃到好吃的?!彼蓟ㄖZ蹦蹦跳跳地說,“她還說讓我和你一起睡。”
“這不太好吧,雖然你的年齡尚小,可你長得比我還高,不太合適吧。”燁冕很是顧慮。
“男女七歲不同席,可是諾諾不到七歲啊?!?p> “但我已經(jīng)十九歲了?!?p> “不可以嗎?姐姐?!彼蓟ㄖZ的神色多了幾分失望。
“不是不可以,是不方便。你別這樣沮喪,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來,你睡里面吧?!?p> “好?!彼蓟ㄖZ開心地跳上床,在香噴噴的床上蹭個(gè)不停,“好溫暖,好軟啊。姐姐的床躺著真舒服?!?p> “居然只有一個(gè)被子,如果你不是一個(gè)小豆丁,我還真以為母親這是在讓你給我做童養(yǎng)媳呢?!睙蠲嵴f著,枕著自己的雙手躺在了床上。
“好累啊,今天我學(xué)習(xí)了琴棋書畫,樣樣都學(xué)會(huì)了,什么時(shí)候才能見到我爸爸?。堪职?。呼嚕嚕,呼嚕?!?p> “頭一次聽到小呼嚕聲像歌聲一樣悅耳的,真可愛?!睙蠲嵴f著,不禁伸手捏了捏思花諾的臉頰,“等我有時(shí)間再陪你玩,先委屈你一下?!?p> 扒門縫的尚書大人聽到兩人的談話后,背著手哼著小曲兒極為滿意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