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清晨,窗外的鳥兒喚醒了睡夢中的我。收拾好后,依舊踩點來到教室。
“蕊兒,你還好吧?”
方悅湊到我面前,像是很關(guān)心我似地對我噓寒問暖。
“很好呀,悅悅,你不好嗎?”
我回話的時候才注意到,全班看到我的表情有點怪異。當我把目光投向四兄弟時,他們的表情也一言難盡,總結(jié)起來就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蕊兒,我知道你家里困難。但,這么大的事情,你可以先和我們商量,班上的同學(xué)都會伸出援手的?!?p> 方悅的話剛落音,就有其他的男生開始起哄,
“是呀。肥水不留外人田,林同學(xué)有什么困難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很樂意幫忙的。價錢嘛,好商量?!?p> 男生的話,讓東方十分生氣,他氣憤地踢翻桌子,大步向我走來,
“女人,這是怎么回事?”
我接過東方的手機,里面赫然是昨天晚上我前往酒店的照片。原來方悅在這里等著呀,失敗,忘了‘全副武裝’。周圍也再次想起不和諧的聲音,
“果然人不可貌相,長得倒是清純周正,背地里卻做這種勾當。”
“我就說,我們班上怎么能有特招生?這么短的時間就開始耐不住,拉低班級的檔次。”
諸如此類的評論不斷傳來,即使知道和自己無關(guān),但聽到這樣的侮辱難免覺得火大。好在東方的提醒,讓我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后面的就好處理。
“有什么話就大點聲音說,嘀嘀咕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菜場歐巴桑在八卦?!?p> 立刻開啟群嘲模式,我的話一出,果然讓那些在意年齡和美貌的少女們十分生氣,
“什么呀,做出這種丑事還有理?我要是你就直接從樓上跳下去,免得玷污了教室的空氣?!?p> “你嘴巴這么臭,確實是玷污了教室的空氣?!?p> 邊說我還不住的點頭,一排的南宮聽到我的發(fā)言更是笑出了聲音。讓開口的少女萬分尷尬,哭著跑出了教室。
“倩倩說的沒錯,大晚上跑到酒店去,不是去做骯臟交易還能干什么?”
“按照這位同學(xué)的說法,所有晚上去酒店的人都是去做骯臟交易咯?那酒店還真是罪惡的存在,應(yīng)該全部關(guān)門才對?!?p> “你不要強詞奪理!天一酒店的消費標準可不是特招生能承擔的。”
哎喲,又有人在攻擊出身。對不起,粑粑。我又給你丟臉了。作為世界第三富豪的唯一千金,我住不起酒店,我怎么會如此失敗呢?
“這件事情,全校的同學(xué)都已經(jīng)知道了。學(xué)??隙ú粫萑棠愕拇嬖?,還是趁早收拾好東西自動離開,免得到時候被丟出去更難堪?!?p> 沒有直接拿那件事情說事,而是側(cè)面告訴我要滾出學(xué)校,這位同學(xué)比之前的少女倒是聰明。
“恐怕要收拾東西的人不是我呀。”
我慢慢悠悠地說出這句話,讓其他人覺得很是奇怪。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僅憑一張照片就說我在酒店做骯臟交易,這樣的誣蔑和造謠,難道不應(yīng)該收拾東西滾出學(xué)校嘛?”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自己沒有做?”
“同學(xué),你說話的邏輯真的很有意思。你的問題就像是在問,‘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不是你’一樣。沒有做過的事情,要什么證據(jù)?
這樣吧,我也知道大家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手中確實有一些證據(jù),不如我們請來校長,教務(wù)處主任,警擦叔叔還有各大媒體記者一起見證。在群眾雪亮的眼睛下澄清我的名聲。”
一聽我要找來外人插手,方悅立刻阻止道,
“蕊兒,這樣不好吧。我們也是貴族學(xué)校,請這么多社會人士進來,對學(xué)校名譽不好?!?p> “悅悅,還是你好,懂得替學(xué)校著想。可是現(xiàn)在有人就在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抹黑學(xué)校的名譽,一點都沒有顧及母校媽媽的感受。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毫無人性,豬狗不如?!?p> 方悅只能僵笑著連連說是,
“悅悅的話,也提醒了我。畢竟事情要是鬧大了,不僅學(xué)校的名譽受損,連帶各位同學(xué)的名聲也不好聽?!?p>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大家臉色都一變。這是在校生鬧大的丑聞,無論如何一旦這件事情被公開曝光,全校的學(xué)生都會受到輿論的影響。對于貴族家庭而言,名聲高于一切。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就黯淡下來,還有同學(xué)開始向我道歉。
“對不起,蕊兒。之前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我們都被沖昏了頭腦,你既然有證據(jù),那肯定是有人無端造謠。你千萬不要邀請媒體?!?p> 風向開始轉(zhuǎn)變,班上同學(xué)已經(jīng)不再糾結(jié)照片的事件,反而開始抱怨爆料的人。
為了一次性解決這件事情,我對班上的人承諾不會讓外人介入此事,但前提是爆料的人必須立刻在論壇中澄清事實,并向我道歉,同時在下午3點前附上1000字的自我檢討。
因為是全程直播,我說的話,很快在學(xué)校論壇中得到廣泛傳播。沒過多久,爆料人刪除了先前的照片以及公開道歉。
當著班級同學(xué)的面,我將竹笙的手機拿出來遞給她,
“昨晚約我出去玩,結(jié)果手機那在我這里都不知道?!?p> 竹笙順勢接過手機,
“我說手機怎么不見了?還打算讓管家去酒店問問,是不是忘在那里了?!?p> 明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方悅,才意識到被我擺了一道。心有不甘,打算繼續(xù)生事,
“還好蕊兒你有證據(jù),原來約見的人是竹笙呀。你怎么不早說,害得人家為你擔心?!?p> “這不是給造謠者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嗎?免得人家準備半天,一下子就收場了,怪可憐的?!?p> 我略帶同情的話語,讓全班都笑了出來。唯有方悅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微微顫抖的雙肩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啊,悅悅,你怎么抖的這么厲害?是生病了嗎?怪不得我進門的時候,你問我好不好。原來你是真的不好?!?p> 方悅向后躲閃,她顫抖的樣子還是被班上其他同學(xué)看見了,加把火,我繼續(xù)說道,
“悅悅,癲瘋不是奇怪的病癥,我們不能諱病忌醫(yī)。要做到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同學(xué)們不會嫌棄你的?!?p> 在我越描越黑的狀態(tài)下,方悅百口莫辯。最后只能稱病去醫(yī)務(wù)室,至少在今天的課堂中再也沒看過她。
回到座位后,手機接收到了好幾條信息,分別是來自竹笙,西門和李妙思。
一一回復(fù)后,我趴在桌子前。早上吃的,全都消耗掉了,中午得補回來。
這時,我被東方丟來的紙條砸中。他指了指紙條,示意我打開:
‘昨天信件的事情?’
我朝他點了點頭,似乎不滿意我如此敷衍的回答。他指了指本子,讓我將答案寫在紙上。天知道,我有多少年沒有寫過小紙條了,看在他關(guān)心的份上。
我從書包里拿出一本嶄新的筆記本,開始了我的靈魂創(chuàng)作。將本子遞給他的時候,他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是一個紙團砸來:
‘你畫的是什么鬼東西?’
‘昨天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p> 他打開紙團后,仍然是一頭問號。之后無論他怎么丟紙條,我都沒有予以理會。
下課后,避開其他人,東方拿著筆記本將我拉到了外邊,指著其中一個簡筆畫小人,
“這是什么?”
我伸頭過去看看,淡定的告訴他,
“我”
他換了一個簡筆畫小人,
“這個呢?”
“寄信的人”
“這又是什么?”
“夜店小哥?!?p> “你們在干嘛?”
“友好面談?!?p>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重新組織語言?!?p> 看著面色鐵青的東方,我只能乖乖地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大致重新復(fù)述,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了。您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嗎?”
東方略帶驚訝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干的不錯!從今天起,你就是本少爺罩著的人了!”
誒?東方少年,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變成了你罩著的人?這個劇情反轉(zhuǎn)太快,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你先別走,給個解釋呀!
東方那看著1.8米的大長腿并沒有給我更多的時間吐露我的疑惑,只留下了一個挺拔的背影和默默伸著爾康手的我。
事實證明,東方少年這話不是隨便說說。很快他便在學(xué)校論壇以及廣播中宣布,
“林蕊兒是我東方昊宇罩著的人,誰敢動她就是和我過不去!”
為什么如此霸道的宣言我卻一點都不感動?是因為少年不帥,不多金嗎?當然不是,而是這家伙是嫌我過的不精彩還要給我拉仇恨吧!什么仇,什么怨?要這樣整我。好想錘爆他的豬頭。
前來領(lǐng)功的東方少年完全沒有體會我此刻復(fù)雜的心情,反而十分得意地問我是不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了?我真的是敢動地說不出話了。
消息一出,我再次接到通訊錄中好友們的親切問候,比起他們,我才是更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關(guān)鍵時刻,怎么能缺少小空老師的存在。
從東方的頭頂再次閃爍著耀眼的字幕,這次的顏色是絢爛的金色,
【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