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不知響了多久,岑奚虞裹著被子,半個腦袋都埋進了喑黑色的枕頭里,瑩白的肌膚泛著粉,腦子里全是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幕。
秦驍在看到她身下忽然涌出鮮血的剎那,眼眸瞬間緊縮,驚惶像沾了油的火,“呲啦”一下將他淹沒,火一般的渴望一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直到對上岑奚虞尷尬又無辜的眼,他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姨媽來了。
他黑著臉叫傭人進來清理,又將她抱進浴室親自清洗,清洗全程他目不斜視,洗得卻格外細致,任何角落都不放過,比她平時自己洗的時間多了一倍不止。
明明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卻仍是一副禁欲高冷的模樣,讓岑奚虞口干舌燥,全身都忍不住輕顫,整個人都羞得不行。
他這副一本正經(jīng)還帶著點天生雅痞的模樣,偏偏讓她想憤怒都說不出口,只能狠狠瞪他。
可惜她剛剛本就失了力氣,又在浴室氤氳的水汽中,就那么一瞪,看在秦驍眼里,更是眼波泛水嬌艷欲滴,讓他本就快爆炸的身體緊繃到了極致。
秦驍頓了頓,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克制住手下的動作,匆匆把將她身上的泡沫沖干凈,便將人裹進浴巾徑自抱進被子里。
而他自己,則回到浴室,不知在冷水里沖了多久,才讓沸騰的血液稍稍平靜下來。
等他再回到臥室時,女孩把自己卷成一團,裹進了被子中,白天波折緊繃的情緒松懈下來,此時已然睡熟,閉上眼睛,她美得張揚的小臉顯得格外乖巧。
秦驍?shù)哪抗庠谒樕陷氜D(zhuǎn),深黑的眼底晦暗莫測,有鎖定獵物的勢在必得,也有不容旁人侵犯的占有,還流轉(zhuǎn)著一抹他不自知的柔軟和笑意。
駐足片刻,他抬腳朝床頭柜上的黑金禮盒走去。
拿出那對古舊質(zhì)感的銀灰色袖扣,黑色珍珠母鑲嵌在幾經(jīng)打磨的煙熏色銀鉆上,大氣又奢華,和秦驍身上矜冷高傲的氣質(zhì)竟莫名地相似。
盡管和那些名家打造,專為秦驍一人服務(wù)的天價私品比起來,做工仍有些差距,可品味是半點也不差。
秦驍眼眸暗了暗。
這似乎是她送自己的第一件禮物。
在秦驍?shù)挠∠笾?,岑奚虞雖生在頂級世家,可在物欲花費上,卻并不像其她世家小姐來得肆意。
除了衣服是專門的名家定制,其它方面,包括吃住出行,她甚至和普通人家的女孩比起來,都算得上節(jié)儉,或者說,對于大多數(shù)女人都追求的精致與物欲,她懶得很。
和岑奚虞住過的那些天,秦驍知道她平常穿的衣物服飾,特地場合用的禮服,都是讓人替她早早挑選搭配好放進衣柜里的。
逛街對她來說,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秦驍看著這對顯然被精心挑選過的銀灰袖扣,眼底染上了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