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蓉走后,岑奚虞依然被秦驍穩(wěn)穩(wěn)抱在懷中。
男人神情閑適,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半點也不受影響,還在饒有興致的玩著她的頭發(fā)。
看得岑奚虞氣惱一瞪,小拳頭打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卻被秦驍順勢握住,放進(jìn)他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大手里細(xì)細(xì)把玩。
“說,為什么沈蓉蓉的記憶還在?!?p> 岑奚虞這架勢,架出了如果秦驍不能說出個合理理由來,妥妥要跪榴蓮的氣勢。
秦驍這才收斂了些臉上的不正經(jīng),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讓她的后背完全倚進(jìn)自己懷中,伸手將她另一只手也捉住。
好一會兒,他才啞聲道。
“七夕那天她險些被人當(dāng)眾強/暴,后來十里洋場的事你也知道,她受不了刺激,被我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走火入魔,本來洛爵用鏡花水月封存她的記憶便已無事。我本想讓洛爵在沈盈盈出事的第二天就去封存她的記憶,可沒想到晚了一步。”
岑奚虞有些詫異,神情也不由增了絲凝重,她沒有想到七夕那天,沈蓉蓉竟是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當(dāng)時所有的消息都已被秦驍封鎖,連左翼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轉(zhuǎn)頭看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晚了一步?難道有人用之前的事刺激她?”
秦驍點了點她的鼻子,微不可覺的點了下頭,淡淡道。
“不愧是我的小狐貍。”
“是她妹妹?!?p> 秦驍眸色淺淡,眼中的從容,仿佛所有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岑奚虞皺了下眉。
“沈盈盈?”
“恩。我也沒想到她會特地留下一張她姐姐在酒吧被人扒下衣服的照片。”
秦驍沒有說完的話,岑奚虞也瞬間會意。
所以沈盈盈發(fā)現(xiàn)自己靈根枯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那張照片去害自己的姐姐,讓沈蓉蓉的心智再次受創(chuàng),即便有洛爵在,也不能再承受一次記憶消除了。
這倒是岑奚虞沒想到的。
以前在虞州大學(xué)時,起碼從表面上看,沈家姐妹倆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沈盈盈對旁人的態(tài)度再囂張,在沈蓉蓉面前,也不會太放肆。
她莫不是在遷怒沈蓉蓉當(dāng)時沒能救下她,所以拼著被秦驍發(fā)現(xiàn)弄死的風(fēng)險也要讓沈蓉蓉給她陪葬?
可哪怕沈蓉蓉真的不怕死,憑她的能耐,也沒可能在自己手下救下沈盈盈啊。
岑奚虞實在搞不懂沈盈盈是怎么想,她的靈根現(xiàn)在算是被自己半毀了,即便再修煉,也無法恢復(fù)到從前的水平。
可只要她老老實實不再惹事,沈家,尤其是沈蓉蓉就會是她接下來最大的依靠,否則光憑她從前惹的事,沒有人庇護的話,恐怕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她竟然蠢得主動去傷害沈蓉蓉。
岑奚虞無語的摸了摸耳朵。
眼前這情境,她還真沒法強行洗去沈蓉蓉對自己的記憶了。
“喂,你現(xiàn)在怎么不怪我當(dāng)初抓沈蓉蓉去‘十里洋場’了?!?p> 她埋頭,一下下戳著秦驍硬邦邦的胸口,聲音有些悶。
秦驍聽她這話,又氣又想笑,抵了抵臉側(cè),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大手捏住她下巴,逼迫她抬頭和自己對視。
“哦?所以真的是你抓的嗎?”
這是秦驍?shù)诙螁査@個問題。
他笑意不及眼底,捏住她下巴的手也并沒有多用力,卻讓岑奚虞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心虛來,聲音也跟著弱了下去,原本的理直氣壯都變成了弱弱的嘀咕。
“你當(dāng)時不也問都不問就覺得是我嘛……”
秦驍要被她氣笑了,當(dāng)初是誰迫不及待的要跟自己劃清界限,甚至不惜自毀清白也巴不得自己誤會。
秦驍黑著臉,一口咬上那對還在嘀嘀咕咕,能把自己氣死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