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文泉倒吸一口冷氣,真他娘的痛。
腳踝處瞬間出現大塊淤青,童欣洋這一腳夠狠,完全是對著自己的腳踝去的。
但是他能怎么辦,打又打不過,比權勢人家還是城主侄女。
“把這個吃了吧,會讓你好受一些?!?p> 童欣洋一副抱歉的神情,遞給文泉一個小瓶。
文泉接過來一看,臉色有些僵,熟悉的舒筋活血丸,可是為什么里面有差不多十顆?
心里極不情愿,身體倒是老實,把藥丸吃了下去,腳踝瞬間沒了痛感。
“來,我們繼續(xù)!”
童欣洋高興的招呼文泉。
“……”
“?。?!”
“啊!”
文泉從最開始的默默忍受,到最后放聲大叫,其中的辛酸,實在是難以多言。
童欣洋下腳看似朝著球,但每一次踢到實處都是文泉的腿。
他算是懂得,為何童欣洋會給他一瓶藥丸。
有備無患!
“抱歉,我技術不太好,給你帶一些困擾,明天你還陪我踢球嗎?”
童欣洋站在文泉身邊,看向正揉腿的文泉說道。
“沒空。”
要是早知道你是這種玩法,就是今天,文泉他也不會來。
都怪自己踢的那一腳。
“今晚我回去總結一下,明天可能技術就變好了?!蓖姥箢嵙祟嵡?,說道。
“變好再說。”
童欣洋走了,文泉坐在后院草坪上,有些心疼自己,同時也在計劃接下來的事情,童欣洋會拿到袁峰的兩個任務,她必然是選擇保護城主的任務,自己是不是可以從中做文章?
這一次的接觸,說明她對自己是沒有敵意的,可能是看不上自己的任務,但是鉆石似乎是她的禁區(qū)。
“張白!”
沈康的到來,打斷文泉的思路。
他臉上還有殘余的驚嚇,大喘著氣,說道:“城主要見你。”
路上。
“你的情報很準確,確實袁峰通過嚴標,自薦到城主身邊負責安全,嚴標將其引來的路上,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但是沒想到還讓你說中了,金城未嘗一敗的易大師居然斷劍于袁峰的琴下,真是世事難料,不到最后一刻誰也說不準結局。
后面的劇情,和情報如出一轍,袁峰被神秘的刺客在關鍵時刻一擊斃命。這次你立功了,城主說要重賞你?!?p> 沈康拍拍文泉的肩膀,以示鼓勵。
文泉則是對沈康的性格在幾次回檔后,有了初步認識,在下人,外人面前,他是高冷的金城第一家族公子哥,在城主面前是忠心的下屬,在童小姐面前就是一個舔狗。
看起來性格復雜,其實就是小孩子性格,但是自己的身份所限,導致他看似成熟高冷,實則總是處于能力不匹配地位的焦慮中。
到城主的辦公室,一地碎屑已經打掃完畢,城主和易大師還在交談,看起來極為融洽。
“張白來了?!?p> 沈康說了一句,童剛的視線就轉到文泉身上,前幾個小時他們剛剛見面,那時候的童剛是對于文泉的話沒有太過于重視。
同意易大師的條件,拉攏易大師不過是他心中早就確定的事情,之前在文泉面前說出來,只是為了表達對文泉的重視。
至少他是忠心的保守著秘密。
真正的轉變是從嚴標傳來袁峰的說辭和行為之后,才開始的,當童剛意識到袁峰的所作所為跟文泉說的絲毫不差時,他才相信真的有一個籠罩著自己的陰謀。
緊接著他布置好了一切,包括辦公室里一個滿編隊的親衛(wèi)隊,武裝到牙齒,就為了對付會在袁峰之后出場的神秘刺客。
但是神秘刺客在一招抹了袁峰脖子之后,就消失不見,這讓童剛有些提心吊膽,有一個厲害且心懷不軌的家伙躲在城主府邸,他晚上睡不著。
童剛思忖片刻,問道:“張白,你這次做的不錯,使金城避免了一場危機。你想要什么賞賜?”
“不敢思賞,僅僅是分內之事,何況我有丟失鉆石的失職之過,如果一定要說賞賜,我只希望能夠功過相抵?!?p> 任務世界的東西帶不走,他拿來有何用,還不如現在留一個好印象。
“那你就先跟著沈康在城主府做事,鉆石的事情不怪你。”
童剛隨手把文泉安排在身邊,也有觀察考驗文泉的意思,因為他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說不通,袁峰刺殺失敗,安排另一個刺客殺了袁峰,為什么不讓那名刺客直接刺殺自己?
以那名刺客的實力,要是出手,自己可能早已經遭了毒手。
既然想不通,童剛也就不再想,無非就是金城的保守勢力想要自己的命,那么現在進行到一半的改良措施,更要加大力度實行下去。
“是。”
文泉自然聽從,能夠在城主府立足,對于他調查鉆石盜竊案很有幫助,這樣能夠接觸到第一嫌疑人童欣洋。
“易大師,你先行回家,明日我會派人來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童剛送走易大師的時候,文泉也和沈康離開辦公室。
“下午你在跟欣洋踢球?”
沈康看了眼文泉,問道。
“嗯?!?p> “怎么,不死心?”
沈康覺得自己之前的話都白說了,這個家伙顯然是不想放棄。
“也沒有不死心,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如果不去試試,只是別人在旁邊說了一句這事情很難,我就要放棄的話,那么我這一輩子,可能就沒什么自己的樂趣。”
文泉可沒有沈康所說的心思,天知道任務世界里的童欣洋,背后是一個什么樣的輪回者。這只是為接觸童欣洋,所做的鋪墊而已。
“那我也不多說,由你。挺羨慕你這樣的心態(tài)?!?p> 沈康嘆口氣,略有惆悵的看著遠方。
半夜。
文泉躺在沈康給他安排的房間床上,輾轉難眠,他認床。
失眠就會思緒亂飄。
他腦海里想到任務,想到鉆石,想到盜賊,還會想到父母,想到弟弟文豐,想到自己時日不多的生命。
然后,沙沙……
文泉突然聽到房間外一陣響動。
悄然起身,貓腰摸到窗戶,透過窗戶縫隙往外面看去。
幾道人影出現在不遠處,身著黑衣黑褲,臉也被黑紗籠罩,要不是今夜有月光,這套裝扮在黑夜里,很難被發(fā)現。
看樣子這幾人剛從文泉的房間前經過,經過時聲音很小,如果文泉睡著斷然是不會醒來,可惜文泉今夜因為認床沒有睡覺。
文泉決定追出去,看看這到底是什么人。
半夜?jié)撊氤侵鞲?,難道還真的有一個勢力想要刺殺城主?
等到幾道黑影離開,文泉悄悄從窗戶翻越而出,跟在他們后面,始終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能夠觀察到對方,但又不會被對方發(fā)現。
文泉發(fā)現他們越來越靠近城主寢房。
“真是來刺殺城主的?”
文泉開始犯嘀咕,難道自己瞎編的理由,還瞎貓碰見死耗子?
幾名黑影到達城主寢房,留下一人在外面放風,剩下幾名進入了寢房之內。這時文泉才看清楚對方來了六個人。
自己肯定是不會上的,一點武功都沒有很容易被反殺。
所以第一選擇就是喊人。
“來……唔……”
文泉想要開口喊人時,突然感覺自己的嘴巴被人捂住,緊接著后腦一痛,意識逐漸消失。
在意識消失的最后時刻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話:“新人就不要和我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