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慢慢腿去。葉宋晚的家中,秦愿正一臉無語的看著對面淡定喝茶的白衣男子。
“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和你說清楚。”葉宋晚坐在秦愿的身邊,一臉嚴肅地看著那男子?!澳阋呀?jīng)死了?!?p> 那男子聽言,喝茶的動作一頓,皺著眉頭慢慢放下杯子,與葉宋晚對視著。
“哦!我想起來了!”忽然,他一拍腦袋?!拔液孟癖蝗送绷?!”
“被人捅了?”秦愿上下大量了他一番,打了個哆嗦道:“這個世界還真是越來越玄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都跑出來了?!?p> “姑娘這話可就說錯了。就算本人已經(jīng)作古多年,可是畢竟曾經(jīng)也是一個人,怎么能說是妖怪呢?”
“咳咳?!比~宋晚聽了這話被自己的口水一嗆。
“呵……”秦愿看了男子一眼,站起來拍拍屁股指著葉宋晚道:“你的性子老娘可是很清楚,什么都不怕,什么玩意兒都能隨便往家里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還都當成寶貝放著,以前我不管你,不過這次我還是要提醒你,這人來歷不明,你還是趕緊讓他走吧?!?p> “話不能這么說。難不成你們真的愿意看我流浪街頭?這位晚兒姑娘把我當成寶貝放著倒也還行?!蹦凶油蝗唤恿饲卦傅脑?,挑了挑眉看向葉宋晚。“畢竟我見姑娘家里如此冷清,實在是缺了我這樣一個人的陪伴?!?p> 葉宋晚聽言垂著眸子一言不發(fā)。
秦愿:“兄弟你怕是不想活了。”
白衣男子:“既然我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又何必畏懼死亡呢?”
“呵,你還真是——”葉宋晚突然搖著頭冷笑一聲,緊接著從衣服中掏出一把匕首向著白衣男子刺去。
男子沒有想到葉宋晚會直接動手,連忙起身躲避。
葉宋晚見男子想要跑,便伸出手來將男子用力一扯,男子便狠狠地栽在了沙發(fā)上。
眼看著匕首就要抵上喉嚨,男子連忙開口喊到:“慢著!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嗎?”
“你之前不是說你不知道么?”葉宋晚皺了皺眉,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這——”男子伸出手來,輕輕移開了喉嚨前的匕首?!捌鋵崱莻€——”
“快說!”葉宋晚忍著弄死他的沖動,又將匕首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這~”男子試著將匕首再次移開,奈何葉宋晚力氣太大,而且自己躺了太久,身體實在是太過僵硬,試了幾次也沒有將匕首移開。“好吧,其實我真的不知道?!?p> “你!老娘捅死你!”
葉宋晚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么氣她,這二貨簡直是在找死。
“唉唉!你要是殺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白衣男子左躲右閃,突然間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下身子面著對葉宋晚說道:“唉~我好像已經(jīng)死了,那你來捅吧?!?p> 葉宋晚見他突然停下,匕首一偏,終是沒捅上去。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真的傷了我的?!蹦凶右娙~宋晚收回了匕首,也不再繼續(xù)逃跑,沖著葉宋晚粲然一笑,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葉宋晚自然是不會殺他。這男子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偶然,要是現(xiàn)在將這男子殺了,怕是以后永遠都擺脫不了那夢中的聲音。
葉宋晚仔細想了想,還是打算先放過他一次。
“說,你叫什么名字?”葉宋晚無視男子的笑容,默默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平了平心中的怒氣,然后開口問道。
“不知道?!蹦凶永蠈嵉負u了搖頭。
“那你知道些什么?”葉宋晚皺了皺眉,換了個問法繼續(xù)問道。
“我——不記得了。不過我好像見過你?!蹦凶用嗣掷锏挠衽?,好像希望能夠從這玉佩中找出一些線索。
“想不起來就算了?!比~宋晚嘆了口氣,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又開口說道?!澳阆茸≡谶@兒,一切事情等你想起來再說吧?!?p> “不行!”秦愿幾乎是拍桌而起,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讓一個陌生人和小晚兒一起住,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況且這還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萬一晚上突然發(fā)了瘋,傷了小晚兒怎么辦?
秦愿越想越覺得不行,白衣男子卻覺得這辦法甚好。
“這有何不妥?晚兒姑娘有事情要問我,我又暫時記不起來,讓我住在這里等我想起來了再說,這不是很好的提議么?”
“你閉嘴!”秦愿瞪了男子一眼,連忙又坐在葉宋晚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小晚兒,你可千萬不能把他留在身邊,他實在是太危險了!”
“……沒吧,我一下子就能把他撂倒你信不信。”
“咳咳~”男子嘴角抽了抽。真是,他不要面子的嗎?
“可是——”秦愿欲言又止,突然間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趕緊對葉宋晚說道:“不如我留下來陪你吧。有我在,他絕對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好啊,不過——你爺爺那邊怎么辦?”葉宋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秦愿一直都對這些東西心存畏懼,能提出留下來陪她這還真是不容易。
完了!經(jīng)過葉宋晚這么一提醒,秦愿頓時想起了前天晚上出門時被秦開抓住最后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的情景。而且昨天晚上為了能夠順利和葉宋晚見面,她可是灌了秦開不少酒,要是秦開醒來找不到自己,那——唉!
“啊~完了完了,我怎么把這事給忘記了!”秦愿仰天長嘯,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