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醫(yī)術頗有研究的唐誠怎么會不知道這是性命垂危之人發(fā)出的求救聲。
他來不及多想,后腿兩步狠狠一腳踹在門上,可是這門質量相當不錯,居然紋絲不動。
正焦急萬分間,唐誠居然意外的察覺到體內那一股特殊熱流的存在,雖然微弱卻是再熟悉不過。
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他,等那特殊氣流到腿上時,他一腳踹在門上,只聽“轟”的一聲,那門整扇倒地。
一瞬間,唐誠便看到辦公室里的地上趴著一人,手伸到一個方向,顯然是想去抓什么,他順勢看去只見是一個哮喘噴霧劑。
來不及多想,唐誠趕上前去檢查一下,發(fā)現那人居然即將窒息,此刻已經憋的滿臉通紅,他飛快摸出銀針刺入那人幾處穴位。
隨后,等那人再次恢復細微呼吸后,唐誠取過哮喘噴霧劑供其使用。
直到對方呼吸平穩(wěn)后,唐誠才松了口氣打了急救電話。
剛才一瞬間缺氧窒息對身體損傷極大,而且連哮喘噴霧器都來不及拿只能說明病情已經嚴重到一定程度,必須住院治療才行。
沒一會兒,唐誠聽到樓下響起急救車的警笛聲,便背著那人下樓。
然而走到樓下時,他忽然覺得頭重腳輕,眼前居然開始模糊起來。
此刻,周圍不少人都圍了過來,當醫(yī)護人員將唐誠背上那人接手后,他強忍著困意出了校門。
中午沒吃飯,再加上剛才使用了體內那股特殊熱流,能忍到現在已然很不容易了。
終于,唐誠躺在路邊的長椅上昏昏欲睡,意識模糊間,他好像看到一個穿著橘黃色衣服的人接近自己,之后便喝到了甘甜的水。
等唐誠再次醒來時,摸出手機一看已然是下午三點多了,手機上好些個未接電話。
“我去,把正事給忘了!”唐誠懊惱的一拍腦門,急忙尋找標書,居然不見了。
“這事鬧的,估計要被老板給開掉!”唐誠無奈嘆息一聲,給劉經理回了電話。
另一邊,林知薇得到劉經理匯報后,心里自然惱火,盡管她對第三中學的招標根本沒報任何希望,但送標書是一種職業(yè)態(tài)度,那混蛋沒送到不說還將標書給弄丟了。
“劉經理,你開我車過去務必在第三中放學前將標書送到。”
林知薇心里那個無奈啊,真的很想找那混蛋出出氣,但想來想去除了炒他魷魚再沒別的招,開什么玩笑,哪能讓那混蛋輕易給逃了!
聽老板話里沒有提及唐誠,劉經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如果唐誠被炒魷魚,自己又得頭疼招保潔。
出發(fā)前,劉經理給唐誠打了電話,讓他待在原地等著,稍后碰面。
現在老板正在氣頭上,如果唐誠現在回去無異于是在死亡的邊緣來回試探。
一個小時后,劉經理和唐誠一并來到第三中學后勤處,被后勤處主任狠狠的數落一頓:“你們公司架子可夠大的,別人早上標書全送來了,你們公司現在才送到,拿我們學校當什么了……”
對此,劉經理只能連聲致歉,畢竟客戶是上帝啊。
然而,就在他們剛走,那后勤處主任將劉經理送來的標書直接丟垃圾桶,鄙夷的說:“這種垃圾公司也敢在我面前擺架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隨即,他又撿起垃圾桶里那標書,冷笑著說:“行,不拿我當回事是吧,非得好好整整你們不可!”
另一邊,劉經理載著唐誠在回公司的路上,本想好好說教一番,但又擔心話說的太重這位新保潔負氣離職,最后只能委婉的說:“回去好好工作吧,老板那邊我替你說說?!?p> 其實,她也看出來公司對這次的招標明顯沒信心,否則怎么會派一個保潔去送標書。
對于劉經理的袒護,唐誠表示感謝,雖說他不怎么在乎被炒魷魚,在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自責的。
回到公司一切如常,快下班時,唐誠接到通知,財務部經理叫他去一趟。
“難道是讓我結算工資走人?”唐誠苦笑一聲,便趕去財務部。
“老板答應給你預支工資,不過只能預支五百?!?p> 聽財務經理如此說,唐誠先是疑惑一下,道謝后拿錢離開。
“這樣誤事的員工沒有直接開除居然還給預支工資,林總可真是仁慈!”
看著已然出門的唐誠,財務經理情不自禁的感慨起來。
回到休息間,唐誠攥著五百塊錢感覺心里沉甸甸的,不過他并不后悔,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他仍然會選擇救人。
明天就是周末,晚上歸心似箭的唐誠差點興奮的沒睡著,若非沒趕上末班大巴,他早連夜回家去了。
次日一大早,唐誠早早趕到車站,已然坐上了第一趟車。
然而,剛上車他一眼看到靠后的座位上居然有熟人,是程鈺。
唐誠過去笑著打招呼:“真巧啊,沒想到你也起這么早回家?!?p> 聽到聲音,程鈺猛然抬頭,先是有點興奮,隨即卻又不咸不淡的點點頭:“我回家有點事?!?p> “那可巧了,咱們正好做個伴。”
聽到這話,程鈺正要拒絕,但那家伙居然已經坐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
坐下后,唐誠多次搭話,但程鈺都是愛答不理,無奈之下他也只好擯棄凝神開始吐納修煉。
車子行到半路時,唐誠忽然感覺旁邊的程鈺似乎有點躁動,他微微瞇眼一瞧,只見程鈺臉色蒼白分明是暈車的癥狀。
這種小癥狀在唐誠手里根本不是問題,他瞬間搬開扶手讓程鈺平躺在自己腿上,在她下顎和后頸幾個位置上按壓之后,程鈺的臉色已然開始好轉。
早起再加上暈車,程鈺被折騰的夠嗆,很快便睡著了。
唐誠本想扶她坐好。
不過,他可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甩去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后繼續(xù)吐納。
程鈺這一路睡的那叫一個踏實,大巴車到站了還沒醒來,最后還是被唐誠叫醒。
她睜眼后發(fā)現眼前的人居然是唐誠,頓時羞不可抑臉紅一片,隨后更是驚奇的發(fā)現自己居然枕著那個花心大蘿卜的腿睡著了,臉瞬間紅的像熟透的柿子。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那家伙對公司女員工都那樣輕佻,要是沒對自己做壞事才怪。
“車上這么多人,我能做什么?再者,我們坐的位置可正對著攝像頭呢。”唐誠聳聳肩,苦笑著解釋。
程鈺臉紅過耳,隱約記得自己暈車難受,那家伙好像對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就舒服多了。
這時,她猛然發(fā)現自己居然還躺在那家伙的腿上,急忙坐起,紅著臉再不敢去看他。
直到那個花心大蘿卜離開,程鈺忽然嘟起嘴幽幽的呢喃:“他真的什么都沒做?他為什么什么都沒做,難道我還比不上公司那幾個老女人?。俊?p> 想著想著,程鈺只覺臉上滾燙一片,像是火燒一般。
“爸媽,終于要見面了,你們還好嗎?”
唐誠坐在通往老家的班車上,一時間當真是歸心似箭,恨不得自己是司機,一腳油門狂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