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丹田內(nèi)的靈力開始不受控制時,孫羽慌了神。
竭盡全力想要控制靈根切斷靈力輸送,但是,就像是決堤的洪水,無論他用什么辦法都控制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體內(nèi)的靈力傾涌而出。
孫羽驚恐無比,眼前之人只是二階實力而已,怎么會承受住這么多的靈力?
難道想借助我來沖擊更高的境界?
可是丹田沒有經(jīng)過自身靈力的滋養(yǎng)打磨,韌性不夠,驀然涌入這么多的靈力,難道就不怕把丹田撐爆?!
又或者說對方隱藏了實力?
大爺想害自己?
可是,看他們一臉認真的模樣,好像并非如此。
難道眼前的新姑爺靈根有古怪?
是了,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
福伯與大爺應(yīng)該知道新姑爺?shù)撵`根比較古怪,所以才會讓我過來。
否則一個二階實力的人,怎么可能會讓我這個四階靈修過來為他傳送靈力?
肯定知道二階甚至三階實力的人,靈力根本不夠消耗!
感覺自己猜到了真相!
一瞬間,孫羽激動無比。
府中四階暗屬性的高手那么多,為什么偏偏讓自己過來?
肯定是看重自己,所以才會參與到如此重大事件中來!
瞬間,孫羽挺直了腰桿,不再阻止,而是全力輸送靈力。
堅持,決不能讓福伯和大爺看不起!
在身后之人全力傳送靈力時,周正便將所有心神沉浸在靈根中,所以他并不知道靈根加大了吸收力度,更不知道孫羽自己的腦補。
傳送進來的靈力全部被靈根吞了進去,根本就沒有在丹田里停留!
半個小時后,終于將所有靈植煉化。
撤回自己靈力的孫羽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靈根內(nèi)空空如也,一滴靈力都沒有剩下。
雖然如此,但他依舊強打精神,在崔遠宏的示意下,挺直腰桿的走出了房間。
看到了吧大爺,看到了吧福伯!
幸不辱命!
孫羽已經(jīng)看到榮華富貴在向自己招手!
不過他注定要失望了,兩人的注意力全部在周正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他。
而崔遠宏之所以找他,純粹是因為他就在附近。
…………
此時,煉化了所有靈植后,周正的靈根就像是一條蛇吞了一頭大象,肚子鼓的宛如水缸一樣。
煉化靈植時,他并沒有像其他煉靈師一樣,將靈植放入丹鼎中,然后以火屬性靈力加熱融化或者用光屬性進行光合作用。
而是自己的靈根野蠻粗暴的吞噬靈植中的靈根,需要多少就吞多少。
所以他體內(nèi)的靈根和吃撐了一樣,挺著個大肚子。
然后,所有藥性在靈根內(nèi)蹂躪,片刻之后,化氣成液,鼓鼓囊囊一肚子。
這些,便是治療崔振所需的靈液。
剩下的靈植周正沒有客氣,直接催動如吃撐了的靈根,將其全部煉化。
靈力涌入體內(nèi),滋養(yǎng)著受傷的身體。
周正甚至感受到斷了的肋骨與右腿在緩慢恢復(fù)著。
他要的靈植基本都是治療傷勢用的,所以實力并沒有增長。
直到將所有靈植全部煉化,他才操控靈根進入崔振體內(nèi)。
看著籠罩在怒江上的一層水幕,開口道:“福爺,撤走你的靈力。”
福伯猶豫了一下,最終收回雙手。
水幕消失,怒江如脫韁的野馬,瞬間暴動。
周正趕緊將煉化好的靈水撒了下去。
因為直接透過靈根送如體內(nèi),所以懶得凝練成丹。
就像是在翻滾的開水中加入冰水,幾個呼吸間,翻騰的怒江變得溫順下來。
撤走自己的靈力后,福伯察覺崔振的靈力開始暴動起來時,剛打算再次出手壓制,卻發(fā)現(xiàn)原本暴動的靈力逐漸變得溫順起來,最終歸于平靜。
福伯與崔遠宏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
小心翼翼護著人平躺下,福伯小聲呼喚道:“老爺?老爺?”
沒有反應(yīng)。
但呼吸已經(jīng)變得平穩(wěn)許多。
雖然如此,但他依舊擔心不已,立馬讓錢巧農(nóng)檢查。
一番檢查后,后者搖頭道:“毒素并沒有祛除?!?p> 崔遠宏瞬間怒了,“怎么回事?你沒有治好?”
淡淡的看著他,周正道:“第二段治療才結(jié)束,還有第三段治療!”
一把拎起了他,崔遠宏臉色陰沉道:“什么意思?耍我們?!”
“嘶!”
斷腿在緩慢的恢復(fù),但卻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疼的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大爺,放了他吧?!备2_口了。
崔遠宏松開了手,周正直接摔倒在地。
小心的替崔振蓋上被子,福伯來到周正面前,盯著后者的眼睛,居高臨下道:“第三階段你打算怎么治療?需要多長時間?老爺?shù)膶嵙δ芑謴?fù)如初嗎?”
給自己找了個舒服一點的位置,周正沒有回答,而是緩緩道:“崔家目前的處境很危險,九大超凡家族已經(jīng)形成了合圍之勢,雖然崔青莜出城,分散了一部分的注意力,但危機并沒有解除,反而變得更加危險,一個處理不好,偌大的崔家很可能會被傾覆!”
一旁的崔遠宏冷聲道:“我崔家的處境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現(xiàn)在給我好好回答福伯的問題!”
福伯擺了擺手,問道:“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周正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們根本就不懂崔青莜。”
崔遠宏忍不住道:“哼,我們不懂?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們不懂她?難道你這個僅見過一次面的外人就懂?”
周正道:“如果你們懂她,為什么你們沒有配合她的布局與計劃?”
布局與計劃?
崔遠宏皺眉,看了一眼福伯,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青莜留下的指令與決定我們?nèi)客瓿?,哪里沒有配合?”
“如果沒有明著下令,而是暗中示意,需要你們?nèi)ヮI(lǐng)悟呢?”
“需要領(lǐng)悟?”
崔遠宏與福伯面面相覷。
看著眼前一臉迷茫的兩人,周正發(fā)現(xiàn),和笨的人溝通真的很累。
好在,這屋里還有一個應(yīng)該算是聰明的人。
“你覺得青莜離開時,暗中示意了什么?”
“爹!”
“老爺!”
聽到聲音,崔遠宏與福伯一臉驚喜。
錢巧農(nóng)一臉愕然,毒素沒有清除,他是怎么醒的?
福伯一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將不知何時清醒的崔振扶著依靠在床沿上。
雖然清醒了,但他臉色并不好看,氣息依舊衰弱,似乎隨時都能夠再次倒下。
后者看著周正,面無表情,自有一股威嚴。
周正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錢巧農(nóng)與崔遠宏。
意思很明顯,他信不過這兩人。
前者是外人,后者,嗯,不相信他能保住秘密。
崔遠宏雖然不甘,但他有自知之明,當即道:“天色不早了,錢大師,我領(lǐng)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