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整個庵事堂聚集了,整個吉祥庵的大小尼姑。按照職責,輩分,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庵事堂的大廳里。
而大廳上面,主位上,坐著久不出面的庵主祥和師太,她的副手分別坐著,祥慧師太,祥衡師太,祥蔚師太,祥瑚師太。
而站在她們身后的,就是四方小院親傳弟子,妙子輩的妙真,妙靈,妙言。
大廳的頭一排,站著庵堂的管事尼姑,慧子輩的,有管刑罰的慧法,管雜物的慧琳,管財務(wù)的慧妙,管接待的慧敏·····
在往下是凈子輩的小尼姑。黑壓壓的站了一片。各個都神情莫名的緊張。
“今天,住持,號召大家聚集到庵事大廳,是因為本庵出了一件,讓人不齒的事情。為了顯示公平,要在這里公開,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故此召開此次大會?!被勖粽玖似饋泶舐曊f道。
“把凈虛,凈白,凈寂,凈祥,凈叁,凈飽帶上來?!被勖娲舐暦愿赖?。“在請小師傅妙靈下來?!?p> 當小尼姑們,被拉到了前面,個個都臉刷白刷白的,不知道,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但當他們看到,那個叫妙靈的小師叔時,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了。
這是,怎么個情況,誰來告訴他們,這么一個三歲的俗家弟子,啥時候變成四方小院住持身邊的人??礃幼邮亲〕值挠H傳弟子呀。
“妙靈小師傅,你跟大家說一下,是誰打了你,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是怎樣的。”慧敏輕輕的問道?!安灰?,大膽說,我們會公平處理這件事情的。”
看著,坐在上面閉目養(yǎng)神的主持祥和師太,還有她身邊,那個好奇寶寶似的的妙真。
妙靈放下了心,從頭到尾的說了出來,從她和凈白一起去齋飯?zhí)弥v起,一直講到凈虛帶著小尼姑離開庵房為止,沒有添油加醋,只是按事實講了出來。
而坐在一側(cè)的,祥衡師太不只一次,向妙靈投來警告的眼神。雖然那眼神,像刀子似的,刮在妙靈身上,妙靈還是壯著膽子講了出來。
她在賭,賭在吉祥庵,真正掌權(quán)的是自己的師傅祥和郡主,就是現(xiàn)在的祥和住持。而不是狐假虎威,仗勢欺人的祥衡師太。
“你胡說,是你不愿意分享,不愿意把糕點分給我們,自己吃獨食,所以引起大家的公憤,大家才會動手的,而我也在旁邊勸大家不要太跟你計較,你為什么污蔑我們?!眱籼撛诘玫娇梢园l(fā)言的時候,大聲的說道。
“凈寂,凈祥,凈叁,凈飽,你們說,是不是,是妙靈小師叔冤枉咱們?!?p> “對,是的,是她在冤枉我們?!贝蠹壹娂姳響B(tài)道。
“哦,那凈白,你說,她們誰說的是事實?”慧敏厲聲的問道。
妙靈好奇的看了看慧敏,又看了看,那邊散發(fā)著陰刀子的祥衡師太。不明白,這慧敏這位,這是哪頭的。
“我,我,我······”凈白,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什么。
只是求救的看著妙靈,凈白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她怕,她膽怯,她不想被趕走,不想被迫害,更不想被······。
可她也不想陷害妙靈,妙靈現(xiàn)在的身份,好像也不是誰,能陷害的了的。
“凈叁,昨天晚上的白面饅頭香不香?”妙靈,看著膽小的凈叁說道。
“哦,很香的,很好吃的?!眱羧乱馑嫉幕氐?。
“哦,這庵堂不是每周吃一次嗎?你怎么晚上,還有白面饅頭吃。我好羨慕你?!泵铎`笑咪咪的說道。
“你傻呀,那當然是凈虛賞給我們的呀?”凈叁沖著妙靈大聲說道。說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請問,這吉祥庵什么時候,這凈子輩的凈虛,有賞小尼姑白面饅頭的權(quán)利,這些每周只限一次的白面饅頭,凈虛你是從何處而來的?!泵铎`盯著凈虛的眼睛說道。
“你,你,你·····你管不著?!眱籼摰闪藘羧谎?,心虛的回道。
“敢問,這種事情,在這吉祥庵沒有人管嗎?還是說,人人都有權(quán)利去賞別人饅頭,這吉祥庵的尼姑都好富有呀?”妙靈盯著慧敏輕輕的問道。
“你,你,·······,你問我干嘛?這種事情不歸我管。”慧敏看了,祥衡師太一眼道。
“你別避開話題,現(xiàn)在討論的,是你們怎么起的沖突,而不是饅頭的事情?!?p> “連饅頭這么小的事情,你們都搞不明白,還想搞明白我們的沖突,不知是我傻,還是你慧敏傻?”妙靈不客氣的說道。
然后妙靈,小臉不高興的仰著頭說道?!跋楹蛶煾担铱催@吉祥庵別叫吉祥庵了,叫混沌庵好了?!?p> 祥和師太,聽著自己的小徒弟這樣質(zhì)問自己,不由得一笑。
還沒等,祥和師傅開口。祥衡師太大聲喝道“你這無知小兒,怎么,可以這樣顛倒是非,質(zhì)問主持,質(zhì)疑吉祥庵呢,你是何居心?!?p> “呵呵呵,我是何居心,我只是不明白而且,難道不可以,不能問一下嗎?
還有呀,祥衡師太你呀,聽說凈虛是你的俗家親孫女呀,還戴發(fā)修行呢?
什么時候庵堂,允許他們凈子輩的可以戴發(fā)了,她到底是真尼姑,還是戴發(fā)修行的俗家弟子呀?她又是誰的戴發(fā)俗家弟子呢?
你要是不明白,我可以給你舉例,像我,像她,都是祥和師太的俗家親傳戴發(fā)修行弟子。
哦,明白否。請祥衡師太給我做個解疑可好?!?p> “你你你·······你伶牙俐齒,你放肆,你······”祥衡師太被質(zhì)問的大怒,當看到祥和師太,那微微飄過來的一眼,祥衡師太閉嘴了。
“好呀,我竟然不知道,這吉祥庵原來這么熱鬧呢,既然這樣,就給我查,查不明白,誰也別想走。
如果發(fā)現(xiàn)誰掩飾,說假話混淆是非,庵法伺候。
既然你們都敢做,就要給我把你們尾巴擦干凈,別讓我發(fā)現(xiàn)。要不,就最好,做好,有承擔,事情敗露時所產(chǎn)生的后果。
我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人。這庵堂都不干凈了,還修行做禪有個什么用。”祥和師太瞇著眼厲聲說道。
“祥蔚,讓祥壹帶我的執(zhí)法棒來,誰說不清楚,就給我打,打到清楚為止。”
說著,祥蔚,連忙起身出去,傳話,帶棍棒來。
整個大廳的尼姑們,全部震驚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祥和住持。
大家都認為她是最心慈,最好脾氣的。往昔整日只是打禪修道,從不過問俗事,今天這是那般。
而祥衡這下,真的害怕了,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雷厲風行,手段狠辣的,國公府嫡小姐又回來了。
祥衡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自己在小姐面前,只是一個,她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螞蚱,而自己還妄想·······。
看來今天要栽了,就是不知道會到什么程度。這個妙靈真是個掃把星。
顆粒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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