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風(fēng)浪過后,便是一片悄然而逝的平靜。在這平靜的生活中,凈白平靜安寧的度過了,自她來吉祥庵后,難得的幸福時光。
歲月如此美好,時光確如此快的流逝著,隨著妙靈和妙言不間斷的去看望凈白。和這些日子的靜養(yǎng),凈白塌陷的突兀的雙眼,顯得不再那么突兀,雙峽也慢慢豐滿起來,臉上也漸漸有個這個年紀(jì)該有的紅潤,白皙。
下午坐完禪后,妙靈和妙言相約去看望凈白,并帶上了凈白喜歡吃的梨子糕。
“凈白,在嗎?我們來看你了!”妙言輕輕的敲著門,輕快的問著。
“我在,你們進(jìn)來吧?!眱舭组_心的坐了起來。
“你現(xiàn)在的臉色看起來真不錯,紅撲撲的,像極了紅紅的蘋果,好像吃一口呀?”妙靈輕笑的看著凈白說道。
“我也是這么覺得,我感覺我的臉上,身上都長了一層肉呢?!眱舭仔πΦ拿约旱哪?。
“我都在屋里養(yǎng)了一個多月了,也可以下地走動了,我想明天去庵里去修禪?!?p> “還是在等等吧,你的傷這么重,養(yǎng)好了再去也不遲呀!”妙言不贊同的說道。“何況你的腿還是不能長時間用力的,在累到了就不好養(yǎng)了。”
“我已經(jīng)跟慧能師叔說了,她已經(jīng)同意我去了,以后在雜物房也只是讓我干一些輕便的活,呆了這么久,大家都有意見了,不好的?!眱舭纵p快的說?!拔椰F(xiàn)在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不用在休息了。”
“隨你吧,但記住一定要注意身體,量力而行,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在一起想辦法?!泵钛哉f道。
“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了吧,凈虛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來雜物房的,應(yīng)該······”凈白存在一絲絲的僥幸的說道。
“不好說,凈白,要不你還是不要去修禪了,在那里你們還是會遇到的,還是避避比較好。”妙言說道。
“我也贊同,畢竟上次的事情她吃了一個大虧,事情也暴露了出來,她才有所收斂,但是遇上了就不太好說了?!泵铎`也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好的,那我就聽你們的,我就跟慧能說一下,先不去修禪了。我干些別的事,在雜物房?!?p> “來,吃塊梨子糕,很香很甜的?!闭f著妙靈小心的遞給凈白一塊。
“真好吃,我最愛吃的就是這個了,這讓我想起了,我家鄉(xiāng)附近的那片梨樹林,一到春天,整片整片的開著白色得花,就像白色的花海一樣,非常的美,瞇著眼漫步在在甜香的梨樹下,真的好享受,我也想起了我娘,想起了她抱著我在梨樹下游玩,好懷念呀!”凈白一邊慢慢的品嘗,一邊幸福的回味著。
········
在這落日的余輝里,三個小尼姑湊在一起,開心的吃著,說笑著,打鬧著,好不開心呀,時間也在幸福的時光中慢慢的流淌著,看著漸漸沉下來的天,凈白戀戀不舍的送走了她的兩個小伙伴。
“妙靈,我心里總是有些不安?”妙言說道。
“你在想凈虛的事情嗎?”妙靈輕輕的說道。
“是呀,都一個月了,這也太平靜了,畢竟她和祥衡師太吃了那么大的一個虧,心里肯定不舒服的。這不像她們的性格?!泵钛該?dān)憂的說道。
“也許不是吃虧,而是被嚇到了,虧心事做的多了,心里有鬼,收斂了吧。”妙靈慢慢的說道“如果這樣,還不能給她們一個教訓(xùn),她們還·······,我不介意更血腥一些。
對付這些小人一定不能縱容,如果吉祥庵不是祥衡一個人獨大,她也不會這樣狂妄,亡故她人性命而不自知。說白了,這惡人的惡形都是大家一步步妥協(xié)退讓縱容的結(jié)果。”
“話隨那么說,誰不想平安安寧的生活呀,只是······”妙言看著小師妹這暴力因子,真不知該如何勸說了。
“其實,我也擔(dān)心凈白,希望這次能讓他們收斂一下,要找人報復(fù)就直接找我吧,別竟再撿軟柿子捏?!泵铎`無可奈何的說道?!拔乙呀?jīng)給妙真去了信,看看她那里是否可以收容一下凈白,對她來說,多個丫頭,應(yīng)該不是很難下決定的是吧。”
“是呀,如果凈白能離開這里,應(yīng)該是最好的辦法了?!泵钛愿胶偷馈?p> “這信都寄走一個月多了,也不見有妙真的回信來,她不會是沒有收到吧?!泵铎`耷拉著腦袋不滿的說?!斑@真是貴人多忘事,貴人事多呀!”
“也許,真是親王府里面事情多,所以暫時耽誤了也說不準(zhǔn),這事對于她來講,就是芝麻粒大小的小事?!泵钛蚤_解道。
“也是,對于我們來說是西瓜大的事,是關(guān)于性命的事,對她人而言就不一定了。呵呵呵,妙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操心她的終身大事了呢?又或者是琢磨著如何收拾她的庶出弟弟呢?”妙靈開懷的笑了起來,想起妙真那滿肚子的牢騷。
“是呀,在我們眼里,她那滿腹的牢騷,滿腹的大事,也不過是無病呻吟而已,真是不在同一個境界,就無法體會同樣的情感呀?!泵钛砸搽S著妙靈開心的笑了起來。
想想,自從妙靈來了這吉祥庵,不知因為她掀起了多少的風(fēng)波,和動蕩不安的風(fēng)波過后的生活情趣。想想妙靈對自己真的夠狠,小小年紀(jì),每天咬牙堅持操練,哪怕累得雙腿雙手打顫,磨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也不見她說過一句不要練了。
還有這半年多的變化,也讓妙言很是欣賞,還記得第一次見時,妙靈被凈虛欺負(fù)的一身傷,還不敢說出半分,瑟瑟發(fā)抖,呆呆愣愣的,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布娃娃一樣。
而僅僅相隔數(shù)月,妙靈如今卻可以那么兇殘的胖揍慧能,暴打凈虛,威逼祥衡。借力打力,為凈白贏得一線生機(jī)。而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同門之情。為了不愧于心。
而自己呢,妙言想想,雖然沒有妙靈的真性情,敢愛敢恨,轟轟烈烈。但是妙言很知足,這樣歲月安好,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