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韓家女那毫不客氣的送客之姿態(tài),淵哥的火氣如烈火般熊熊燃燒起來,偏偏他還不能用武力解決,憋屈沉悶的心海變得越發(fā)狂暴邪佞起來。本就黝黑的臉,就顯得更加低沉如墨汁,冰冷如寒霜,狂暴邪魅的眼眸一瞬不瞬的鎖住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哼!”香卉看著不懂,臉色越發(fā)陰沉難看彷如地獄魔煞般淵哥,不屑的哼了一聲,有本事你別來找我呀,別賴著不走呀。
“我需要你去一下吉祥庵,幫我看一下妙靈的情況,還有些祛疤藥需要你捎帶過去?!睖Y哥壓下將要噴涌而出的澎湃的怒火,找出盡可能平和的語氣。
“沒空!”
“你別不知好歹”望著把身體轉(zhuǎn)向一邊的假小子,淵哥只能一再的吸氣呼氣,手掌也不由的握了起來。
“哦,不幫你就是不知好歹?我就不知好歹了,你待如何?你就是這么求人?”
“你不是和她相熟嗎?”淵哥難得的低下身段,語速輕緩的說道。希望可以消磨掉兩人之間這不順暢交談的障礙物。
“那又關(guān)你何事?”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望著得理不讓人的不知好歹的可惡的人,淵哥真恨不得揮揮袖子一走了之。
“呃,我就不可理喻,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好走,不送。”蹬鼻子上臉,不依不饒的香卉真是·····有點膽肥了起來,她還沒來的急心虛,那狂妄不羈的邪佞之人已經(jīng)氣得····。
哼!自此被無理拒絕的淵哥再也無法壓制噴涌而去的狂暴的怒火,寬大飽滿的額頭青筋不停的瘋狂的跳動。一再緊握的鐵拳重重的打在了身下的堅硬如斯的小巧的石桌上,但聽砰的一聲,緊跟著無比堅硬的石桌便龜裂了開來,桌上應(yīng)用具紛紛滑落,發(fā)出一聲聲尖銳的脆響,結(jié)束了它們美好的生涯。
巨大的黑袖一揮,淵哥倏然間站起身來,飄飄然消失在香卉的眼前。
等香卉在巨大的波動中,清醒過來會轉(zhuǎn)過來身時,那還有那廝活閻王的影子,看著已經(jīng)粉身碎骨的石桌······,香卉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還好沒有招呼在自己身上,這廝,真是,毀了人家的東西轉(zhuǎn)身就走,太·····。
等狼狽的老管家滿臉風霜雪雨的在第二日的清晨趕回侯府見到大老爺時,等這位一直受寵的老關(guān)家添油加醋的稟告完自己這一路的艱辛,吉祥庵的尼姑們?nèi)绾蔚膰虖埌响璨豢梢皇罆r。
“放肆,豈有此理,簡直可惡可恨至極!”大老爺暴怒的在寬大古樸的書房里面煩躁的來回走來走去。然后突然停在了老管家的眼前,目光陰鷙陰狠的望著老管家那張暗自得意的臉?!皬U物,你是怎么辦事的,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到,再去,接不回人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老爺?你不能呀?”
“休得再說,你去庫房帶些貴重的禮物帶去?!贝罄蠣敳荒蜔┑膿]了揮示意老管家下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居然連個回復(fù)都沒有帶回來,簡直是愚蠢之極。
苦逼的大老爺望著又重新坐在紅木座椅上的大老爺,不停的揉捏著鼻子。在侯府浸漬這么多年的老管家非常明白,自己不能在頂風上了,連忙狼狽的轉(zhuǎn)過身軀,顫悠悠的去庫房準備東西,籌劃他的下一次的尷尬羞辱的旅途。
等老管家再次來到吉祥庵,看到被打的烏眼青的接待尼姑時,這心頓時哇涼哇涼的,聽著灰衣尼姑毫不猶豫的言辭拒絕,揮袖躲閃而去的身影,老管家徹底的呆在了遠處,看著自己手里沒有遞出去的銀子,老管家這次徹底的歇菜了,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總不能又兩手空空而去吧,抓耳撓腮的老管家不停的擦著額頭冒出的冷汗,在吉祥庵的門前來來回回的走了不下十趟,這也不能硬闖呀?這次倒好,連吉祥庵的門都進不去了。
無奈的老管家轉(zhuǎn)身回到馬車上,吩咐趕車的老劉頭頂著點,鉆進了后邊車廂里面慢慢的想起了對策。
等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老管家做好心理的建設(shè),鼓足那薄薄的信心,再次向吉祥庵里面走去。等好不容易敲開的庵門,老管家一看還是那個灰衣尼姑,一下子硬生生的推開尼姑,大步的奪門而進。
“休得無理,你們要干嘛?你們趕快放我下來,要不等你們主持知道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真是騷擾!閉嘴!”
“啊,啊,你們要干嘛?快點放我下來,誒呦,你們輕點,我的胳膊呦?!?p> 還沒有走兩步的苦逼倒霉的老管家,就被灰衣尼姑喊來的威武強壯的師傅們給強行的架著胳膊給拖出了吉祥庵,扔在了吉祥庵的庵門前。
撲騰,誒呦呦,老管家感覺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這次恐怕要槽糕了,老管家一邊揉著被磕疼的大腿,一邊肥肥的爪子拄著地,慢慢的爬了起來。
這滑稽的一幕,剛好讓剛剛策馬趕來的香卉看了一個真真。嘖嘖嘖,這位這是誰呀?邪睨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微胖的黑色綢緞的油膩老者,香卉嘖嘖嘖兩聲,敲門而入。
看著那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翩翩小少年就這么輕易的牽馬而去。老管家的心真是五味陳皮,酸澀不止呀。這都是什么世道呀,難道這吉祥庵出家的尼姑也是看臉的粗俗之人。這吉祥庵還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躊躇滿志的老管家那叫一個氣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突然間氣勢洶洶的再次回到的庵門前。
咚咚咚,大力的拍打著暗紅色的庵門,可是不管老管家怎么拍打,里面的人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就如一顆扔入江河的石子一樣,除了拍的自己的手生疼之外,沒有引起任何的風浪。
老管家憋著通紅的臉,忍著將要暴走的怒氣,不斷不斷的用大力的拍打著,可仍舊沒有反應(yīng),想好破開大罵的老管家,張了張口,不由的再次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