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你看到的是啥子?”
一口標準的方言在趙聚生耳邊響起,頓時讓他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無奈的神色。
“張家小娃兒,你問這些干啥子?”趙聚生不耐的,道:“那些東西還輪不到你去過問,想去可以,弄死我就行?!?p> 趙聚生可不會忘記那把箭羽的力道,若不是那天祖宗保佑,幾只野味在他奔跑的時候蕩漾起來擋住了那支箭,說不定當時就被洞穿身體,不過就算是那樣也差點傷到骨頭。
所以一聽到來者前來詢問,趙聚生直接拒絕回答他的問題。當然,若是官方來人或是某位強者前來詢問那就不一樣了。
這也是他在將信息都告知成都知府—陳知禮后,陳知禮吩咐他這樣做的。
當然,這是知府看在他是一名當?shù)赜忻墨C人,才讓其手下的管家提醒他的。
畢竟,在大唐可是以功勛作為封侯的基本條件,讀書雖然重要,但是,陳知禮可是信奉儒家的讀書人,儒家六藝他可是知之甚詳?shù)摹?p> 可惜,他只是一名寒士,而不是世家。
所以,射箭并不是他所能學會的,畢竟能夠獨自一人摸索出一條道路已經很不錯了,就不要再去勉強他能夠掌握一定的武力了。
于是,前去報案的趙聚生就成為了陳知禮的人選,培養(yǎng)兒子的技能。
但是呢,趙聚生現(xiàn)在傷還未痊愈,于是,陳知禮只得放他回家,并且約定好當他傷口痊愈之時,陳知禮還讓自己的孩子來他家學習射藝。
本來,趙聚生回來時準備將那邊的信息說出來,讓鎮(zhèn)里其他獵人這些天不要去西山樹林打獵。
可惜,一直以來長期都在那邊有所收獲的趙聚生所帶來的成就刺激著他們,于是,趙聚生的好言相勸在他們的眼中就變成了害怕他們去那邊搶奪資源的小氣鬼。
再加上聽到有知府那邊的人作證,于是,更加確定了西山有寶物,可惜被成都知府占據(jù),而趙聚生則被強迫離開,甚至還在鎮(zhèn)里編出這樣的消息。
趙聚生在他們心中的表現(xiàn)又變成了在朝廷貪官壓榨下的倒霉鬼。
好嘛,既然你們都不準備我們去,那我們就晚上偷偷的去嘛。
于是,第二天晚上便傳來了有人在西山森林被怪物吞噬的消息,而只剩下一個人幾天后幸運的逃了回來,但是整個人也變得瘋瘋癲癲的。
西山森林自那天起便成為一種禁忌,而成都知府的帖文便從墻上進入了百姓的心中。
而且由于時間短,西山那邊的種種還沒有來得及擴散開來便壓了下去,成為了趙家鎮(zhèn)最神秘的存在。
而張俊豪,趙聚生隔壁鄰居家的二兒子知道自己這里有西山那邊的消息,所以基本上這幾天每天都在騷擾他。
……
砰~
一聲踹門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趙聚生心里猛地一驚條件反射的直起身,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透過窗戶見到一個差不多有僅一米高、長著一雙小短腿的米袋從門口跨了進來。
“靠,那個煩人精又來了!”趙聚生無語的道。
這時一個面帶笑意的婦人從里屋走了出來,道:“相公,別人是來看望你的?!?p> “趙大哥,我爹讓我給你們帶米過來啦!”從米袋后面?zhèn)鱽硪痪渲赡鄣脑捳Z。
“哎喲,是張家二娃子來了嗦,把米搬進房里就行,我受傷就不來迎接你咯!”趙聚生大聲喊道。
很顯然,趙聚生是不想見到那個麻煩的小子,至少今天不想見到他。
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還是他在知府家里養(yǎng)傷的那段時間學到的東西,但是,張俊豪這種還沒有進學,或者說是想進學卻沒有渠道的小屁孩根本就聽不懂那話中的含義。
在這個時代,能夠讀書可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特別是那些連寒士都算不上的平民百姓。
“那我就進來哦!”小男孩的話語越來越近的穿進趙聚生的耳邊。
而趙聚生則再次趴在床上休息,爭取讓自己的傷口能夠快點愈合,畢竟,現(xiàn)在這段時間只能全靠自己媳婦生活。
這時,他不得不慶幸前段時間為了給自己的媳婦置辦一件新衣服持續(xù)不斷的進山打獵,還是儲存了很多肉食,不然,這段時間估計自己的媳婦不知道會勞累多久,更不要說會露出笑容了。
“呼~”
趙聚生聽見外面沒有聲音以為那小子已經離去便松一口氣,繼續(xù)忍受著傷口處的疼痛,雖然奇癢已經減弱,但是,自己背后又疼又癢,更難受了。
突然,他臉上的表情一苦,頓時覺得自己的后背似乎不算什么難受了,因為他又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扭頭一看,果然又是那個傻小子。
“趙大哥,我又來看你咯,今天你就讓我耍哈你的那把弓嘛,我感覺我一定可以拉開的。”張俊豪一臉自信的道
說真的,如果張俊豪把臉上灰色的東西擦掉,再長點肉還是挺可愛的,但是,一雙靈動的眼睛,臉上帶著的俏皮笑臉無一不是在表現(xiàn)出他的搗蛋性格,一個7、8歲大小的孩子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打擊現(xiàn)在正式最調皮搗蛋的時候。
“得了吧!我家中的弓就沒有一把你用的,先把力氣弄起來再說。”趙聚生一臉生無可戀的道。
他家中的弓最輕的都是一石,以前他小時候用那把只有5斗的弓箭早就在以前不注意時拉斷了。
而張俊豪的力氣在趙聚生記憶中就沒有天生神力這個印象,畢竟昨天才讓他試一試,結果一動不動,一天的時間怎么可能會提高那么多,當是吃了仙丹妙藥了嗎?
“趙大哥,我的力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按照以前打熬力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好像把門口那個石鎖給提起來咯!”張俊豪一臉得意的道。
他說的地方是他家門前不遠處一個專門用來給打熬氣力的場地,那里擺著許多石鎖,但是,其中最低的濕潤都有一石的重量,而現(xiàn)在張俊豪才不到8歲??!
……
而同一時刻,在西山森林中一只瘦小年老的哥布林因為頭領爭奪戰(zhàn)的失敗而不得不踉踉蹌蹌的走出了森林。
它那長長的尖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東西,開始了尋找新生活的地方,身上暗綠色的血液不時的滴落在滿是車轍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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