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老彈了彈他身上的灰塵,轉身又找了一個地方開始挖起坑來。
怎么還要挖坑?二月犯了懶不太想動彈了。
不過李長老用他暗啞的聲音回了一句:“我姓李?!?p> 這聲回答倒是讓二月開心不已,至少人家愿意和我說話了。
頓時也來了精神。
“哦……原來是李老伯呀……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嗎?我叫田二月,李老伯可以二月?!倍录泵吠鹊拇钇鹪拋?。
同時從地上爬起來,蹬跑兩步瞬間到了李老伯的身邊,幫著他挖新坑。我是勤勞的挖坑小能手。
只聽見李老伯喃喃一句:“田二月,有些意思?!彼f得極為小聲,二月并沒有聽到他的這句話。
本來二月還想趁熱打鐵和李老伯在多了幾句,可是李老伯又變得高冷起來,無論二月在旁邊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都并不理會。
大約是說的口干舌燥了,又或者是放棄了。二月閉了嘴,乖乖地挖起坑來。
頓時沒有了二月的唧唧歪歪,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
太陽已經要落山了,陽光變得柔和起來。照的周圍的花草樹木染上一層金邊。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嘈雜的聲音。只能聽見挖動泥土的聲音,不時的夾雜著幾聲鳥鳴。
經過二月的幸苦挖坑后只見地上又出現了一個一米寬,兩米長,一米深的坑來。
眼看這個坑剛剛才挖好,二月就想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可是還沒有等她的屁股落在地上,李老伯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可不能前功盡棄,二月急忙跟了上去。
“李老伯……李老伯……你慢點走,慢點走,我快要跟不上了?!?p> 李老伯的腳步極快,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山洞下的巫族村莊。
二月小跑似的跟在后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老頭走得也太快了吧。
吱啦一聲。
李老頭打開了一座石屋的門,快步的走進院里。
還沒有等二月也跨進這座石屋的院子,李老頭又推著一個板車出來了。
二月急忙跟上李老頭的腳步。
這李老頭是巫族之人,又是長老,自然是對巫族了如指掌,想要找一個板車還不簡單。
只見李老頭左拐右拐的就到了控蠱出現的巨大的圓形的石屋外。
石屋的大門正大開著,巫族大長老的尸體和其他巫族人的尸體散落一地。
二月早就知道這屋里有什么,自然是不怕的。
倒是轉頭一想,自己演戲也是要演個全套。
只見她裝作格外害怕的樣子,情不自禁的被嚇得大吼起來。
身體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連連后退,還不停的哆嗦起來。
“這……這……這太可怕了,這里……這里……這里怎么會有這樣多的尸體?!?p> 李長老不理二月,自己徑直的走進石屋,把里面的尸體給搬出來,放在了板車上。
這次二月可沒有上前幫忙,而是露出害怕的表情看著這一切。但是二月的心里卻是想要給自己頒發(fā)一個最佳表演獎。
等了一會兒,李老伯就把巫族人的尸體給全部搬在了板車上,然后就推著板車往外走。
二月隨后跟了出去。
看來這個李老頭挖坑是想讓他的族人入土為安。倒是個有情義的小老頭。
太陽已經完全的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輪圓月。應該是要接近15了,月亮格外的圓潤和明亮。
照得山間小路也是清晰。
微風輕輕地吹過,樹葉隨風輕輕飄動。構成一幅柔和安靜的好景色。但是李長老可沒有心情欣賞這一切。
他正把巫族人的尸體往坑里搬。隨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大長老的尸體單獨放在小一點的那個坑里。然后又用土掩埋起來。
二月望著大長老的尸體,心里極為復雜。大長老可是把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蠱蟲放在了自己的身體里面的人。
說不上恨,但肯定是極為討厭大長老的。但是現在大長老死了,二月對大長老的情緒也發(fā)不出來,一股腦的全部哽咽在喉嚨口。
似乎死亡可以帶走一切,但是真的可以嗎?
李長伯,用土掩埋了族人的尸體以后跪在地上,對著他們的墳墓認真又莊重的磕起了頭來,慷慨激昂的說道。
“你放心以后我定會為你們的死,討回公道的?!?p> 隨后李老伯鉆進了夜色里,下了山。二月依然緩緩的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了山洞里,李老伯找了一個石屋便住了進去。
二月也在這個石屋里找了一件房間給住了下來。關好房間的門窗,二月就進了空間,還是空間里的住得舒服。
夜?jié)u漸的深了,就見二月他們居住的房門外站著一個小女孩。
那女孩不過三歲左右,穿著一件紅色斗篷,這個小女孩就是那個和控蠱大戰(zhàn)一場的那個紅衣小女孩。
可她原本衣服的胸口已經被腐蝕掉了,但是現在她的衣服卻是完好如初的。
她在門外站了半響,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反而慢悠悠地離開了。
等到天放亮了之后,二月從房門里走了出來。
一到院子里,就皺起了眉頭。只見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30多歲的女人,一個風韻猶存的模樣。大胸大屁股的。還穿著紅色的連衣小短裙?,F在都末日了,還這樣穿,怕是會有些不方便。
低頭看地看自己身上的運動鞋運動褲運動衣,心中暗道:“不能比!不能比?!?p> 那個女子一看到二月列著嘴笑道:“這個小姑娘模樣倒是長得標致。李哥,這是你的親戚嗎?”
李哥?這女子倒是把李老伯叫得親切。
李老伯一改昨日的高冷,開口解釋道:“不是我的親戚,而是和你一樣在山里迷了路的人。她一直跟著我。估摸著,大概是想讓我?guī)律桨伞!?p> “哦!”那女子聽此上下的打量了二月一下:“小姑娘怎么稱呼?我叫盧紅,我比你大上不少,你可以叫我紅姐。”
“二月?!倍碌拈_口回答道。但是心里卻犯了嘀咕。她自己就是一個假裝迷路的人,她能不知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大山里面哪里會有什么人,動不動就迷路的。